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小雨拍打在大巴车的车窗上,哗啦啦的雨水怎样都解不开少年了心事。
姜煌坐在巴车车窗,对着车窗趴了一口气,画了个圈。
姜辉坐到旁边,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头转了回去。他们坐车已经坐了有两个小时,梅艳英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江辉本想小眯一会儿,好巧不巧大巴提示到站:"已到站泉舜站,请需要下车的乘客迅速收拾好行李。"
姜辉把行李拿上转过头望向姜煌,淡淡的说了一句:"走了,弟。”
姜煌也不是个墨迹人,从座椅上弹了下来,拿下他的衣服,和他平时玩的一些玩具。也聪明他哥走到哪他就跟在哪,如果他哥没有特殊说明,那他一定跟在他哥屁股后面。
姜煌从小就粘着姜辉,只比姜辉小了两岁,兄弟两很争气成绩很优异。也至于,姜辉在哪里读书姜煌就可以屁颠屁颠的,跟他一起读书。姜煌只要一下课就一定会屁颠屁颠的去找他的哥哥,之前还因为这件事情串楼层被教导主任批评了,但对于姜煌来说,只要能见到哥哥批评检讨,什么都是小问题。
下了车站,姜辉按照导航一步步向梅艳英家里走去。梅艳英是他兄弟俩的外婆,亲外婆,但是因为姜辉兄俩从小就在城里上学,以前家里都是直接请的保姆给他们做饭也麻烦不到梅艳英,他们两三年都不会来一次。梅艳英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生了病什么,自己跑到镇上的医院看病,从来不麻烦他们一家。这一次让兄弟俩来他外婆这里来住也是迫不得已,姜辉爸妈要调到国外工作,本来也打算是让兄弟俩跟着去国外,但是最终还是犹豫了,选择放在国内唯一的亲人梅艳英的身边。
话说到底也不是这一家人无情,那还是二十年前,那个时候兄弟俩的爸爸姜涛,没钱还是个小混混。后来遇上兄俩人的妈,一个老师。他爸口中说的那一眼遇到了真爱。他爸死不要脸的追到了他妈李秀玲。他外婆是极力阻止,结果他妈半夜偷走了他们家的户口本。梅艳英对李秀玲直接大口喊到:"你要是敢跟那个小子结婚,你就别认我这个妈。”姜辉他妈讲真爱,是无价的,后来江涛做了个小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因为二十年前发生的这件事,所以梅艳英并不喜欢兄弟俩。
说多了也只不过是以前的往事罢了。
走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到了梅艳英的家。装修非常的温馨,就像电视剧里面那种温馨的小家,阳台上摆放着绿植,外面的小院种着一棵李子树。
姜辉拍打着门,嘴里喊:"外婆,是我姜辉。”
幸亏这件事情提前有和梅艳英说过,如果按照平时梅艳英的性格,她算他人在家,她也不会开门。
过了两分钟的样子,梅艳英打开了房门,虽然不是很喜欢他这两个外孙,但还是笑着开的门。开门的时候连做饭的围裙也没有摘,手上还拿着锅铲。
梅艳英指了一个房间,让兄弟俩住在那里,有两张床,而且为他们专门买了一个衣柜,兄弟俩的父母给他打了钱,还让她特别买了两张桌子,两张凳子放在兄俩的房间里,还说最好要买台灯。但是没梅艳英,没有说。说不说也无差。
姜辉和姜煌走进房间,一进去还是可以感觉到梅艳英是有别有用心,在窗户的防盗窗上面摆放了两盆绿植,还在植物掉签上写了兄弟俩的名字,好像是让他们两个好好照顾圈属于他们的绿植。姜辉的绿植是栀子花,而姜煌的绿植,只是普普通通的绿萝罢了。
姜辉和姜煌把自己的东西安置好,在房间里后,姜煌一把直接瘫在床上,而姜辉却稳重的坐在床上,没过一会儿梅艳英就喊兄弟俩下来吃饭。
餐桌上只不过是平常的家常便饭罢了,普通的辣椒炒肉,小炒土豆丝,香辣鱼丝,可能是看兄弟俩来了,梅艳英还炖了一个鸡汤。
挑食的姜煌只吃小炒土豆丝,他外婆也懒得管,但还是碍在外婆的面子上给他夹了个鸡腿,说:"小孩子就应该多补充营养,才能像你哥一样长得又高又壮。”
姜煌本也没有打算再拒绝,毕竟也是梅艳英的一片心意,他自己也清楚梅艳英并不待见他们兄弟俩,但是他脑子转的快,小脑一圈溜,脸上挂着笑容,从碗里把鸡腿夹出来,放到梅艳英的碗里,对她说:"外婆,您给我们包了一下午的汤,您辛苦了,您吃,我多吃青菜。
梅艳英说道:"还得是我乖孙啊!”
饭局上也尬了局,几人都没后人便再说什么。不一会儿就都把饭吃好了。
姜辉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娃,他吃完饭知道把碗放在洗碗池里。梅艳英本没有打算让兄弟俩帮她洗碗,姜辉看梅艳英的驾驶,开口道:"外婆,我帮你一起洗吧!”
梅艳英乐啦!这小乖孙,虽然刚出生连喜席都没去吃,但这不影响姜辉在他的心里默默的加好感值。梅艳英有点放下了,之前对他们一家的坏感。她转头说:"如果你想帮我的话,那就帮我把碗冲洗干净。”然后又望向客厅,坐在沙发上的姜煌。姜煌正坐在沙发上,掰着指头,梅艳英告诉他,电视遥控器在电视柜左边第一个抽屉里。
姜煌激动坏了,他没想到这个老太婆居然还能猜到他的心思。姜煌的心理也对这个老太婆产生了好感。
一大一老一起洗碗,一少在看电视,看起来有模有样,其乐融融的,实际三个人一起碰面不到三次。
过了一会儿姜辉,那边忙完了,姜辉今天打完球才赶上公交,本来,李秀玲姜涛夫妇准备送兄弟俩过来,但是因为工作体检的原因,就让兄弟俩搭的公交车。姜辉出了一身汗,现在只想洗澡。他问梅艳英淋浴间在哪里?
梅艳英指了个位置,姜辉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他也不确定梅艳燕有没有听到。姜辉跑到房间去拿衣服。
姜辉从房间里拿了衣服,走出来便看到姜煌已经像跟自己的家一样,没有规矩的坐在沙发上。他看到姜煌对他说了一句:"好好坐着,现在在外婆的家里。还有等我洗完澡,赶紧去洗澡。”
姜煌不耐烦的规规矩矩的坐正,梅艳英看到这一幕,对姜煌说:"没关系,就当自己的家一样。”梅艳英毕竟也是个老太婆了,平时没人陪她聊天,现在来了两个小伙子,虽然不是很待见,但毕竟也不是亲外孙,平时也没有人陪她聊天。她也没让姜煌坐得太拘束坐。
过了七八分钟的样子,淋浴间,已经停了水声。姜辉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还挂着水珠,他用毛巾擦着头发,他穿着的是一件浴袍。他把头上的水擦干,对着看动画片的姜煌催促道:"快点去洗澡!”
说完,便从电视桌上把遥控器拿在手上,按下关机键。姜煌叹气一声,他轻轻地从沙发上起来,念念不舍地走向房间,把自己的衣物拿出来然后,慢悠悠的走向淋浴间。
姜辉没有管他了随他去,他回到房间拿起手机,今年他已经初三了是个很关键的年纪,但他的父母并不担心。虽然姜黄比他小了两岁,但是现在才六年级。姜辉拿起手机也不是为了别的,只不过是为了听力练习罢了。
姜辉现在英语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是要比以前也好的多得多,他刚刚进初中的时候学校里的试卷虽然的确比市面上的难得多但是却只有49分。他刚进来的时候总分是279分满分360,他们学校一千多个人,初一,他还排名在两百名前没办法试卷太难了。后来他拼命的学英语,也总算是把成绩提到了及格线。
江辉在以前的那个学校里的,校排名最高,排到了前五最低也就是刚进来的时候。初二期末一考完,八百六的总分考了八百零四,校排名排到了年级第九。
姜辉听着听着已经听到了,深夜十一点,明天还要上学,姜煌早早的就睡着了。姜辉看了他一眼,姜黄有踢被子的坏习惯,将会睡得晚,常常会帮他把被子盖上。今天像往常一样,姜煌因为热,又把被子踢开了,将晖耐心的把,姜煌的被子给他盖上。
给姜辉盖好被子,姜辉自己爬到床上。他盖好被子关上台灯。姜辉今天太累了,一闭眼就睡着了。
清晨五点半鸡叫声就把兄弟俩给吵醒了,姜煌是个暴脾气,开口就是:"我操,怎么乡下还有养鸡的?”
姜辉让他小声点,姜煌已经睡不着了,拿起手机开始刷短视频。
读书的第一天,五点半就起床了还是被鸡叫醒的。换谁,谁都觉得闹心。江晖是个好脾气,他被吵醒之后就洗脸刷牙,都是轻声轻脚的,生怕吵到梅艳英。姜辉做完这些,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姜煌还在看手机。姜辉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六点了。姜辉看着姜煌没有事做,让他把书包收拾好然后再洗脸漱口。姜煌如果按照平时他父母让他做,他一定不会做他还可能对着干,但是他哥哥的话,百依百顺。
姜辉看着手机的时间一点点的流着。一直等到六点半才又起床,起来做早餐,他从冰箱里拿了三颗鸡蛋,他在冰箱里翻找有没有面包,终于在冰箱的第一格里面找到了面包。他又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三瓶牛奶。然后去厨房煎了三个三明治把牛奶摆好,喊梅艳英和姜煌,一起吃早饭。
其实梅艳英平时也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但是看在这外孙这么懂事的份上就勉为其难的,嘎嘎给他旋完了。
吃完早饭,姜辉带着姜煌一起去上学。梅艳英的家实在离学校不算特别远。走了大概七八分的样子就到了学校,姜煌看到自己分到了初一四班。姜辉因为是初三的学生,看不到自己的分班表。没有办法,姜辉走到了初三的教室办公室,而姜煌早早的走进了他所在的教室。
跟各位初三班主任大概的交流了一下然后校领导的安排是把姜辉安排在初三二班。
正值夏季时期,姜辉跟着二班的班主任走进了教室,一走进去就有一股异臭味儿。姜辉并没有嫌弃,老师把他安排在了二组最后一个,同学们听到老师这个安排都不禁"哇”了一声。
他们班是一个位置,就做一个学期,没有特殊安排,就会一直做一个学期,一组最后一个是大名鼎鼎的话痨哥,虽然话唠但是长的还蛮好看的,还是个体育生。
老师给姜辉安排的那个位置,原本是有学生坐在那个位置的,本来人家成绩不算特别好,但也是中等,这个大话唠,搞得到好一天到晚叨叨叨不停了,直接给人家从中等干到了后进生。至此,这个位置再没有人做过。
把姜辉的位置安排好之后,他又交代了几件事,最吸引姜辉的一件事就是把成绩公布在了前门后面。虽然将会没有在这里考试,但是还是想看一看这所中学学生的实力,才刚下课,姜辉就向着,前门走过去。
八百六的总分,第一名,刘敏婷770,第二名易莹735.5,第三名王彤彤725,第四名陈倩茹704,第五名阮冷699,第六名左紫研697,第七名刘智689,第八名周菲679
一眼望去,除了第一名厉害一点,其他几个还好,姜辉的心理也只有一句just so so。
姜辉本还想看看这个校园,看了一眼手表大概也只有三两分钟的样子了。想了一下,还是回到了教室里,毕竟不能刚来的第一天就搞迟到吧。
姜辉回到座位上,仔细看了下这个教室不大,人也不多,只有40来人。
此时的姜辉还不知道他的同桌是个大话唠,他只知道刚刚第一节课,他的同桌正在睡白日梦。
没过一会儿就打了上课铃
第二节课是节数学课,数学老师跟姜辉之前在的那个学校的数学老师除了长相,气质,衣服的穿搭和手上拿的那杯铁观音,另只手抱着三角尺和数学书。姜辉内心:全国的数学老师是统一发放的吗?
第二节数学课姜辉注意到,刚开始还是有部分人集中精力在上课的,但是到了中间就只剩下几个成绩好的在认真听课,有的捏的捏手,睡的睡觉。
这个数学老师也不是好惹的,对着他们喊了一句:"睡个鬼呀,看看你们的成绩呀。”姜辉突然想起成绩表,上面除了前三名有一百多,后面的几个基本都只有七八十多。
这一声喊下来,喊醒了十几个同学,连他爱做白日梦同桌都起来了。
其实吧,姜辉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这个同桌,这一声喊下来,他也看到了自己爱做白日梦的真实的容颜。
黑色的皮肤,眼睛旁还有一颗泪痣,睫毛还有点长。他做了小半个上午白日梦的同桌,才发现自己拥有了同桌。
相见就是缘分,这是殷永此生最相信的一句话,看到姜辉的那一刻,整个人眼睛都立住了,紧握住他的手,颤抖的说道:“兄弟,俺已经一个学期没有同桌了。”
殷永特别自来熟,放下姜辉的手,对姜辉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殷永。”
姜辉平时对姜煌发发牢骚和跟他父母偶尔聊几句天,其他时候不是在问题目,就是沉默不语,他不喜欢社交。殷永这么一搞,搞得他有点不知所措,平时一向沉稳冷静的他现在说话有点结结巴巴的:"姜...姜辉,姜是生姜的姜,辉是日落星辰会发光的光字旁。”刚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姜辉是有一点腼腆的,但是说出来之后,姜辉整个人就好多了,然后就说了一句语序并不相通的话。
“姜辉呀,你的辉是日益辉煌的辉吧!我的永是永恒的永。”殷永听完他的话,帮他说出了语序正确的话。
殷永突然抓住姜辉的手,姜辉一脸茫然,殷永激动的说:“我带你去看一下,我们学校吧!”
姜辉没有来的及拒绝,殷永就带着他去楼下,学校也不算大,但该有啥还是有的有篮球场,有田径场,有操场。殷永看了一眼手表:“坏了,下一节课是唐憎的,快走。”
唐憎?姜辉在心里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是老师叫唐僧吗?”
殷永边拉着姜辉的手赶往教学楼一边答付他:“他姓唐,又像唐僧一样爱唠叨。”
姜辉突然停下说:“殷永说老师外号是很不礼貌的!”
殷永被姜辉的圣母言辞感到震惊,又抓住他的他手,对他说:“唐僧待会骂你我可不管你!”
姜辉无奈跟着殷永一起奔向教室,赶在了上课的前一秒,踏进教室门,“唐僧”也在上课后的一分钟后,悠哉地走进了教室里,手上端着他的养生枸杞茶,“唐僧”不愧是教语文的,手上抱着一打厚厚的资料,唐僧突然把目光看向姜辉,然后说:“哎呀,新同学啊!老师,姓唐,名字叫做!”
还没等唐老师说完,殷永中抢答说:“唐珍强!”,闹得下面哄堂大笑
唐真强?那应该这老师蛮厉害的,姜辉在心里嘀咕着,还不等自己去问问题,唐真强就自己答到:“同学不要误会老师的,真是珍贵的珍,不是真强的真呐!”
他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又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等大家笑了两三分钟后也停了,唐诊强开始了自己的课堂,他教了这个班,教了两年,今年是第三年了,他每个学期的第一节课都不是急着上课,而是给大家讲人生大事,和这个学期的目标和奋斗的动力。
这个学期的第一堂课也不例外,他说这是你们在初中的最后一年了,也是倒数第二个学期,巴拉巴拉一大堆。殷永从来没有听过课,除非是我们的“唐僧”老师上课的时候讲他的年少辉煌,每一次他听得非常起劲。
殷永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转头过来就对他的新同桌打量。他仔细打量过后,看姜辉的一身也不像家里破产,要来这种农村来读书的人。他便开口问道喂:“你为什么来这里读书啊?”
姜辉如实回答说:“因为父母工作原因,他们调到了,别的国家本来也想跟着去的,但是签证什么的太麻烦了,干脆来到乡下和奶奶一起住。”
殷永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兴趣,他用着按动笔轻轻的戳姜辉。姜辉的声音和他的长相并不符合他的声音,是比较软的,而他的长相是比较感觉高冷的。但是他平时的火气并不大。所以殷永就听到了一声软软的呆萌的:“你干嘛呀?搞得我好烦。”
不知道为什么,殷永的心突然颤了一下,然后把头又重新转到了自己桌子那边。殷永虽然吧有点话唠,但是从来没有喜欢的女生,从小学到现在,直到看到了姜辉,他就可能认识到遇到了真爱!殷永的心觉得姜辉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