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野智,冰室零二的青梅。
镰坂武装学校的军绿色校服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我把写好的笔记本作业抱在怀里往教学楼走。身后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冰室零二的车总是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像他本人一样,连刹车都比别人重半拍。
“又替老师跑腿?”冰室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他刚结束和其他学校的“谈判”,指关节还泛着红。
我抬头时,正撞见他把沾了灰的校服外套往肩上搭,军绿色的布料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划痕。
“你又跟人动手了”我皱了皱眉,却没再多问。
自从冰室打败甘地成为镰坂的老大之后这样的痕迹就成了他的常态。他从不避讳在我面前展露这些,却也从不让我沾半点麻烦。
上次有别校的人在校门口堵我想问冰室的下落,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几个人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镰坂成员拖走了,后来听说是被冰室“好好教育”了一顿。
“跟你没关系”冰室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放学我来接你,别乱跑”。
我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走向教学楼另一侧的天台,那里是镰坂老大处理“公事”的地方。
我抱着作业走进教室,同桌凑过来小声说:“刚才看到冰室前辈了,他好像又打赢了,这次打的是什么人?”
我低头翻开笔记本,笔尖在纸上划过:“不清楚,我没问”。
其实比谁都清楚,冰室的每一次出手都藏着对镰坂的维护,也藏着对我的保护。
就像去年校庆,有外校的人趁乱想偷镰坂的旗帜,我也只是下意识地挡了一下,冰室就像疯了一样冲过来,那是第一次见他动真格,后来那人被吓得再也没踏足过镰坂半步。
放学时,冰室果然靠在摩托车旁等我。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军绿色的校服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沉稳。
我走过去,他自然地接过书包甩到车后座,这些动作熟练得好像示演了无数遍,又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肩上——带着他体温的布料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硝烟味。
“外套脏了”我小声说。
“穿着”他跨上摩托车,拍了拍后座,“回家”。
引擎再次启动时,我轻轻抓住他的衣角。风从耳边吹过,我知道只要有这个背影在,可以永远不用学会怎么挥拳。不是不会,而是他从不给我需要动手的机会。就像冰室说的,镰坂的风雨他来挡,我只要安安稳稳地做他的乖巧青梅就好。
藏在书包侧袋里的那枚小小的、磨得发亮的硬币,是去年冰室打赢甘地那天,从他口袋里掉出来的。
我一直留着,像藏着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