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譬如大海，碎如微尘

悉洛缓缓地对墨渊说：

悉洛梵境本就独立于三界之外。而梵境内有一境，名唤碎海境。

墨渊轻声念道：

墨渊譬如大海，深广无边，设取一毛，析为百分，碎如微尘。以一毛尘，沾海一滴，此毛尘水，比海孰多？阿难，彼目犍连等所知数者，如毛尘水，所未知者，如大海水。彼佛寿量，及诸菩萨、声闻、天人寿量亦尔，非以算计譬喻之所能知。

悉洛微微点了点头。“譬如大海，深广无边，设取一毛，析为百分，碎如微尘。以一毛尘，沾海一滴，此毛尘水，比海孰多？阿难，彼目犍连等所知数者，如毛尘水，所未知者，如大海水。彼佛寿量，及诸菩萨、声闻、天人寿量亦尔，非以算计譬喻之所能知。”

悉洛你应该知道，这是无量寿经的第十三节。

墨渊像是懂了什么，轻声问道：

墨渊她的元神，未可知其数。所以需以我入碎海之境，聚万千灵魄么？

悉洛道：

悉洛不全是。碎海之境是千重幻境，似真似幻，亦真亦假。你身处其中，分辨不了何为真，何为假。辨不清过往，看不到未来。

悉洛但在此境内，你会见到少绾——当然不是真实的她。你可能在相对现在而言的过去，现在，未来的任何一个时刻。

墨渊低着头，问道：

墨渊何意？

悉洛碎海之境由心而生，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碎海之境深广无边，无边无际，没有未来可以预料，一切都是未知。便是你在其中，也不过是一粒微尘。

墨渊问：

墨渊所以，我要如何做？

悉洛你当真想好了？

悉洛看着他，轻叹了一口气。

悉洛我还没说完呢，你别急。入碎海之境之仙，至今没有能出来的先例。他们选择入碎海之境，不过是要满足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

悉洛碎海之境可以带他们看到往日之景。不，不应该说看到，应该说重新体验。入碎海之境后，你不会有现在的仙忆了。你难免会偏离方向。

墨渊稍微懂了一些，他问：

墨渊那如何让她元神重聚，涅槃重生？

悉洛把碎海之境中的她带出来。

墨渊如何做？

悉洛摇摇头，说道：

悉洛世间无人知。

悉洛在碎海之境中，你不知道在何方，亦不知你为何而来，因何而去。

悉洛但碎海之境并非无解之境。只是未有先例。目前为止，对碎海之境的了解并不多。就算你带出了少绾，也不会见到活生生的她。她在世间已无躯体，空有元神，也无济于事。就算有躯体，她的元神一出碎海之境也有可能再次散落。

墨渊看着悉洛，问：

墨渊你能送我入碎海之境吗？

悉洛你真的要去，我便不会拦着。

悉洛自知，拦也是无用。他在意墨渊，但他也尊重他的选择。

墨渊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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