一旦参与进去了,左右不过是别人的一枚棋子,用之可弃,靖安王妃裴南苇亦是如此。
在徐凤年看来,靖安王若当真宠爱裴南苇,又怎会让全青州知晓,定会藏于府内密不外传。
靖安王如此大张旗鼓制造弱点,正是徐凤年冥思苦想寻求的出路,于是才假意看上了裴南苇,出其不意的和清歌一起将其掳走,既坐实世子好色荒唐的假象,又能以“王妃性命”相要挟,安全离开青州。
待此事彻底结束,朝堂不会再猜忌青州与北椋联盟,毕竟夺妻之恨绝无转圜余地,而徐凤年在这场刺杀中保住性命,证明了实力,也就有资格跟靖安王谈合作。
听着徐凤年分析得头头是道,靖安王不由惊叹感慨,不禁将他与赵珣相比,两个年纪相仿的世子,可在韬略才智和心思缜密上,简直相差太多。
靖安王默认徐凤年的同盟之意,临走前还赠予其两份礼物,分别是一本刀谱和装着半截木马牛的剑匣。
至此,靖安王退兵,官道上重归肃静,徐凤年也提着刀坐回了马车内。
清歌此时正将信鸽放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下去从王明寅身上抹点血再回来,我刚放出了你遭遇刺杀重伤的消息,别一不小心就被人给戳穿了。”
徐凤年的屁股还没挨到座位呢,听了这话后,当即便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裴南苇被安排着坐在了后头的马车上,清歌和徐凤年则是坐在前头,一行人做足了徐凤年重伤的戏码之后,才开始继续上路。
谁知这边他们刚修整好上路,赵珣便率领青州兵追了过来,他是为寻回裴南苇而来的。
正当他和徐凤年互相僵持时,一个杀猪般的震天响嗓门传来,虽然听着刺耳,但到底让徐凤年这边的人甚觉安心。
没错,来人便是忠心耿耿褚禄山,他残暴名声在整个北椋都是响当当的存在,赵珣自知打不过,唯有无奈的转身撤离。
而赵珣离开之后,褚禄山当场就趴在徐凤年身上嚎了起来:“世子啊!!!你怎么伤的这么重?要不要我回北椋调集大军,灭了那靖安王?”
徐凤年无奈的道:“我没事,这又不是我的血,那人早死了,我这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涂成这样的。”
褚禄山的哭声戛然而止,确认了徐凤年真没受伤之后,才有心情管别的。
该说不说的,他也算来的正好,裴南苇毕竟是原先的青州靖安王妃,跟着他们上路也不太好,便由褚禄山带回北椋安置,一切等他们回去再说。
这等安排一出,裴南苇可算是吓坏了,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了清歌的胳膊,道:“把我交给褚禄山,还不如让我去死!”
褚禄山嘿嘿一笑,但还是正经的解释道:“王妃放心,我褚禄山是什么脏事都做过,但唯有一样,那就是世子的人打死不碰!”
然而此话一出,裴南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徐凤年先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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