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华年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慌得不行,担心安德拉突然发疯,将这里夷为平地。
安德拉见没人回答,刚刚还一脸凶相的女孩,现在抱着兔子玩偶抽抽噎噎的退到一边,哭了一会,似乎觉得不过瘾,又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眼眶中的眼泪从脸颊边滑过,重重的落在水晶地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反射度也太长了吧……
鹤华年内心mmp.
人群吵嚷着,推挤着,神情因为安德拉的哭声而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了。
安德拉的哭声渐渐淹没在人群的熙攘中,慢慢没声。
鹤华年紧缩眉头,想向高处的安德拉继续提问,可人们的嘈杂声不断,令他无法开口。
鹤华年正沉思着,一只纤细的手随意的搭在他的肩上——他惊吓的回过头。
两张同样俊美的脸差点怼在一起,作俑者的身体缓缓靠了过来,气息暧昧的凑近。
这家伙怎么从前面绕到这来了?
鹤华年表情紧绷,光从表面上看没人知道他现在心里十分……紧张?诧异?莫名其妙?
好像都不是——是一种奇怪的、从心最深处传来的悸动。
他快速的眨了一下眼,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带着鸭舌帽的少年。
他似乎想看透他,似乎想明白那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觉得这个场面有点熟悉,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场面出现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但他感觉,这个场景就像在无尽的长河中出现过无数次,重复过无数次——永无止境,一直持续。
他感觉心里有些难受,像是心脏被人紧紧的攥住,像是整个人沉默在了水底,无法浮出水面。
不过这种悸动很快消失。消失的那么自然,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时,少年已经将自己全部重量压在鹤华年的肩膀上,身体贴紧他的绷紧的背部,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放轻松,兄弟。"
现在人那么自来熟的?
鹤华年凝视着他,如果手上有把刀他肯定会刺过去,面露无语,"要说话好好说,别耍流氓。"
"啧,别那么在意嘛,都现在这个时候了,还在意这个干什么?"
鹤华年:"……"
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认真点?!
虽然我不是gay佬,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啊!
鹤华年现在很艹蛋。
少年似乎也发觉不对劲,立刻将手放了下去,退了一步,和鹤华年保持一定的距离,"九点整‘开始游戏’,现在再这么下去根本没法得到有用的信息,"他看了一眼人群,"简直是太猪队友了。"
鹤华年深感赞同——但你说话之前能不能报出你的大名?!不然的话我会觉得你是神经病耶!
他深呼一口气,像是不能忍受少年的自来熟,"鹤华年。你尊姓大名?"
他"哦"了一下,道:"墨弦思。咦……"他若有所思的说:"你的名字?!"
?什么意思?
鹤华年一时间没搞懂墨弦思还未说完的话。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多想。
鹤华年刚想张嘴吐槽,一个诡异到不协调的系统音上线打断了他刚要出口的话——
"现在是北京时间九点整。友情提示,狼人杀游戏正式开始!请在场人员各自做好准备。"
两人各自一惊,不再说废话,一边寻思着“做好准备”是什么意思,一边寻找着系统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