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节一节的楼梯,我们下到了一个很深的地方,这里也没有了光亮,我们只好用背包里的手电筒打着光。
从楼梯上看的时候,这个地下室没有多大,下去才看到那么些个走廊,长长的走廊连着各个房间,用用手电筒也照不到头。
这下面就像一个地下城一样,大的有些离谱。
从楼梯上下来之后,前面的路好像看不到尽头,这下面的楼梯等设施都很破旧,最下面的房间不少,大多数都是关着门的,有一些开着门的可以看到里面,一般都是一张床上面都没有什么东西,旁边一排一排的架子。
我为数不多的记忆告诉我,如果这里是中世纪那种时候的话,理发店绝对不单单是理发的,放血截肢都是这一群神医干的活。
我和韩白随便进了一间,架子上面都是灰,放着几个碎碎的块状物体,韩白拿起来一个,看了看,又闻了闻。说真的,我感觉她下一秒会尝尝。
“这应该是牙齿。”韩白平静的说,以前的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多科技,只能靠人的真牙给别人做假牙。
“这么说的话,这一所理发店下面的地下室是专门用来做假牙的,不会拔牙的外科医生不是好的理发师。”这里以前应该都是点煤油灯的,光线不太好,牙齿看上去没那么完美。手电筒的光打在煤油灯灯座上,像点着鬼火一样。
“走吧,出去看看别的地方,房间里应该都是差不多的,我想看看那些锁着的房间里面是什么样”韩白放下牙齿,又出去拧开别的门去了。
刚开开这扇门,我们就发现不对了,其他地方都是灰,但是这儿没有,好像被别人打扫过一样,柜子上放的不是牙齿,而是一顶顶头发,这是天花板很高,就像一个漩涡卷在中间。
这是和其他房间不一样的地方,还有墙上的一幅画。
画中一片红唯独中间站了个人。
远远的凝望着我们。
他张着嘴好像要说什么,这幅画的旁边有一个巨大的黑色一人高的布,是直接挂在墙上面的,韩白把这块布扯了下来,再次同时,旁边画中的人突然说了一句话。
“快跑!”
我们看清了黑布后面的东西,一个温柔的女人,左手却怪异的捧着一顶金色的头发,右手握着一只怀表,怀表滴答滴答滴答的走着。
“快跑”
红色画的人惊恐的大喊,温柔的女人也变了脸色,狠狠地瞪着那个人,伸出了手。
拧下了那人的脑袋,是个人都知道这事不对了,她刚上手,我俩撒丫子就跑,根本不敢回头看。
走廊里响着钟表的滴答声,和她的笑声,幽幽的说话声飘了过来。
“回头看看吧,妈妈怎么会害你呢,回头看看吧”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体力也不够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想回头看看,越近这种感觉越重,韩白应该也有这种想法,她多次想回头,但都没有回头。
神兽突然在一扇门前停下来了,冲我们叫,因为它比我们跑的快,有一段距离等我们。
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韩白一把推开门进去了,我们两个把门摁的死死的,外面的人明显生气了,用一种嘶吼的感觉叫喊。
韩白靠着门喘,我才看到这里的画更多。
“嗯,嗨”一个画中穿裙子的夫人说。
“这里好久没客人了”一个骑士说。
“是啊,哦,天哪上次是我刚画出来的时候吧”一个蓝帽子的男人说。
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外面的那个额,人好像不敢进来。”我和韩白说。
“这些画中人应该没问题,之前那个也是帮我们的,问一下他们都知道什么吧”
“那个,大伙们”韩白对那些人说,不过没什么效果。
其中一个带王冠的男人一直也没说话,韩白走上前,男人就知道什么意思,对他们喊了一声。
四周立马安静下来。
“你好,小姐,你们怎么在这儿?”先前那位夫人说。
我们和他说了刚才的事儿,和门外的那位。
“你说他呀,那是鬼夫人,守护这里的,生前是个不幸的人,不过距离刚才所说你是想要他的东西?”
“对他手上的那顶。”
“哎呀呀,这个有些麻烦。”夫人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似乎他也没有办法。
“有办法的。”一个穿绿色袍子的男人说。
“你看这个房间,它有两扇门,一个是刚才你们进来的那扇门,一个就是后面那扇上面画着花的”
顺着他的话,我们看到了那扇门,之前没有留意到那扇门上面有玻璃,玻璃上有彩色的嵌丝工艺的花,门把手上都是灰,应该很久没有打开了。
“去那儿,那儿有两张床,那两张床是鬼夫人的女儿的,躺在那两张床上面,他不会伤害你,不过他会给你讲故事,到时候你们会被吸进故事里,进去之后,你要协助故事的发展,找出背后的凶手,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在里面死亡,你在外面也死掉了就”
“会是什么故事?”
“不一定,鬼夫人有一架子的童话书,但是我听过的没有没有几千也有上百了,他不一定会讲哪个,”之后他又说了,在床上怎么做。
我们又听到鬼夫人的钟表声了,那位带皇冠的男人又说了一句话,快去吧,你们没有时间了。
刚才来的那扇门传起了砸门的声音,我们不敢耽搁,赶紧拧开了,把手进入了那房间中。
刚进去门就关上了,当的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把神兽吓到了,他突然跑了,我们也没时间去找,只能赶紧上到床上。
房间里响着八音盒的声音,我们才看到整个房间都是粉色的装饰,意外的温馨。
砸门的声音也没有了,取代的是有人在敲门。
按照绿袍子男人说的,无论他有任何声音,都不能再从床上起来,直到从故事里出来。
鬼夫人走了进来,她已经不维持那伪善的笑脸了,从书架子上取了一本书,走到我们两个的床之间,拿个板凳坐下了。
他开始讲起了故事,声音悠悠的,就像从天上落下来的雨,但是永远都到不了地上,我的眼皮越来越沉,直到眼前变成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