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樾有人在吗?
潘樾站在门口敲门,里面却迟迟没有回应,金六郎妈妈方才出了,怕家里的自家晒的茶叶苏酥喝不惯,她外出买茶叶去了。
而屋中,金六郎专注于将手里的铜丝弯曲折叠,似乎听不见外头的声音似的。
苏酥在听见潘樾的声音后才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茶盏,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大门。
一开门,一张优越俊秀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上官芷(苏酥)樾哥哥?
潘樾上官芷?
两人同时开口,两张脸上都写满了惊讶。
潘樾你怎么在这里?
潘樾皱眉。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苏酥了,听说她的店铺开起来了,且开的很好,明显有大火大热的趋势,他还因此很是意外。
上官芷(苏酥)我来找我的店铺工匠啊。
苏酥说的理所当然。
潘樾金六郎?
潘樾知道苏酥开了首饰铺子,但是不知道金六郎是苏酥店铺的工匠。
上官芷(苏酥)嗯。
上官芷(苏酥)樾哥哥是来做什么?
潘樾我也是找找金六郎的,有些事情要问他。
潘樾方便进屋吗?
上官芷(苏酥)当然。
苏酥微微侧身,刚好让出一个人过身的位置
一进房间,金六郎还在忘我地研究图纸,丝毫没有注意到潘樾的出现。
还是苏酥敲了敲桌子,金六郎这才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她。
“上官小姐,您还没走啊?”
楞楞的样子有些滑稽。
上官芷(苏酥)这位是新上任的县令,潘大人。
苏酥双手做托举状。
“啊—”
金六郎这才注意到苏酥身后的男子。
潘樾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啊,好的,大人。”
金六郎莫名有些慌张,他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自己也没做过什么违法犯忌的事情啊?
潘樾这根金针是你做的吗?
潘樾直击主题,手里拿着一根细细金针问他。
金六郎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他看向苏酥。
一月前委托他制作金针的顾客想要杀他,幸好苏酥带着手下路过,救了他,但是那人却死在了苏酥手下。
县令大人不会是发现了什么,要找出杀人凶手吧?
他绝对不能出卖苏酥!
“不是,我从未做过这种金针。”
潘樾你在骗我。
这是一个肯定句而非疑问句,金六郎慌张的表情根本就是在说谎。
潘樾既然这样,我不介意请你去衙门一趟。
潘樾语气逐渐冰冷。
上官芷(苏酥)实话实说吧。
苏酥又坐下了,她重新端起茶盏,慢慢喝着茶,丝毫没有要避讳的意思。
金六郎犹豫了一下,但看苏酥轻松的样子还是老老实实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潘樾那人是谁?
潘樾语气急切。
“我也不知道啊,他什么都没说。”
金六郎诚惶诚恐,连说话声音都颤抖起来。
潘樾跟我去衙门。
潘樾一把抓住金六郎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
上官芷(苏酥)潘樾!他是我的人。
上官芷(苏酥)不过是帮人制了一根金针,何罪之有?
潘樾你知不知道这枚金针是杀害杨采薇的凶器!
潘樾的眼神凶狠地能吃人。
上官芷(苏酥)潘樾,抓人要讲证据。
上官芷(苏酥)他是无辜之人。
苏酥寸步不让。
上官芷(苏酥)我的店铺需要他。
从未见过苏酥对他脸红的潘樾一时间有些错愕。
但转念一想,怀疑的种子又在心底生了根。
潘樾有这根金针我便足以让他进牢房。
潘樾还是说,你这么着急,是在害怕什么?
他朝着苏酥一步一步靠近,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感。
他直直地盯着苏酥的脸,想要看出点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