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应该会有危险吧。”
“风险与机遇并存,要想得到线索,怎么能不付出点代价?”
“也是。”程千里纠结一会儿,又道,“那我们三个人上去,祝盟,你就在下面等着,以防有什么不测。”
“小孩长大了。”阮澜烛欣慰极了,看向花月,“有危险,麻烦……”
“知道,我先上嘛”花月抢了阮澜烛的话,“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
顺着梯子,三人抵达屋顶,屋顶被迷雾笼罩,腐臭味愈发浓重了。
脚底的触感也很奇怪,又软又滑,一股冰寒之气自脚底升腾而起,花月直接蹲了下来,才发现这所展馆的屋顶,是大大小小的人皮缝制而成,一撮又一撮头发,像极了稀疏的树丛,碎肉和骨头,应该是前几任过门人,没能出去,就被门神吃了。
程千里扯了扯花月的手臂,颤巍巍地指了指前面,他本想与人分担他的恐惧。
花月却几步上前,拉过凌久时,凌久时身后正站着红嫁衣女鬼,她没有腿,没有皮,血液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落。
“我好疼啊,我好疼啊!”女鬼一直念叨着一句话。
凌久时被花月猛地一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转身就直面了嫁衣鬼。
嫁衣鬼似乎对凌久时情有独钟,花月一脚踹了过去,嫁衣鬼被踢飞好远,但始终没有离开这面巨大的人皮鼓,她似乎也被踹懵了,一两秒才恶狠狠地飞向花月。
“我好疼啊!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嫁衣鬼张开手,就想掐断花月的脖子,也不躲,捏住她的手,咔嚓一声,骨头断了。
“当然不好!现在更疼了吧!”
“好疼,好疼啊!”嫁衣鬼每念叨一声,她的力量似乎就越强,似乎还能影响他们的思想,脑袋顿顿的。
“碰!碰!”
花月也感受到了,抓住她的裙子,就狠狠砸她,每次落地点,都精准地瞄准她的嘴巴,女鬼被攻击的说不出话,红盖头被掀开,露出血糊糊的一张脸,眼珠子被剜掉,不停地流淌着血泪!
“啊!”程千里吓得一阵男高音,凌久时心脏骤停,“走,我们先下去!”
人皮鼓咚咚作响,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女鬼脑袋嵌入脚底的人皮,花月才松开,击鼓声也随之消失。
“我不疼了!”女鬼怨毒的声音虚弱极了。
“是吧,打着打着,就不疼了。”
“门在哪?”
女鬼沉默了,她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过门人,眼见花月又要动手,她终于开口了,“找到钥匙,再来找我,就能出去了。”
“钥匙不在这?”
“不在!”女鬼咬牙切齿。
花月十分满意,往嫁衣上擦了了擦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跳下竹梯子,花月干呕几声,女鬼死很久了,她的血腐臭腐臭的,花月感觉不干净了。
阮澜烛习以为常,凌久时到是有点心理准备,程千里完全属于呆滞状态,他现在才体会到阮澜烛口中的“很能打,能硬刚门神”,不是夸张表现,而是纪实。
“快,来点水!”花月抬着手,很是嫌弃。
凌久时干脆从自己的空间装置里拿出饮用水,往她手上冲。
“门就在上面,钥匙不在这,可能会在其他旅游景点。”花月道。
“太好了,现在只需要找钥匙了。”程千里被这个好消息炸懵了。
“也许,钥匙才是最难找的。”
花月甩了甩手上的水,一撇头,就瞧见程千里手里捏着一截骨头。
“你哪里找到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小腿上的胫骨啊。”
“啊?”程千里手一软,手里的东西嘭地一声落地了。
“这,这不是鼓锤吗?”
“该不会是那只女鬼的骨头吧。”凌久时若有所思,刚刚看到的女鬼没有腿。
“先带着,或许是什么重要道具。”阮澜烛拍了拍程千里的肩膀。
“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程千里嘀咕着,忍着害怕将鼓锤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