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仿佛失去了温度,格瑞和金走在离校的路上,冷风幽幽地刮过,吹起地上残存的银杏落叶。
“格瑞……”金欲言又止。
“我习惯了。”
格瑞自己都觉得这话没头没脑的,是习惯了这样暗流涌动的生活,还是习惯了残破不堪的自己,又或许都是或都不是。
金勉强把担忧咽了回去。
时间回到12月14日。
格瑞彻夜未眠,趴在桌上捣鼓自己的笔记本。
七年来无法解开的心结使他再也不过生日了。这一天过后直至期末考试,他的状态也不好。每到这时,金和秋都格外小心翼翼。
格瑞像晶莹的水晶瓶,质硬而脆,温度不高,瓶中盛的是浑浊无法看清的液体,一旦不慎碰碎,就只剩一地狼藉。
墙角处一抹金色一闪而过。
嘉德罗斯的目光很复杂。
他听到格瑞说话的声音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格瑞很脆弱。他的心里还有挥之不去的阴霾。
父亲不和他多讲格瑞的事,也许是怕他用同情的目光去看格瑞。
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美好消逝。
他应该做什么?
他还没有答案。
嘉德罗斯思考了整整一个学期。
在这期间,那个叫珊的女生学习成绩渐入佳境,如果说上一次和格瑞并列年纪第二是因为运气好,那么这一次以差格瑞五分的成绩成为第三更多是努力得来的。
珊是合唱队的领唱,学校里崇拜她的人不少。
有人发现,格瑞似乎会刻意躲着珊。有时在食堂迎面看到珊走来,格瑞会远远地就转身躲开。
“我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珊如是说。
无头无尾的怪事只是同学们私下里讨论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