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夜里收到的短信是自己生父的:
“打算玩到几时?”
阿佑本来想回“少管”。想了想自己妹妹对他的好评,还是多发了几个字:
“看心情。”当然是,看妹妹的。
这几天梁忆出去找朋友小聚。梁忆一走,再没人敢乱说话,家里安静得可怕。
作为奴才的梁家父母按例须一日请安3次,梁忆不在的时候,没人敢含糊,两人都战战兢兢的跪在门口等着初二通传。
一大早屋里除了初一和初二还有好几个不认识的。
阿佑低头在看什么文件,初九拿着胶板在抽其中一个人的脸,吓得两老跪了半天才想起来请安的事。
阿佑打人跟梁忆一个习惯,喜欢只打一边。
有一次阿佑被小忆用折扇打的一边脸肿得老高,好几天都没出门。梁母胆子小想起这事就怕得浑身发抖。看别人挨打总觉得被罚的是自己。
其实那次事件梁父也罚了小忆,说她作为一个女孩子不知轻重过于野蛮,罚了她整整一个月的零花钱。
这对于溺爱女儿的梁父来说恐怕是最严厉的一次处罚,可相较于阿佑挨的打显然是有失偏颇的。尤其是现在,一想起这事,梁父就心虚的抬不起头。
两人问完安,阿佑只说了一句“嗯”。之后就再没言语。
等阿佑再抬起头,看到他俩还在,便问“还有事?”
吓得两人连说“没有”。阿佑就示意初一送客。
初一作为这一众“阎罗”的头,威望很高。两人也是不敢抬头看他的。
其实底下的奴才们对于这些“阎罗”的传言也都是乱七八糟的。之所以叫“阎罗”,因为每年例行报备的时候,这些人有足够的权利执行赏罚,所以传言就说他们可以不经主子的允许决定底下人的生死。
事实却并非如此,实际上他们里面只有初九是掌控刑罚的。其他人不过是躺枪。尤其是初一,他也不是很希望大小姐的父母那么戒备他。
于是他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主子的意思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您二位可以不必上来请安,在自己家该怎样就怎样,千万不能让大小姐觉出异常来。”
梁父忙说“是是是。”
初一又说“那属下先告退了,二位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初一回去的时候,初九刚打完,正跪着请示。
平日杀伐果断的初九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平时连初一也不是很敢惹他。
其实这事不能怪他,可第一次跟梁忆见面的时候还是惊了人家。
梁忆当时确实有点被吓到说“你你你,你干嘛瞪着我?”
尽管初九很委屈的说“属下不敢”。但也还是因为梁忆这句话挨了鞭子。
后来,“对大小姐不敬”这个罪名还是初九亲手写进家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