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可以做什么？”断悄眯眯地问到，问题就这样又一次回到了起点
“我想我们可以……”收割压低声音，在禁断两蛇之间道出了自己的办法
窗外骄阳正好，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桌上，将黑金配色的信笺照得熠熠生辉
叶岚盯着这封没有由来的信沉思片刻，实在想不出自己认识的人中有哪个人会有给她写信的雅致
将绕在金属纽扣上的丝线解开，一张精巧的邀请函滑出
【叶小姐：大人曾留下一处供元素异能者锻炼的地方，可惜许久未启用，已经荒废
吾因天庭事务繁多而脱不开身，天道大人对此又不上心，特邀请您对这地方进行调查并提出建议，以供后续采用
若您对此无异议，明日午时会有使者去迎接你
——阿兔】
翻动卡片，除了这段话便没了别的信息
这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叶岚将其抛在脑后，又开始胡思乱想
说实话她心里很乱
明明是为了让张昭摆脱天界众神的审批，防止他与身为魔界头头的她的交往引起别人的不满，但真的将张昭推开后，她又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自己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张昭能够获得神明的认可，获得他应得的荣耀
一是魔界与天界和好如初，不会有人因战争而失去家园
前者需要张昭一心放在天界事物，但这显然不可能，退求其次便是张昭和她不要再有任何接触，这样天界所流传的张昭与魔界私通的谣言才会不攻自破
而后者又需要天界掌权人的配合
综上所述，两者不可兼得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就像在前段时间血腥玛丽给张昭展示的几个月前她的想法，便是利用张昭，控制仇恨，用他和自己的牺牲换取两个种族的和平，至于为什么现在又开始纠结……
可能是张昭最近的行为太犯规，询问时语气太真诚，让她竟软下心来不忍心再利用
尤其是见到从小就很坚强的张昭因为她而罕见地情绪失控的时候
她真该死
所以到底咋办
“啊啊啊那就都死了得了！”叶岚自暴自弃地薅这头发，随即趴在桌上一脸绝望“真的没有两全的办法了吗……”
张昭那边同样收到了阿兔的信，去掉“不上心”那句话的版本
同样没太在意，然后就又投入到工作
但那是表面，于他而言不归1+1＝2的问题并不需要动脑子去想，实际上两人的破冰方式才是主题
他知道叶岚比他这个天道还强的悲悯是因为什么，刚经历过裂天魄袭击王朝就看到了和她经历相似的魔族人，一时冲动就不顾一切地想要拯救别人
刚开始的利用他并不在乎，但后来他戳破后叶岚的反应不是瞒过去再继续利用，不是说清楚后合作，而是直接将他推开，显然的不愿解释并盼望着关系破裂彻底不见
让他真正苦恼的地方就在这里
他严重怀疑叶岚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并且极不相信他的感情
明明自己做了这么多却仍换不来信任
他的人生中少有这种挫败感
辞倏就这样，一个人认为矛盾中心在于利用，一个人认为在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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