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哦。
马嘉祺轻哼了一声。
然后,他低头,吻我。这次马嘉祺的吻,像羽毛一样的轻柔,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他珍爱的娃娃,被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丁可你,爱我什么?
我咬住嘴唇问。
其实,我真的不懂,马嘉祺为什么要爱我。五年前,我就不懂,马嘉祺怎么容易就如我所愿了,五年后,我更加不明白了。我到底哪里好,除了骗他,就是骗他。
马嘉祺闭着眼睛,眉头微微流露着一种寂寞。
马嘉祺爱都爱了,哪有什么为什么?我也想当做没有发生过,可是我骗不了自己。
马嘉祺睁开眼睛,我的心,就彻底掉进了他眼睛里的悲伤之中。我忽然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是丁家的大小姐,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接近马嘉祺。一切都跟我原先设想的太不一样。我,越来越无法自拔了。
马嘉祺丁可,如果你再骗我,这辈子,我都不会相信你了。
我抬头,马嘉祺不在看我,但我的心,却越发的疼了。
我没有回答他,凑上去,吻着他的嘴唇。
这种感情,这种炽热又复杂的情绪,即使是从前和严浩翔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没有经历过。和严浩翔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简单开心,好像我已经习惯了一回头就能拉着他的手,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是跟马嘉祺,我们就从没有好好的安静的待在一起过,五年前短暂的一段婚姻里的日子,我也全都是骗他的。我用我跟严浩翔记忆,一点点的强加在他的身上,我肆无忌惮的笑着告诉他,我有多爱他。
可是当我和耀文计算好的时机到了的时候,我还是狠狠的推开了他,狠狠地将他丢弃在肮脏的地方。那时候的我,是能够接受他死掉的。
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确定了,我摸着马嘉祺的眉眼,这么美好清淡,却给我了我独一份的温柔和深情,说没有感动,肯定是假的。
严浩翔总是说他会等我,总是一遍遍的问我为什么,问我能不能回去。而马嘉祺跟他不一样,他一句话不说,就偏生沉默的等了我五年。五年后,他恨我,想要伤害我,我们之间有过一个孩子,可是没能保住。
可是,马嘉祺还是选择了爱我,他说相信我的时候,我的心,真的是被紧紧的纠结起来。
我闭上眼睛。
丁可你会帮我找丁蜜吗?
我说。
马嘉祺的动作顿了一秒,我睁开眼睛,看着他。
马嘉祺我会找。
马嘉祺喘着气说。
我笑了一下,然后伸手勾住他。
如果能够找到丁蜜,那我就放弃那些恨,我已经拿到了丁氏的股份,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
就算我不知道我爱不爱马嘉祺,但至少现在,我愿意去爱他了,我也觉得,就这么跟马嘉祺在一起,也挺好。
第二天,我起得晚,睁眼的时候,马嘉祺就已经不在床上了。我懒洋洋的躺着,还不急着起来,阳光透过窗帘,折射在床上的是一种很柔和安宁的光芒。
我眯了眯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老宅这里的阳光,特别的平静。
门开了,马嘉祺进来,我转头看他,勾了勾嘴角说:
丁可怎么起的这么早?
马嘉祺撇我一眼:
马嘉祺我可是早饭都吃了。
我看着马嘉祺的脸色似乎不大好,便问道:
丁可怎么了,一大早起来的,谁惹你了?
马嘉祺挨着床边坐下,然后说:
马嘉祺我爸那边说,婚礼不要大办了,说我们是第二次结婚,之前都没有明说,现在大办的话,不合适,容易落人家是非。其实也没关系,要办婚礼,我们自己也可以弄起来。
我心里当然知道这是马父答应了我的,便赶紧拉着马嘉祺说:
丁可没关系的,我也不要大办。爸爸说了不办的,我们自己弄的话,岂不是跟他过不去?算了,不要多事了。
丁可况且,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五年前我们没有办婚礼,如果现在刚放出这种新闻,我们就举行什么大的婚礼,不就摆明了堵住别人的嘴的行为吗?还不如干脆不办,这样舆论也虚虚实实的好。
马嘉祺微微皱眉说:
马嘉祺看不出来啊,丁可,你现在想事情这么周密。
我咧嘴一笑:
丁可开玩笑,当初在外面留学,我好歹也是财经专业的好吗?
当初爸爸让我出国留学,我当然是一心想学音乐,但是爸爸怎么也不同意,说是日后还要回公司做事情,像音乐这种东西,只能当个兴趣爱好。
最后,我还是妥协了,主修的是财经,只是课余时间几乎都扑在音乐上面。不过爸爸恐怕万万没有想到,即使我学了财经也没用,如今丁氏的股份虽然在我手上,但是我也只能是光看看,拿拿分红。想要支撑起丁氏,恐怕是遥遥无期的事情。
丁可好了,别想这事情了,我们领了证就是夫妻了,这些虚名都不重要,我不在乎。
我说。
马嘉祺眼神有些复杂的闪烁了一下,但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想到昨晚严浩翔痛苦的样子,看来短期内,严浩翔都会在老宅,我不愿意再和严浩翔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又难受。
丁可马嘉祺,我们今天回去吗?
我看着马嘉祺说。
马嘉祺挑挑眉:
马嘉祺这么不想待在老宅?
丁可恩,有点不自在。
马嘉祺认真的看着我,忽然皱眉说:
马嘉祺是不是,不想看见严浩翔?
我心里一紧,赶紧掩饰的说:
丁可没有,就是这里住的人这么多,不自在啊
马嘉祺没说什么,只是起身,拉开窗帘,阳光扑面而来的时候,我发现看不清马嘉祺的面庞,只听到他说:
马嘉祺好,今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