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去找了春草。
后者因你的突然造访,稍稍惊讶。她目睹你气鼓鼓的直接坐在床上,目睹你撇着嘴的写在脸上“我很生气”。
迈步上前,歪头仔细确认:
春草姑娘你的嘴……
温晏被狗咬的。
回答得迅速,回答得磨牙凿齿。春草心里当然明镜着,但与此同时,自家姑娘也牵起了她落座。
温晏唔春草…我无家可归了你收留收留我吧。
春草姑娘怎么又和江宗主吵架了吗?
温晏不不不,是他单方面病得不轻,所以我,秉持远离的正确做法!而已。
一番言论,讲得是抑扬顿挫。
自己典型在表演着笑里藏刀,而春草被逗乐,再抬起看你的一双美目里,总像带着似有似无的侃意。
如此,你扬起脸的唬道:
温晏不许笑,你还是不是站在我这边的了…
春草是是是,我怎么可能不站在姑娘这边!再说了,我本还有些讨厌江宗主呢…
温晏是吗?那我此刻的心情就是比你还讨厌!(◦`~´◦)
温晏……算了,我们聊别的。
春草嗯,对了!聂宗主上午遣人送来了石榴,既然姑娘在这儿—
春草我正好不用多走一趟啦。
女子边说边兴致勃勃的去给你拿来了口中的东西。打开镂空朴素的木盒,里面也横躺着两枚圆溜溜果实。
但这吃食可不是重点。
将持于玉手的盖子缓缓转个方向,两个脑袋呆愣的得见着其上刻迹清晰。
喃喃念来:
春草明日午时…北楼…聂宗主这是…邀姑娘出去啊!
温晏……邀我就邀我,怀桑哥哥这么偷偷摸摸的,弄得多见不得人是干嘛?
春草…那姑娘…去吗……
最后两字,问得叫一个小心翼翼。
春草并不是担心此事有什么异常亦或赴约有什么危险,只是单纯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容易惹来某人误会。
你也懂得她的意思,那么……
温晏去!当然要去!
温晏我不光要去,我还要好好的盛装打扮,在外面开开心心玩、够、了,再回来。
温晏就怎么欲盖弥彰怎么干、

春草…………
春草表示:自家姑娘—
真的是个很会怎么去气人的。
春草姑娘,这样会不会……有一点点过分了啊……
话音刚落,你摇了摇头,理直气壮:
温晏是非常过分。
温晏不过春草,只要我火没消一天呢,他就别想好过。
自己都不在乎江澄能否误会。对他来说,就是仅仅得知温晏这故意为之,就够给其心上添堵了。
按江宗主的性子:
但凡你越逍遥自在过好当下,他便定越会生闷气。
再说了,你还没做出什么实际性的伤害,无可挽回。就气个人,难道还是什么罪大恶极,不允许了?
深呼恢复平静:
温晏好啦,别想那么多。
温晏来,吃石榴~
伸手递给去,也用心剥起所剩的另个。果皮被剥开,散落成瓣,展露的一颗颗红粒,诱人干渴。
可入口,却尝不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