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燚算了算,以那小子的天赋,想来再过一两年年也该出来了吧?到那时候,人家可就是封号斗罗了!
他坐在面馆里,兴致勃勃地炫了碗面。
“老板,一瓶烧酒,要最烈的。”
薄暮的夕阳光辉洒进面馆里,老板娘点了油灯,原本暗沉沉的屋内也亮了不少,晕出了一片昏黄。
店里人声嘈杂,火燚也只顾着埋头嗦面。他甚至未曾注意到,有人提着酒瓶坐到了他对面来。
等到火燚反应过来时,他猛地抬起头。
坐在对面的人披着灰色的斗篷,低头倒着酒,一瞬间,浓烈的白酒味在周边都扩散了开来。
“兄台,你哪里不好坐,坐我这里?”火燚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他自认实力不差,不至于这样一个大活人出现在这里他不知道,很有可能,这个人是个强者。很强很强的那种。
那人笑了一声,虽然很轻,但还是被火燚听到了。
火燚感觉他在挑衅。
可是此时,那人缓缓拉开了斗篷,露出了脸来。这一刻,火燚才彻底呆住,连原本紧紧握在手中准备扎死对方的叉子都掉了。
此人不正是一年多将近两年没见的霍雨浩吗?!
“你……”
“怎么,这么久不见,不认识我了?”霍雨浩笑嘻嘻地问道,说着还饮了一口白酒。
太突然的见面,火燚话都说不出口了。他盯着面前这个悠闲喝酒的人,目光挪不开分毫。
快两年未见,他看上去变了不少,他的脸庞变得瘦削了些许,多了一抹锋利,可依旧脱不开那股柔和,整个人看上去是比以前更加俊秀了。他现在已经可以称作是一个成年男人了。
那双湛蓝色的漂亮瞳孔,多了很多复杂的东西,即使他眼含笑意,但是火燚总感觉他不一样了。
“你盯着我做什么?”
霍雨浩把另一杯酒推给了他。
“没什么,好久不见,只是觉得你有些变化了。”火燚甩开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接过酒杯,下意识地喝了一口,没想到那酒烈得很,把他呛得满脸通红。
见他喝酒被呛得要死的模样,霍雨浩没忍住笑了笑:“你这家伙自己也变得很多,还说别人呢。不过唯一不变的是,你的酒量一如既往的烂。”
“我哪里变了?”
火燚边咳边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自己没有感觉,但是霍雨浩许久没见他却能一眼看出来不同。他这张俊美的脸庞比以前看上去成熟了许多,眉眼的狂放不羁都内敛了,加上这一年在前线东奔西走,整个人又结实了不少。
“你该刮胡子了。这么邋遢,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霍雨浩轻叹了一声。
火燚赶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下巴上有一丛几乎看不见胡茬,硬邦邦的。
“男人的象征,刮什么刮!”火燚不以为意,不过还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了刮刀,嘴角溢出了一抹许久未曾有的笑意。
“小子,等等,你是突破了吗?”刮到一半,火燚突然想起来这个严肃的问题,这小子出来了,那不就证明他突破了吗?!
“哪有那么快,不过也在边缘了。”霍雨浩又咕噜咕噜从酒瓶里倒了一大杯酒,拿起来就往嘴里灌。
“真可怕。”
“可怕你个头啊,我不拼命修炼,能有机会出来吗?那破地方憋死我了,一点意思都没有。”霍雨浩咬紧牙关,恨不得把这一年多的时光咬碎在牙齿间。
两人聊天聊着聊着,火燚只见教主从面馆外走来了。
“老师……”火燚唤了一声。
“你们以后有空再聚,现在和我回分部,我有事交代。”钟离乌还没走过来,霍雨浩便站起身往门口走去,他早早便察觉到了钟离乌的气息。
“喂,给我打包两瓶酒回来,谢啦。”临走前,霍雨浩还不忘回头和火燚打个招呼,这家酒够烈,他喜欢。
至于火燚什么表情,霍雨浩就没再去看了,他与钟离乌并肩走在大街上,两人一路无话。
直到绕到了隐蔽的小巷子里,钟离乌才停下了脚步。他忽然转过身,伸出双手抓住那人的肩膀,把他猛地按在了墙上。
霍雨浩被震得没忍住咳了一声,一瞬间,心肝肺都被震得疼。还没来得及缓神,圣灵教教主已经韩住了他的而多。
“教主,现在是在大街上,你没有野战的习惯吧。”霍雨浩没有动,双眼直直盯着前方,嘴角挂着轻佻的笑。
圣灵教教主哼了一声,他抬起头,捉住了那人的下颚问道:“私自跑出来,这笔账如何算?”
“不必算。”霍雨浩懒散地叹息一声:“我这修为也快要达到你的要求了,教主大人,你当真要如此苛刻不给人活路吗?那个地方待着当真无趣。”
钟离乌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冷声道:“这是我对你最后一次宽容。”
“我一个月前把屋子砸了你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