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一响,就有一个身影跑出了教室门。
“唉唉,李文斌又去巴结蒋枫桥了!”人影消失后,一个学生肩膀顶了顶同桌,幸灾乐祸的说道,“切,蒋校草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他?肯定又会被赶回来。”
同桌却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可是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蒋枫桥还接了李文斌的水。”
“靠,李文斌不会真用那副狗腿样,巴结上了蒋枫桥吧!靠!最恶心他拍蒋枫桥马屁的样子了…”
“谁知道呢。”
“蒋哥,我来了!”李文斌朝蒋枫桥挥挥手。
“呦,这狗腿子怎么又跑来了?”蒋枫桥的同桌嘀嘀咕咕的说。
却不想,蒋枫桥冰冷的视线扫向了他。
就这么会功夫,李文斌已经来到了蒋枫桥的座位旁。
“蒋哥,你早上吃饭没?饿不饿?”李文斌笑着看他。
虽然蒋枫桥不像一开始那么排斥他,但他们的关系也没好到能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所以蒋枫桥只是瞥了一眼他,没有说话。
李文斌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态度,上去就是给他捏肩,蒋枫桥呈一贯的冰冷态度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阻止他的行为。
晚上放学了,李文斌照常路过隔壁班时,向蒋枫桥挥手:“蒋哥,再见!”如往常一样蒋枫桥依然没有理他。
出了校门,李文斌走在回家必经的一条无人昏暗巷子里。
终于维持不住微笑,他狠踹向旁边的墙。
“艹你M的蒋枫桥,老是TM的给老子臭脸看!”他面目狰狞的怒吼,“要不是你有对好父母,谁TM稀罕巴结你,还敢给我脸色看!”
蒋枫桥家里世代从政,地位在首都举重足轻,人人都想巴结他,却又畏惧他生怕惹他不高兴。但李文斌不是那一般人,巴结位高者,是他最擅长的事。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减轻了不少,重新挂起了微笑向着家走去。
“哥,我回来了。”装修奢华的家里,坐着个穿黑衬衣男人。
男人生的英俊不凡,黑衬衣袖子卷起到手肘,银边眼镜架在高鼻梁上,修长的手指认真的敲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贵气。
“嗯,我有事要忙,你先写作业去。”
李宥年看了眼李文斌,脸上带着些许不被人察觉的疲惫继续不停的敲击着键盘。
“哦。”
回到房间,李文斌不屑的撇撇嘴,心道:真会装。
李文斌出自首都李家。
作为一个大世家,现任的李氏当家人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小女儿。大儿子李宥年出自原配,二儿子和小女儿出自续弦,而三儿子却是情人所出。
李文斌是四个兄弟妹中最不受宠的一个。头上有个出类拔萃的精英老大,底下有个进部队有军衔的老三和最受宠的幺儿妹妹。
不过不受宠也是有原因。
小时候,大哥李宥年经常被父亲夸赞并且年龄比李文斌大,他不敢招惹,于是就巴结讨好大哥;知道父亲格外关心身为小三儿子的老三宋维,李文彬就经常私下里欺负宋维,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因为幺儿妹妹李诗青年纪尚小,他便常抢她的零用钱和压岁钱。
他以为父亲什么都不知道,可那毕竟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啊,怎什么会不清楚他那点小心思。
但一个攀岩附势欺软怕硬又贪财的李文斌而已,李世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他。
因为不受重视,李文斌最厌恶的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但他必须巴结他们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
他李文斌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为达目的他愿意牺牲任何东西,包括尊严。
写完作业已经12点多了,李文斌明天五点半就要起床,实在受不住,沾床就睡。
没有多久,房门就被打开了,逆光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李宥年走到李文斌的床边将少年掖进了被里,低下头吻在了少年的额头上,眼底是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晚安。”
第二天,李文斌来到教室,班里人都紧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坐到位置上,压低声音问同桌:“怎么回事?为什么都看着我?”
同桌羡慕的看着他,指了指他的桌肚。
李文斌不明所以的从里头拿出来一封粉色封皮的信。
情书?!
将信读完,李文斌还是愣着的。
“四班班花给你的,是不是狂喜?”同桌依然羡慕的看着他。
“靠……”李文斌心中的确开心。
李文彬靠着家族基因长的不错,如果没有蒋枫桥,他大概就是一中的校草。
但他已经许久没有收到过情书了,初中还有不少人给他送情书,上了高中便再也没收到过。大概是因为他是蒋枫桥狗腿子的事已经传遍了全校。
四班班花……李文斌有些印象,是个看起来很干净的女孩。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李文斌早就把蒋枫桥忘得一干二净了,直奔四班。
在李文斌和四班班花余虞相谈甚欢的时候,蒋枫桥黑着脸站在了李文斌所在的一班门口。
从李文斌同桌口中得知,李文斌一上午没来找他的原因竟然是谈恋爱了,蒋枫桥怒火中烧。
虽然心里愤怒,但他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不过变得更加生人勿近罢了。
和余虞在食堂吃完饭的李文斌面带笑容的回到教室,看到脸黑如锅底的蒋枫桥坐在他位置上时,他呆愣住了。
他皱着眉走过去,讨好的笑笑:“蒋哥,您怎么在?”
蒋枫桥死死的盯着他,让李文斌心里毛毛的。
“我等了你一上午。”蒋枫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一句话。
艹,你TM等了一上午,关我什么事?合着巴结你还得无时无刻呗!
虽然李文斌心里这么想,嘴到底是不敢说出来。
“抱歉蒋哥,我实在抽不开身。”
蒋枫桥冷哼一声,开口:“女朋友这么重要?”
啧那肯定比你重要啊。
“怎么会?怎么会?当然没您重要啊。”
“分了。”近似命令的语气,让李文斌绷不住脸。
“不可能。”他沉声说,第一次在蒋枫桥面前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