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引并不看墨渊,冷冷地对他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母君,又何尝不是一个笑话!“
墨渊想要辩解,长引却不给他机会,他问:“你敢对着我母君在天之灵说,这么多万年来你没有过一刻变过心? "
墨渊没有说话,长引质问道: "你打算如何解释昆仑墟从不收女弟子,却为了青丘白浅而破例?又想如何解释你为了你那个小弟子而与瑶光上神在苍梧之巅的那一战?就算这些你可以说是不愿让玉清昆仑扇流于昆仑墟之外,也不过是护短,但你为白浅弹奏的那曲《凤求凰》,便是连我母君都不曾听到过!要不是七万年物是人非,你怕是早已把我母君抛之脑后,而娶那青丘白浅为妻了罢! "
长引想到种种,便甚是恼火。他又何尝不痛!少绾又何尝不痛!
长引说完一番话后,便静静地地看着窗外那昆仑雪色,静得能把周围的一切都冰冻住。
墨渊等他火气稍微消了一点之后才敢开口解释:“和瑶光的那次不也是因为她经常痴缠于我,想摆脱她罢了。你应该也知道,瑶光也倾心于我,但我并没有对她动过心思。"
长引听了,觉得更加好笑,说:“上神也不必转移话题,你真真的为了护司音而乱了分寸!有些事情,我现在跟你说了罢。瑶光上神早在水沼泽学宫之时就放下了对你的执念。你可知那次她为何掳走司音?她又为何在苍梧之巅与你一战? 不过都是替我母君的试探。在苍梧之巅,你可知瑶光上神有多替我母君心痛?你又可知瑶光上神是故意输给你的?”
墨渊有些惊讶,心里不是滋味,他问:“此话何意? "
“你但凡多用心看一看她最后的那一招,都可以看出上面有霜凤诀的影子。她故意把霜凤诀露出了几个缺口,你才能打败她。”
少绾自创的霜凤诀,只教过瑶光祖提谢冥几人,东华墨渊他们也略知一二。
墨渊道:“霜凤诀自少绾献祭之后再无人知,我又怎会往那边想? "
“所以,这便是你所说的对我母君每时每刻的挂念?你做出这些事,怎么对得起我母君,又怎么对得起君儿!”
长引想起君瑶,轻叹一声,淡淡地说:“我和君儿身上有你的血脉是身不由己,外人若知晓我和君儿身上有你的血脉,便只会认为我和君儿今日之处境,尽皆仰仗于你的血脉,而忘却我母君。这十几万年历练的苦我和君儿没有少受,你可知君儿因为你而自弃良缘?即便你这么对不起她,她在献祭前,还对你抱有一丝幻想,用心头血铸浚灵玉,只为让你知道你曾经有过一个爱你的女儿。当年她选择原谅你的错,现如今你却如此薄情!你可知君儿因为神脉挤占魔脉而遭受了多大的痛苦吗?不,你不知道,你那时在拼命的修补元神,只为了早些归位,好早日见到白浅,不辜负你那一声'等我'吧!“
长引故意大声说最后一句话,让墨渊的那些弟子能听到。他那些弟子那么宠爱的小十七,跟他们的师父有那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楚的关系,他们又将作何感想?说完长引便拂袖而去,他不想呆在这个令人不悦的地方了。
少绾三生三世,菩提缘起,缠绕今生。
墨渊朝云叆叇,行露未晞。
长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后桭碎碎念念,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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