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到了魅色,我不知道马嘉祺什么时候会来,或者他已经来了,那么他会坐在台下的哪个地方。我就在台上唱歌,唱当年我喜欢的歌,似乎感觉台下有那么一双眼睛,无处不在的盯着我看。
我想过,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或许马嘉祺根本就没有来。毕竟他只不过是一个电话,问我知不知道魅色,或许他只是问一问,而魅色的事情,马墨也是不知道的。越想,心里就越是发慌。
这首歌结束之后,正好换人,我赶紧下台,在后台拼命的喘气。那些过去的记忆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马嘉祺不是说不知道魅色在哪里吗?
一道淡淡的带着几分冷漠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来。
我回头,马嘉祺就靠在旁边的墙上,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和慵懒。
丁可我现在知道了,不行吗?
我低头,心虚的说。
马嘉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我的心里的警戒线也一点一点的崩塌。
我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假装镇定的往后退一步说:
丁可你干嘛?这里是后台,客人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马嘉祺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说:
马嘉祺你就这么心虚吗?你儿子又来找我了,他喊我爸爸。你不是张安柔的朋友吗,或许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但是却是你知道的。
我赶紧慌乱的摇头:
丁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个不过七岁的孩子说的话,能够相信吗?
马嘉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和怒意,然后他伸出手,直接靠在我后面的墙上。我被他逼迫的只能紧紧的靠着墙,不得动弹。
丁可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皱眉头,抬头迎着他的目光。
马嘉祺的眼睛里,有太多让我慌乱失措的光芒了。
他轻轻的颔首低头,他呼出的空气,就这么喷射在我的脸上,脖颈上,我觉得所到之处都让我觉得浑身燥热闷湿。
丁可你放开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张安柔的丈夫,你这样对我,不怕我告诉张安柔吗?
我激动的低喊。
马嘉祺轻笑了一声,嘴角全都是嘲讽的意味:
马嘉祺我想你应该知道,过去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不过尽管如此,我仍然觉得我的某段记忆里,肯定跟你有些关系。告诉我,我们曾经是有过关系的对吗?或者,我这么问,我爱过你,对吗?
我惊诧的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迷蒙和疑惑。不是的,他不可能记得过去的。可是,究竟是什么,让他对我提起了魅色酒吧呢?
丁可没有,我们之间没有过任何关系。
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淡漠的回答。
马嘉祺的眼睛里,流露出迷茫和痛苦,他不甘心的低头瞪着我说:
马嘉祺你确定?我们之间,从没有过任何关系?那你的儿子,为什么叫我爸爸?
我轻笑:
丁可我都说过了,一个七岁的孩子说的话,怎么可以当真?再说,这个孩子都失踪了几天了,我也没有去找,你就应该知道,我跟他爸爸过去的关系也没有多好。
丁可你要是想留下他就留下好了,或者你把他还给我,我也就这么养着。我实话告诉你,我早就烦他了,就像我烦他爸爸一样。我现在有自己的新生活,也有我和现在的丈夫的孩子。
丁可如果没有那个多事又古怪的孩子在的话,我们的生活恐怕还能更好一些呢。
马嘉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我半天,然后眼神颇为失望阴冷的摇头说道:
马嘉祺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狠心的女人,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轻易的抛弃。
我抿住嘴没说话,马嘉祺说我狠心,很多次了。从前他就觉得我狠心,如今还是一样,这倒是没有改变分毫啊。
我逼迫自己继续面无表情:
丁可那又如何,这是别人的家事,我想你也没必要管闲事吧?
说完,我用力推开马嘉祺就打算离开,刚离开后台,却迎面撞上马宇。我吃惊的看他一眼,然后赶紧回头,马嘉祺果然跟上来了。他皱眉看着马宇,似乎是没有想起来这是谁。
马宇则冷冰冰的对我说:
马宇我早就跟张安柔说过,斩草要除根,她的计策根本就不会成功。马嘉祺,迟早会想起来的。
我惊慌的推了他一把:
丁可你胡说什么?
我拼命给他使眼色,我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是我明白如果让他继续说下去,马嘉祺只会知道的更多,想起来的更快罢了。
马宇看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后面的马嘉祺则冲上来一把揪住我的手说:
马嘉祺你到底在说什么?或者说,你害怕他说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马嘉祺说完,忽然捂住自己的头,缓慢的靠着墙壁下滑身体。我惊恐的想要扶住他,能够听见马嘉祺隐忍的闷哼声。
丁可你怎么了?
我抓住马嘉祺的手问道。
马嘉祺紧紧皱着眉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似地:
马嘉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记得你,还有他,是谁?
我看一眼马宇,他嘴角勾着冰冷的笑容,但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那抹笑容意味着什么的时候,马宇已经走过来,勾起马嘉祺的下巴,阴狠的说道:
马宇想起来了吗?看来,还是没有想起来啊。张安柔找人给你做的深度催眠,看来效果还真不错。不过,早晚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变成个神经病呢?
马嘉祺勉强的支撑着身体,痛苦的对着马宇说道:
马嘉祺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深度催眠又是什么?
我努力的用身体挡开马宇,对他隐晦的背过身子低喊:
丁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让马嘉祺想起来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他跟张安柔,人家现在过得好好的,也没有来招惹你,你没事做啊招惹他?到底是你弟弟,现在又没有家族纷争了,你还不赶紧走人?
马宇则冷笑着甩开我,然后看着我身后,意识不太清晰的马嘉祺说:
马宇什么狗屁弟弟,我们马家的事情,你又能知道多少?对于这种所谓的什么兄弟情义之类的,我可以半点兴趣都没有,我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马嘉祺什么时候变成个脑子不清楚的神经病,跟那个中了风的老头关在一起,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