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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繁霜忆

在一棵树叶金黄的杨树下一位老人坐在那里,他经常来到这里然后就是一人一猫坐在长椅上;那只猫显然也上了年纪趴在老人的腿上不愿再动,老人虽然年迈但仍然能看出年轻时的俊郎。

  这时,一位年轻人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相机似乎是一位旅行者。

  ……

  吕媛走了过来她看着老人轻声问道:“爷爷,请问我可以给你拍一张照片吗?”

  老人微微睁开了眼看了看她然后想了想对她说道:“可以。”

  “咔嚓”照片拍好了,老人又看了吕媛一眼又低下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老人向吕媛招了招手吕媛看到走了过来,老人看着吕媛然后带着些小孩子的幼气说道:“孩子,你愿意听我讲一段事情给你吗关于我以前的?”

  吕媛看着老人似乎是出于尊敬于是就点了点头。

  当老人看到吕媛点头后很是震惊,但他又调整好自己的神态然后说道:“我叫任南轩,我很懦弱,但直到我遇见了他,一个男生但我仍然爱上了他。”当吕媛听到这眼神中明显震惊,老人也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震惊停下了口中所讲的“故事”反而改为说:“你肯定很震惊吧,但其实当你了解过后就会觉得这其实也没有什么。”说完任南轩又道:“我和他相遇在一次意外,那是高二下学期的一天我和往常一样被其他男生堵在厕所隔间,他们总会这样,拿着我喜欢做一些只有女孩子才会做的事情欺负我。虽然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敢告诉我的父母害怕他们为我而担心,我蹲在厕所隔间的角落里抹擦眼泪,我的家庭不算富裕但有疼爱我的父母,我自己也很知道上进,学习也很不错,父母也十分支持我的想法。

  ‘真丢人。’我当时在厕所隔间里说,这时他走了过来,‘喂,这位小朋友要不要纸巾呀?’

  ‘你,你是谁?’我听到他的声音慌张的问着他,‘我?我是校园爱心大使,你要不要我来帮助你呀?嗯?’他听道我的声音后用着有些欠揍的语气问我。

  当时的我过于害怕也就没有答应之后他又用着那样的语气说‘唉,那好吧,那我可走了哦。’我听到这慌了神我并不是害怕他真的走了而是怕他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连忙站起来喊住了他‘等…等一下!今天的事情可以别说出去吗?’

  他也答应了我,当我听道他答应后小声的给他道了谢。之后我依然在厕所隔间里,我听着他的脚步声直到渐渐消失我才敢出来。

  出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脸洗了然后看看衣服脏不脏用不用洗,万幸衣服没有脏我只洗了把脸就出去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了他,可能他长得比较帅吧。”老人说到这低下头微微笑了一下接着又说:“之后,几乎每次我被欺负过后他都会出现,可在我被欺负的时候却没有,终于有一次我忍不住厉声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没有说话,但过了一会他用带着些悲伤的声音问我‘你就不会反抗吗?’

  我听到这打开了厕所隔间的门看着他,用沙哑的嗓音回道‘我试过,我反抗过但得来的是更狠的欺负,那样我又图什么呢?’我就看着他,突然发现他好眼熟但又想不起来,他听到我说的这些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抱住我语调又从刚才的悲伤到现在的温柔,他紧紧的抱住我,我隔着薄薄的衣物感受得到他炽热的体温我有些抗拒,他扔紧紧的抱着我,之后他对我说‘跟我在一起吧,我保护你。’这次换我愣住了,我不知是着魔了还是怎么着竟答应了他。”任南轩说到这里明明是多么温馨的场面他却又落下了几滴清泪,吕媛听到这又看到了落泪的任南轩从自己的包里取出纸巾递给了他。

  任南轩接过纸巾对着吕媛说:“坐这吧。”吕媛也很尊敬的坐到了老人的旁边,之后任南轩继续说:“在和他在一起后的日子里,我被他保护的很好他做到了,”说到这老人擦干了眼泪又继续说,“其实刚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怀疑过他,怀疑他是不是根本不爱我只是和我玩玩,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等等,等等。我都怀疑过他,但最后他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的猜测是多余的,我被欺负的时候他会来帮我,我感冒发烧的时候他会来照顾我,当然这也只是在学校的时候。”说到这老人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吕媛听到这突然觉得后面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时老人突然咳嗽起来,吕媛有些慌乱,老人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过了一会他说:“没关系,老毛病了。”吕媛有些疑惑,任南轩看了看她继续说:“我喉咙一直容易发炎,他不知道就一直会给我买一些薯片,辣条这些东西我也不好意思推了就每次他给我买我就吃然后那一段时间喉咙就一直没好过,他知道后就很愧疚我也就安慰他说‘又不是你要我吃的,是我自己要吃的不关你的事’他听狗还是自责我也只能慢慢安慰他。在那之后他也就没有再给我送那些东西了。”

  “那这和的喉咙有什么关系吗?”吕媛问道。

  老人听到这轻蔑的笑了一声然后说:“有一次我喉咙又发炎了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我爸妈那次刚好又去外面干活了而且只要我喉咙一发炎就会发烧,我看家里还有些退烧的药我也就吃了,但我还是没有办法起床我就一直那样躺在床上等着我心想着:他看到一定会回电话的。就那样我从第一天下午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虽然烧退了到喉咙还是疼着连咽口口水都会疼,我看自己不烧了就去诊所买了药。

  等我吃完药后他给我打了电话,他问我怎么了,我听的出他的声音很虚弱,我没有把我喉咙发炎的事说出去而是用沙哑到不能再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我想你了’他听了很开心激动的说‘我也想你了’我俩聊了一会他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他支支吾吾的还没说完就突然把电话给挂断了。”

  听到这吕媛又问道:“那你们的感情是出现了什么裂痕吗?”

  老人听到后摸着猫笑了一声然后说:“没有,他很爱我,很珍惜我,我在他眼里我似乎就是什么珍宝,我也很爱他胜过爱自己。”

  这时吕媛又问,说:“那他为什么不接您的电话呢?”

  听到这老人愣住了,过了一会吕媛发现任南轩竟然抱着猫哭了,泪水浸湿了猫的毛发,猫用爪子挠了挠自己的后背然后又挠了挠他。老人说:“那时,他的父母不知怎么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把他关在家里的一间屋子里不给他饭吃,想要以此让他放弃我但他不肯他的父母就打了他一顿,还让他在家门口跪着,他给我回电话那一次是他自己偷偷把手机拿出来之后看到我给他打电话了然后赶紧回的我,最后他突然挂电话也是因为他的父母发现他拿手机了。”任南轩的嗓音也因哭泣变得沙哑。

  吕媛突然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亲生父母竟然会对自己的儿子下狠手,她又问道:“那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有个朋友和我们一个学校,他也知道我们的事情在他给我打电话那一天他的朋友去找了他,当他的朋友看见他的时候就准备告诉我但他不愿意,虽然他不愿意但他的朋友还是告诉了我,我很感谢他,当我听到他受伤之后也很震惊,但是我想过去找他当他的朋友听后劝我最好不要去找他,那样可能会让他再次受伤,听到这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那次之后我再见到他时已经是大一了,在我们分开的期间我给他发过信息打过电话但结果是他信息没回电话没接,好久之后我也就不再给他发信息打电话了。

  我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包括他的朋友,他的朋友告诉我他在他的父母面前求了好久他的父母才答应让他出门,他的父母也给他转了学。我们能在大学见面可能还是因为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随口说的我的心愿,我说‘我要考上这里最好的大学!’我做到了,他也没有忘记。当在寝室再见到他时我哭了出来,那是自他不见后我第一次哭,我记得我当时哭的特别厉害把他搞得手足无措的只会紧紧的抱着我给我擦着眼泪说‘别哭了,是我不好,不哭了,乖……’。其实在这之前我也想过我们会不会以其他的方式遇见,比如说什么工作之类的呀,同学聚餐,朋友聚会等等,当然还有他的婚礼,我也有想过我们这辈子不会再见面,但万幸老天又让我遇见了他。”说到这老人闭上眼,但手依旧抚摸着那只猫,那只猫也一直安安静静的趴在老人的腿上听着老人讲“故事”。

  吕媛听到这也已经有些感动。

  任南轩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时又有一位老人路过,那位老人熟练的和任南轩打了招呼,任南轩也熟练的回了一句“慢点。”再之后那位老人就不知向哪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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