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过了,那郎君叫杜仰熙,现今住兴国寺,还有一友人叫桑延让,生活贫寒,两个人挤在一间鸡窝大的屋舍里,除了有一方烂砚、几管破笔、数帙旧书以外,别无其他值钱的东西。”
“嗯,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你的好姻缘呀。”
福慧看着她悠哉悠哉吃葡萄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对那郎君,没感觉吗?”
夏天哭笑不得
“敢情你们还为了我去打听人家啊。”
“那可不,所以你怎么想的?”
“诶呀,我能怎么想,我没想,八字没一撇。”
“你啊,这天降的缘分可是送到你面前了,长点心吧,要是真被人要走了你可别哭。”
福慧拍拍她的手背,夏天点了点她眉心
“郦二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娘呢,我你就别操心了。”
“诶,别这么说啊,以你的资本,再是这漂亮的脸蛋,只要你略施小计主动一下,那杜郎君不就手到擒来~”
“还是给康宁她们问问有没有兴趣吧。”
“要是真问了你可别哭,到时你得叫郎君是妹夫咯。”
夏天眨眨眼,拿起一颗葡萄喂到她嘴里
“我呀,还真没怕过,一个人也潇洒自在,还不用侍奉丈夫公婆,别人还羡慕不来呢,你现在不也挺自在的。”
“那说的也是。”
福慧嫁过,确实也没觉得再嫁多好,有就随缘没有就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加上她现在不用太为钱财发愁。她这边说没兴趣,郦家那边郦娘子倒是旁敲侧击找人上门问过,但杜仰熙拒绝了,郦娘子只道可惜,没有机会让他做自家女婿。
时间一晃,到了冬天。大雪纷飞,夏天坐在轿子里正去往郦家,今晚约好了跟她们几个一起打火锅的,她还带着些羊肉过去,好德喜欢吃羊肉,就多带了点。
只是这又赶巧在路上遇到了个倒在冰天雪地里的人
“姑娘,那路上倒了个人。”
彼时夏天跟慢慢在轿子里暖呼呼凑一块看书,冷不丁听见车夫说了一句
“什么人?”
等撩了帘子去看,不是杜仰熙还能是谁
“是那个杜仰熙,他怎么倒在雪地里?”
慢慢也凑出去看,问。
“把人扶进来马车吧,车夫。”
“是,姑娘。”
车夫停好马车,去把昏迷的杜仰熙搬到了马车里,夏天给他把脉,边说:
“调头回家,先不去郦家了。”
“是。”
慢慢把车厢里的毯子跟汤婆子放到杜仰熙身上跟手里
“他怎么样?”
“没什么,就是疲劳过度加上冻的。”
夏天收回手,又探了一下他额头
“发烧了。”
“这样啊,那得赶紧回去了。”
“嗯,你等下去让人传个口信去郦家说一声。”
“行,知道了。”
“...............”
因为下雪又年纪大了出行不方便,崔妈妈便一个人留在了家里。刚吃着饭就听见马车的声音,放下碗筷走到门口就看见马车回来了
“姑娘,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