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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球:啊?

路途遥远,陪伴有你

末影买了一幅新球拍!

凋零骷髅打得好!

苦力怕飞这么高,厉害!

末影人有谁想和我一起玩?

史莱姆我!我!

只见末影手举一个黑色羽毛球球拍,上下拍打羽毛球,羽毛球的毛很柔软,一下,两下,它不断弹跳,球拍好似它的舞台。末影变着花样接住羽毛球,引得恶魂连连鼓掌。

史莱姆咬住拍柄,等羽毛球朝他飞来,颤颤抖抖竖好球拍,全力一打,羽毛球重新回到末影这边。

最近流行打羽毛球,不管是在体育馆、公园等地方,处处可见羽毛球的影子。末影本来只打篮球,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成对打羽毛球,加上羽毛球比篮球轻巧太多,他对羽毛球的兴趣自然很快形成。球拍买下第一天,末影只用一小时就熟悉了怎么打羽毛球。第二天,便在怪物学院进行一个展示。

天,我从没打过羽毛球。僵尸在心里暗暗想道。在他眼中,羽毛球宛如一只小鸟,每次升空,翅膀展开形成优美的弧形,轻快,灵巧,划过视野降到另一个球拍顶端。在他左边,猪人也紧盯羽毛球,他坚定认为是鸟在飞翔,并且体型逐渐庞大,球拍就是山坡,眼中再无别的东西。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俩一同发声。

僵尸末影!我可以借你的羽毛球玩两天吗?

猪人请问能借我玩玩不?求求你!

末影已经把另一个球拍拿来,两怪统一向末影投来的亮光实在刺眼。

末影人这个嘛……我还没玩够呢……

猪人拜托!——

猪人把眼睛瞪得和灯泡差不多,请求的语调拖出长尾,双手抱成一团靠近下巴,零末影难以目移。

僵尸我发誓,只要你借给我俩,我俩一定一定不会弄坏它!我们会非常注意的!

猪人我同意!末影,我如果让羽毛球掉一根毛,我马上赔!

末影还是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先盯着僵尸,又将视线转向猪人,最后沉思片刻,展开乐呵呵的笑容。

末影人好——的!我可以借给你们!

末影人但是,只能玩到这周星期天下午五点,要是球拍和球有损伤——(故意眯眼,凑近两怪)你们可得说话算数哦!

末影人特别是羽毛球,这上面有我定制的签名,是我自己签的,我特别喜欢它!

僵尸没问题!包你不失望!

末影人(远离,双手靠背后)那就好!祝你们玩得开心!

不管怎样,终于借到羽毛球拍了!

傍晚时分,橙光倾斜映上山坡,“叮铃铃——”悦耳的下课铃回响,大门被用力踹开,第一个冲出校门的就是猪人。

猪人小僵!快点儿!

僵尸(笑)慢点

好不容易借来羽毛球和球拍,必须争取点时间学,不然这三天一下子就过去了!猪人这么一想,两道树木“唰”地全向后方冲刺,形成深绿色的潮流。

一脚踹门,跨楼梯,扔掉沉重的书包,跳到一楼,抓起球拍,挺直了腰杆,他晃两下手,表示自己已准备好。

僵尸来吧!

看末影打了那么多遍,猪人的左手往空中一抛,羽毛球起飞,随即挥动球拍,自信使他的动作幅度很大,他脑海中呈现自己和僵尸连续打羽毛球的画面。

“啪!”

只感到额头给什么砸到,猪人发出“哎呀”一声,羽毛球起飞失败,马上掉到地上。他揉揉额头,僵尸却在止不住地嘲笑。

僵尸哈哈哈,看你那自信样儿,不会打吧?

猪人才,才不是!刚才只是热身,现在我要认真了!

猪人甩甩胳膊,聚神紧盯羽毛球,再次用力一抛,这回他非常专心,马上打中。小鸟伸展翅膀,直朝着僵尸飞,其实飞行路线是个斜线,忽然乱了节奏,双翅自行罢工。它不得不与大地来了个爱的拥抱。

僵尸……你往哪打呢……

猪人呃……我!我想看看羽毛球能不能钻地

僵尸(拍脸)你咋不说你想挖个洞把它埋了?

僵尸我发球

僵尸抛羽毛球抛得利落。羽毛球离猪人近在咫尺,猪人顺势举高球拍,打!快飞!

猪人我接住了!我接住了!

在叫喊同时,猪人深吸一大口气,准备把羽毛球打高点——这样它就真的成为了飞鸟。

啪!

猪人好耶!精准发射!(一只手遮额头,向上看)飞吧!

三秒钟过去。

球没落地。

十五秒过去。

球还没落地。

僵尸(转球拍)球呢?

猪人没看到?我打过来了呀

放下球拍,先找一圈,再在僵尸身边徘徊,就是找不到。

僵尸(担心)不会打到树上去了?

僵尸高高仰头,仰头的瞬间,一片深绿色围绕视野。 太阳喝醉了酒,早已醉倒在后山,层层树叶之上是零星点点的橙灰色碎片,风一吹朵朵,柠檬色云朵探出头,似乎发现有人注视她,慌忙逃到另一簇树叶里。时候不早了,树叶的颜色深了一团,很难看到羽毛球。

晚霞消逝了,暗了。

球找不到了。

猪人的心跳马上慢了一秒。夜色趁月亮沿着云彩爬向高处而蔓延到地面,树上歇息的几只鸟发出两声叹息,不久,叹息声也被夜色吞去。即使天黑,僵尸还在用火把照光,几乎把所有草皮都掀开来,怎么都见不到羽毛球,真丢了啊?!

僵尸完!蛋!

猪人真没了?

僵尸真没了!

猪人啊啊!

叫喊仅换来小树林更多的死寂。

猪人不是掉毛的问题,球没了!

僵尸(冒汗)再找找

再仔细地找,羽毛球不会自己长腿走回来。

书包比昨天背来时更显沉重,踏上学院的台阶,由于踩得用力,僵尸努力控制力度,沉思一会,慢吞吞拉开教室门。

猪人嘿,如果末影来问,我们要说吗?

僵尸他不会问的!(快速摆手)

僵尸但是我们……

末影人(瞬移)嗨喽!两位好呀!

僵尸哇!(往后倾)你,你好,你今天好吗?

末影人很好!非常好!

猪人(挪到窗户边看窗外,时不时瞄僵尸)

末影人羽毛球打得咋样嘞?

僵尸(直视)这个嘛,好玩!很轻松!——是吧?兄弟?

僵尸(赶紧用手肘撞猪人的胳膊)

猪人啊——对!我已经学会怎么打了,可叫一个有趣!哈,哈哈!

末影人(笑)明白了,喜欢就好!

猪人啊对,小僵你看这玻璃可真玻璃呀

僵尸嗯嗯,太玻璃了,不愧是玻璃!

末影对于他们的回答十分高兴,只是两怪的话听着不大对劲(?)

中午,他俩愁眉苦脸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僵尸这下可好,只剩俩球拍,咱重买一个好了

猪人嗯(倒)我特意对他发了誓

出了门,太阳光很辣眼,猪人微微仰头,看到一大片绿色里面有斑点大小的鲜红,再定神望向那点红色,惊喜地发现是个苹果。苹果的表皮看上去很嫩,猪人咽了咽口水。这苹果大概刚成熟,不然为什么如此漂亮?猪人抬起胳膊擦擦汗,边呜呼一声,边紧紧抱树,不断地摇晃,苹果也开始摆动,红色更加闪耀,猪人只觉得肚子叫得更激动。

猪人苹果!苹果!

僵尸哎哎,你干啥呢?这样摇不下来的

猪人看我的!(伸手抓住树皮)

猪人很擅长爬树,他的四肢仿佛与树吸附,前手一攀,后脚向下蹬,动作熟练得好像专业训练过。又是蹬脚,抓树的力度加强,僵尸看他像个青蛙,忍不住发出“噗嗤”一声,捂嘴忍住笑意。

猪人苹果你别怕,我来救你!(咽口水×2)

近了,手掌大的苹果再次闪红光,猪人努力挪近右脚,左手顺势向苹果伸展,近一点,再近一点,就快了!再坚持一下!很好!再靠近那么几厘米!

僵尸小心点呀!

猪人知道啦!

猪人哎?

猪人低头看僵尸的时候,视线里闯入一颗白色的圆点,他愣了片刻,圆点周围还有羽毛。不对,不是圆点,是羽毛球呀!

猪人羽!羽毛球!小僵!我找到羽毛球啦!

猪人哈哈哈!原来在这里!它被我打到树上了,所以才找不到!

一听到“找到”,僵尸立即把眼睛瞪得老大,说话的语调上升不少。

僵尸真的?!快快,把它弄下来!

猪人将左脚踩在粗壮的树枝上,轻轻向前,现在他可以捡羽毛球了,但他转头看看苹果,还是先将苹果摘下,塞到嘴里,任由苹果的甜汁流出,接着才来推羽毛球,树下的僵尸马上接住。

僵尸哈!回来了!(举起羽毛球)

猪人嗯嗯!(准备往回爬,脚踩空)哇!

猪人(栽到草丛里,苹果掉在头上)

猪人(跳起来)羽毛球!欢迎你回家!

僵尸(反反复复查看)幸好没什么损坏

僵尸那么,我们还是很幸运的

猪人那我们还能继续打!这次不要在林子里就行

是的,明天是个美丽的星期六,他们可以再来玩一回!这回肯定不是在树下!

这回是宽敞的公园。

公园有一块打篮球和乒乓球的地盘,他们选择乒乓球区的边缘作为打羽毛球的地方。周围除了低矮的灌木丛,就是电线杆,其余为跑道。云层叠加,如果苦力怕看见了,指定把它拟成棉花糖。僵尸心里想着,同时学末影一样,把球拍往下低,左手捏羽毛球的一只羽毛,一松,球拍朝上打,羽毛球飞远。猪人等候多时,精准拍到球,球有点偏了,僵尸没有接到,他把球捡起,重新发球。

羽毛球获得自由,每一次飞翔使它把翅膀张到最大,僵尸发力的程度比较轻:相反猪人就爱施力,只要羽毛球到他手上,他就能让羽毛球飞速冲刺。

僵尸左边!哈!

猪人我打得真好!继续

僵尸(自信)看我来个一鸣惊人

僵尸使出很大的力气,一下将羽毛球拍向更高处,正好飞过电线杆,和电线平行,距离较近。再次拍打,羽毛球再次接近电线,没有挨上。猪人见状也要耍帅,假装自己有翅膀,两脚腾空,羽毛球被迫飞得更高,忽然,没有它的影了。

猪人呼~飞得好远

猪人嗯?球呢?

看到僵尸呆呆抬头,他也学着僵尸的样子,转移视线至电线杆。羽毛球正好卡在一圈圈的电线上。

猪人What!……

猪人还没喊完,他突然用力捂嘴,眼睛紧锁右边,锁在一个黑色的高影上。僵尸也吓得不敢吱半点声。那个影子不是末影还能是谁?他们都记得放学时听到末影和凋零约定好出来玩,本来想着遇到他的概率不会那么高,布罗市有四个公园区,还有多个篮球场,交通纵横,小路也得交叉出几百个叉口。结果好巧不巧就在这里看到他!

僵尸(凑近)咱们先溜!

猪人不,我想来不及

猪人仍然盯着右边,末影朝他挥挥手,走来了!

末影人下午好呀!你们也在这里呢!

僵尸啊,你好!

猪人末影,怎——么这么巧?你也在这里玩?

末影人不,我等凋零呢,我们要去另一个公园

末影注意到他俩拿着羽毛球拍,兴致高了不少。

末影人(笑)看来你们已经爱上打羽毛球了

僵尸那——是当然——的啦!

僵尸是吧是吧?(碰猪人)

猪人谢谢你借给我们球拍!不然我们就弄不懂打羽毛球的诀窍了!

末影人不客气!

末影人对了,羽毛球……

僵尸的背后马上被汗水浸透,他此刻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终极审判。

末影话未说完,他觉得有人拍他,扭头,看见凋零站在后面,手里握有两瓶可乐。凋零第一举动是把可乐塞到末影手里,可乐上的冰水珠一串串流落,末影瞬间感到特别凉快,心里也暖呼呼的。

末影人我就知道你是买两份可乐去了,老习惯还是没变呐

凋零骷髅久等啦!你可真懂我!请你一瓶!

末影人噢~谢啦,我们走喽,你们俩慢慢玩!拜拜!

末影和凋零离他们很远后,僵尸才敢松气。

刚才末影说出那三个字时,僵尸记得猪人的手在微微颤抖,想必也是冷汗直流。

猪人现在咱们怎么把羽毛球弄下来?

猪人要不试试弓箭

猪人当即去找了把弓箭和几支箭矢,递给僵尸,僵尸拉开弓,将箭矢对准羽毛球,一射,箭矢飞过电线,连羽毛球的羽毛都没擦着。

猪人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和小白学过吗?哈哈哈哈

僵尸切,看好了,这次必中

僵尸调整了自己的站姿,一只腿弯曲,视线与箭矢平行,发射!结果箭矢把自己当成跳高选手,再次跨越电线。

猪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僵尸……这次必中

结果还是一样,射了个寂寞。

僵尸……必中

猪人哈哈哈哈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瞧好了!

猪人举高羽毛球拍,对着羽毛球抛出,他本自信地抬起双手,等待僵尸发出惊讶的呼喊。迎来的反而是一阵笑声。

僵尸(捂腹)哈哈哈哈哈你还笑我,自己不一样

猪人嘿!别笑了!

僵尸让你笑我哈哈哈哈哈哈

猪人啊啊,太可恶了!这破羽毛球拍一点用都没有!

怒气上来的猪人抢过弓箭,抓起一支箭矢就射,箭矢和他来了个玩笑,撞上电线杆反弹回来,射到他头上。

猪人……(扔弓箭)连你都欺负我!

僵尸鹅,鹅鹅鹅……

这下,轮到僵尸笑个不停。

早知道就不装厉害了!猪人后悔得要命。

僵尸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哈,哈哈(捂嘴)

僵尸(忍不了)哈哈哈哈哈

笑声还在继续,两怪都没有注意到电线杆上方飞来一只白鸟,白鸟扭扭脖子,一眼就望见电线中间卡了什么。啊?!这家伙怎么和我一样披着白羽毛?白鸟疑惑地靠近那团白乎乎的东西,眼睛立即猛眨几下。啊啊!是我的同类!他还这么小,就被困在这堆线里了!你别怕!我来救你!想到这里,白鸟一个劲啄“同类”的羽毛。

猪人(抬头)嘿!嘿!那有只鸟在啄羽毛球!

猪人(挥手臂)走开!你快走开!

白鸟盯了他一秒,继续啄羽毛球。

僵尸不要啄了啊,你快走!快走!

无论他俩怎么大叫,白鸟就是我行我素,甚至咬住羽毛,拼命往外拉扯。

羽毛球往外挪了一点,紧接着露出更多羽毛。加把劲,我马上就把你救出来啦!白鸟给自己打气,咬得更为用力。猪人正认真看白鸟,羽毛球迅速摔下,正中他的脑袋。

不,你们不能带走我的同类!白鸟尖叫着冲向羽毛球,僵尸已经捡起了它,白鸟不得不重新返回高空。他时而回头俯视羽毛球,眼神里充满焦急。

僵尸等等!你离我们远点!羽毛球有什么好抢的?

“啾!”白鸟发出抗议。

挣扎半天,白鸟才鼓着气飞远,他盯着羽毛球的样子的确很吓人,好像他们抓走了他的孩子。

可是,明天就要把羽毛球和球拍还回去哎。他们连球拍都没有捂热呢。那就在星期天找个完美的位置!

这回,吸取之前的教训,他们选择了一个又安全,又隐蔽的风水宝地——新建楼的三楼!那里有个专门开出来打羽毛球的场地,已经开放了,宽到可以摆酒席,这下,绝对绝对不会再出岔子了!

僵尸准备好了吗?

猪人那当然!

僵尸看球!

“啪”响亮的一声,羽毛球起飞,它尽情展开双翅,任意飞到任何地方。

运动使得两怪过不久就大汗淋漓,僵尸用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拾起矿泉水瓶,“咔嚓”一声,瓶盖很快被拧开,怼嘴灌下,些许冰凉的水珠顺着嘴角滑落。

僵尸呼......还是好热

猪人外面刮风了,我去开窗

窗户打开的那一刹,温热的风涌过脸颊。

猪人凉快

僵尸(递水瓶)喝

猪人对嘴一顿猛灌。

又到了羽毛球飞翔的时间。

僵尸哈哈!又赢了!

猪人这次不算!

僵尸那再打一局

为了能让僵尸打不着球,猪人使用迷惑大法,不是打偏,就是顶天花板,僵尸好几次差点错过,好在他反应很快,勉强能接着球。

僵尸可恶,你竟然变卦

猪人哼哼,看你还能不能架得住

暖风轻轻吹,吹出一只米白色的鸟。

就在刚才,它叼了别人的羽毛球,给人用拖鞋赶,死里逃生,也不得不放弃那个羽毛球。白鸟垂着脑袋,翅膀扑打得有气无力,米白色渐渐变灰,飞一会,停留在一棵树上。

不知不觉中,白鸟抬起头,一眼望到宽大的窗户,两个绿色和粉色的人影格外眼熟。这不就是昨天抓了它同伴的那俩家伙吗?

僵尸哈哈哈,得瑟啥啊,我赢了!

猪人(不服气地咬咬牙)切!

白鸟的瞳孔猛缩。不!我可怜的同伴!

冲上去先咬一口!

猪人哎?!球嘞?

白鸟没有成功咬到羽毛球,而是把它撞到角落。猪人抬头差点碰上它的羽毛,吓得抖了几下。

猪人又是你!白鸟

趁着猪人发愣,它俯冲下来,羽毛整齐划一,一瞬间就叼去羽毛球。

眼看白鸟飞出窗户,僵尸第一时间抓住喝空的矿泉水瓶砸向它,白鸟受到极大的威胁,喉咙发出不清楚的尖叫,羽毛球顺利地掉下。

这栋楼的侧边布满水管,其中一条的上半部分是空的,进楼前他们瞄了眼大门上的工程图,水管的宽为30厘米左右,正在做流水测试,水流速度相当的快,前一个浪没来,后一个浪先远去。而那个羽毛球,正好就落入水管,和极速水流一起流走。

这下,僵尸用力倒吸一口气。

僵尸糟了!羽毛球!

一把扯走还沉浸在惊讶的猪人,跳下楼梯,来个急刹车拐弯,双腿压根是自愿出战,叫它停它也不停。

腿飞得多快,水流就有多快。两怪即使心知追不上,还是跟着水管跑,但凡转个弯,羽毛球看不到了,便不自觉地慌乱,喘出大气,右脚压地上阻止自己飞出去,又往前疾跑。

管道突然通向楼梯,僵尸几步就跳下去,猪人顺着扶手下滑,一个不平衡摔了个惨。羽毛球反而比他们先行一步。

过了楼梯,它进入一条小巷,里面密密麻麻全是阳台,阳台上挂满衣服,被单。水流不肯减速,羽毛球在那里享受过山车,僵尸却被一件衣服遮了脸,猪人则是莫名其妙勾到袜子,他差点没呕出来。哪怕极其小心,还是有那么几件衣服和被单掉落。这下可好,僵尸摇身变成蒙娜丽莎,听到猪人鞭炮般的笑声,愤愤扭头,差点给他笑断气。猪人头上戴了个小偷的面罩,只露眼睛嘴巴,头顶还有块抹布呢。

羽毛球才不理会他俩,继续享受自己的旅程。这回它去了个很危险的地方——仙人球养殖场。苦的还是僵尸和猪人。跃过栏杆,僵尸撞在比他还高的仙人掌上。猪人一屁股坐到一颗仙人球,发出了猪叫。为了那个羽毛球,他们硬是吃穿了整片仙人球,一个变成绿色刺猬,一个是串串香。刺都还没抖完,羽毛球又跑掉了。

为了追上羽毛球,僵尸几乎长了翅膀,灵敏躲过路人,羽毛球和他隔了一层屏障,僵尸就是追不上。街边摆着个牌子,上面写着“管道水通向大海”。因为太累而停下来喘气的猪人抬头就看到这几个字,视线突然就震动一下。他马上飞到僵尸身边。

猪人呼哈呼哈……僵尸!管道水要通向大海!

僵尸什么?!

这无疑是最糟的结果。这个羽毛球上面可是有末影的签名,要是丢了……怎么向他交代?羽毛球可没那么听话,该旅游,还是要旅游。

自由,不是每个人都向往的吗?羽毛球瞭望天空,想必它也见到了那个牌子。现在,管道沿公园绕圈,僵尸跑得头晕,再加上太阳暴晒,汗水是硬是流成瀑布。

眼前莫名拔出茂密的桦树,猪人的头给树叶狠狠洗了几遍,树叶粘在嘴边,这都还好,僵尸是长出一头绿发。

猪人哈哈哈哈哈哈你比我惨

僵尸别笑了!

僵尸什么鬼!小心拐弯!

猪人啊?啊啊啊!

猪人没看路,一头撞到电线杆。

可前面的路段就让他们大惊失色了。前面蓝蓝的一片不是大海是什么?羽毛球要掉海里去了!

僵尸继续向前,猪人跑两步,退回来转头看一家店铺。

僵尸你这个家伙!关键时刻掉链子!

眼看羽毛球就要和流水一起到海里,僵尸耳边刮起一阵风,他没来得及回头,猪人坐在一个小购物车上,手里紧抓一个钓鱼竿,僵尸看呆了,正要喊话呢,猪人把钓鱼竿从后往前抛,抛向管道与海的交接口。

羽毛球飘到交接口的那时,鱼钩勾到它,猪人的双手带钓鱼竿向后倾,成功钓出了羽毛球。

僵尸哇哇!上来了!

猪人好耶!

猪人我看看

本来兴冲冲的猪人很快没法再笑出来。羽毛球折了几根毛,其余都是凌乱不堪。

傍晚的夕阳终于还是出现,眼看手机屏幕的时间变成17点,末影马上就到他们家了。

末影人嗨~我来喽

僵尸噢,嗨

僵尸不情愿地拉开门。猪人在一旁什么也不敢说,他能做的就是沉默。

僵尸那个……还给你

僵尸(拿出球拍)

僵尸很抱歉,我们把你的羽毛球弄坏了

末影的神情凝固下来,猪人双手攥在一起,向末影低头。

谁想末影忽然挠挠头,咧开嘴轻轻地笑。

末影人伙计们,其实没关系

僵尸?为什么

末影人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要回羽毛球

末影人我想告诉你们,我看你们都很喜欢这个球拍,所以又去定制了一个有我签名的羽毛球,这个就当作是给你们的纪念品了。抱歉啊,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没想到你们竟然向我道歉

末影人就怪我没有提早告诉你们

僵尸一听,立即瘫倒在地。经历了这么久的惊险,可算是轻松了。

猪人等等!亏我们还帮你保护羽毛球那么久!我们跑得腿都可以截肢了!

僵尸啊!就是就是!末影你别跑!

末影瞬移到一棵树下,猪人扑他脸上,末影带着猪人一起瞬移,就是甩不掉他。僵尸在后面紧追。看来末影是说不清了。

树上,探出一只白鸟。它机灵地左右看看,眼睛里闪出亮光,趁着僵尸他们跑远,俯冲过来,叼走了羽毛球。橙红色映入它的眼球,白鸟来了劲,一口气飞到树顶,饶有趣味地观赏三个怪物到处跑的闹剧。

白鸟心想,这下,我可算是救了我的同类!

——完结

僵尸7500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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