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权衡了一下，风渊答应了狮王的条件，这对两族都好。
原本，风渊以为狮王会彻底讲人类赶尽杀绝，根本就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在实力不占优的情况下，能取得这种局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是，营地内人族的反应远远超出了风渊和狮王的预料。
“人族才是天地正统！杀尽妖兽！”
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引起了无数人的附和。进化者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疯狂猎杀妖兽，趁敌不备的情况下，杀了大量妖兽。
“屠灭人类！为族人们报仇！”
妖兽这边，也不知是哪个妖兽高喊了一声，开始反攻。
“住手！”
哪怕狮王、风渊和各大妖王有心阻止，也还没到能以一敌众的程度，只能任由两族打了起来。
“和平相处才是上策！种族利益面前，一切都要让步！这些愚民！”
狮王怒吼一声，但也只能后退。
力竭而亡从来都不是笑话，哪怕他觉醒了天赋神通，面对数十万地阶、玄阶妖兽、进化者，也会被生生困死！
局势急转直下，处在人群中的凌云当然感知得到。立刻凌空高跃，来到了战场之外，风渊和狮王他们身边。
“怎么回事？天地变异才多久？两族怎么可能积攒下来这么深的仇恨？”
凌云悄然收回替身，看着血肉纷飞的战场，忌惮万分。
“有什么东西，把仇恨放大了！”
风渊咬牙切齿：“有人把他们当成了祭品！要唤醒地底的那座古碑！”
“古碑？”
凌云看向风渊，心中暗道不简单。
“我们两族之所以能提升的这么快，正是因为地底那座古碑！那上面记载了天地玄黄四个境界，天阶之上的境界被什么力量遮掩了，看不到。应该是有谁发现了古碑，想要用血肉祭品强行打开那道限制！”
被风渊这么一提，狮王也想起来了。
两个月前，风渊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思吞下了一颗内丹，成了第一个进化者。
那时候的狮王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比较强大的变异动物。
他们在偶然间发现了一个隧道，意外看到了地底的那块古碑，这才有了现在两族普遍使用的修炼之术。
古碑上之显示出了天地玄黄四阶，以及自天阶突破到更高境界的法门。其余的信息都被一股神秘力量遮掩了，根本看不到。
“问题一定不是出在那块古碑上，否则当初你们就该被古碑吞噬了。一定是有什么人在控制着局面！”
了解到了古碑的事，凌云再看战场，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风兄，营地里是不是已经初步出现权贵阶层了？有没有人用丧尸脑内的尸核修炼？”
“有！虽然我竭力打压，宣扬平等，但权贵阶层还是不受控制的出现了。至于丧尸的尸核……好像有个叫杨涛的家伙一直都用内丹换尸核。”
风渊仔细一想，发觉了不对：“因为尸核对我们修炼无用，所以很多随手杀了丧尸的人都会拿尸核去换内丹。这两个多月以来，杨涛手里最少也有五千枚尸核！”
不对的地方就在这。
尸核对修炼无用，你收集尸核是要做甚？关键是收集了这么多，你的修为竟然跟上了，没被落下。你提升修为的内丹哪儿来的？
“风兄，你之前和我说过吞食内丹的进化者消息，我还没回礼呢。”
凌云轻笑一声，开了风之眼。
“吞食尸核，也能成为进化者。但是同样有可能成为，异能者！”
“我怀疑，这个杨涛就是觉醒了心灵控制类的异能。所以，他才能这样挑起祸乱！”
“找到了！”
凌云口吐古音，召出了风之主宰，“疾风之刃！轻风过亭！”
风之主宰在他背后显化，一道云青色的风刃飞出，直取多在人群中的杨涛首级。
为了防止误伤，也是为了阻止杨涛遁逃，紧随其后的还有艾青色的风墙。
十五道雷鸣轰震，风墙推开了缠斗到一起的两族战士。一直躲在战场上不露面的杨涛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迎面而来的就是疾风之刃。
他想逃，却被风墙拦住。
“绕我一……”
“噗嗤！”
话还没说完，疾风之刃就将他砍成了对称的两半。在血压的作用下，两半尸体被冲开，一左一右倒在了地上，切口光滑整洁。
杨涛一死，那些因为他的异能被影响的战士们也清醒了，一个个的四处打量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见状，风渊和狮王立刻出来安抚民众，让一切步入正轨。
……
两个月后
“凌兄，你把我们叫来有什么事么？”
这一日，凌云突然约见风渊和狮王，地点赫然是发现古碑的那个洞窟。
发问的正是风渊。虽说两族解决了重大矛盾，以弱肉强食法则为根本制订了规矩，逐步走上了正轨。
但是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种族，矛盾还是有的。他和狮王一直都为此头疼，今日能来，也是运气好，没什么大事。
“是关于古碑和异能者的事。”
凌云率先走入洞窟，风渊紧随其后，狮王以天赋神通缩小身形后也跟了上来。
到了古碑前，凌云举起火把，指着古碑上新出现的符号，“你们看。”
进化之路多坎坷。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天阶为最，黄阶最次。天阶之上，是为宇字大境界之第一境，武徒境！
武徒境，习练功法，吞纳灵气入体，打熬血气，待到血涌如雷，是为武徒巅峰。
武徒境，开碑碎石，气息绵长，天赋神通觉醒，有万夫莫敌之力！
再后面，就看不到了。
“这块古碑，绝对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如今天地大变才出现如此进化之路，理论上来讲，一切都是未知才对。但这块古碑很显然不是新生事物，反倒是经历了不少岁月。那么，在我们不知道的上古时代，这一切可能都发生过。”
凌云看向身后的风渊和狮王，严肃道：“这块古碑，极有可能是远古时期，乃至于上古时代某位在进化之路上走出很远的大能的手笔！”
“否则，绝对不可能出现与古碑同出一源的限制之力！”
“我猜测，可能当时生命在这条路走出了多远，古碑就会显示多少境界。”
说着，凌云看向了狮王。
“换句话说，正是因为狮王突破到了天阶之上，觉醒天赋神通成为武徒境，古碑才显示出了这个境界。”
“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入了某一位存在的局？成了棋子？”
风渊脊背发寒。
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谁曾想自己意外得到的机缘，其实是某位未知存在精心设计的局？
“凌云，你就说你想说什么吧！我这脑子实在跟不上你的脑回路。”
狮王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想通。古老存在的手笔就古老存在的手笔，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凌兄的意思是，我们走的这条进化之路在远古时期甚至是上古时代已经被人走过了。那一位甚至可能是这条路的开拓者。我们走了他的路，必然要付出些代价的。但谁知道，他是要我们成为傀儡、奴隶，还是祭品？”
风渊耐心的解释着。
“艹！那怎么办？我们也不可能不进化啊！不进化就是死路一条！”
狮王一听就急了。
“没办法。除非废掉进化路，自己再开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进化之路。否则，迟早会和进化路的开拓者对上。”
对此，凌云也是无可奈何。
走他人开辟的路，必然要付出代价。如果不想被开路人当成棋子随意摆布，就只能走自己开辟的路。
“可是，凌兄。哪怕是自己的路，在无尽的时间线当中也必然有重复，这……不是办法啊！”
风渊摇了摇头。
“不，风兄你错了。每一个个体的进化路都会有一定的重复，但不是每个生命都能活到当世。哪怕你的进化路每一部分都不是自创，但只要顺序不同，就算是自己的路。”
凌云纠正了风渊的看法，而后正色道：“我其实就是一个开路人。两位，这里只剩下稳步发展了。于我而言，继续逗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风渊自然明白凌云的意思，也是正色道：“我明白了。凌兄，保重。希望来日还能再见。”
“嗯，借风兄吉言了。风兄，狮王，保重。希望来日还能再见。”
凌云拱手一礼，以风遁化风离去。
……
“风之主宰，你确定前两天感觉到的进化之物就在这附近？”
不怪凌云怀疑，实在是这里真的荒废的可以，除了废墟就是废墟。嗯，街上还游荡着一些丧尸和妖兽。
风之主宰现出真身，点了点头。
祂一早就感知到了进化之物，只是因为凌云抽不开身一直没有取走罢了。
“希望耽搁了两个月，那进化之物没被人发现、捷足先登。”
认准方向，凌云开启风之眼，地毯式搜索进化之物的气息。
进化之物其实没什么特殊，因为祂其实只能帮助特定的人进化，所以哪怕对凌云来说是进化之物，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只是一件普通的物品。
所以，有人捷足先登正常，没人在意，也是一种正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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