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连鱼都是双语环境。”大无语的清璃如是说。
作为安徒生童话里的衍生世界，小美人鱼的故事家喻户晓。
在清璃的剧情里，一开始每过几年就会有人鱼到海面救下王子，然后再也没回来。人鱼本就难以生育。
于是国王颁布新规，禁止人鱼去往海面。
百年之后，作为鲛人的原主来到这里，当一名扶贫的美术老师。
是的，百年之后，人类渔业发展快速，再也没有什么沉船事件，人鱼们也就失去了收入来源。而另一边会织鲛绡还可以变人上岸招摇撞骗的鲛人就有钱得多。
鲛人确实有天赋，画什么都像模像样，但原主也还年轻没有去过岸上。
只能根据那些字迹模糊的古籍来描述，无聊得很，到最后只有沙罗坚持听她的课。
正好清璃也不是很想管任务之外的事情。
毕竟任务是修复小美人鱼剧情。
都一对一教学了还一个站讲台一个坐课桌未免太有病。
【这是你带着她来玩沙子的原因吗？】
“你在说什么屁话。”清璃把自己堆的城堡推掉，“纱罗，今天我们画沙画。”
“沙画？沙子要怎么画呀？”
“不是画沙子，是用沙子画画。”
清璃抓了一把沙子，找到一个平整的地方，上手就是一条线。
看起来像得了帕金森。
fine。
反正画的是海。
清璃为了维护自己美术老师的尊严，闭着眼睛说，“这是大海。”
“大海？一条线吗？”纱罗发出质疑。
“对。”清璃很坚定，“上面是天空，下面是大海。”
“天空？那是什么。”好奇宝宝纱罗继续问道。
清璃没想到纱罗连天空都不知道。
天空作为刻在人类dna里的概念，要解释直接向上指做出再借五百年的架势就好了。
清璃想了想。
“海是倒过来的天。”
她在留作天空的格子里画上了一大一小两个圆，“这是鸟。”
又在两边勾出两个半圆。
“这是它们的鱼鳍，叫翅膀。”
清璃画得实在是对不起她美术老师的身份，但她又很自信。
“我这可是全能九九教出来的。”她骄傲地对系统说。
【…蛤，他可能并不想承认】
让系统觉得宽慰的是纱罗并不因为画的太丑而失去兴趣，反而维持着自己好奇宝宝的人设不倒。
“天上的鸟和海里的鱼一样也是多种多样的。”清璃画出了几个丑得如出一辙的东西。
“那水母阿姨也是鸟吗？”
“水母阿姨啊……”清璃仔细想了想，“水母阿姨软软的，糯糯的，应该是云吧。”
清璃在天上又勾了一朵云。
谢天谢地，这次画的是不被定义的云，到看上去不是很违和。
这一堂愉快且误人子弟的课下了，纱罗还恋恋不舍，“老师，明天还画沙画吗？”
“不画了不画了。”清璃觉得是沙子害她画成这个鬼样子。
送走纱罗，清璃就在办公室里接待了不速之客。
“你不该教她这些。”海底巫师裹着厚厚的袍子，袍子上奇怪的暗纹吸引了清璃的视线。
“你不就是靠这些傻孩子做业绩吗？”清璃没明白。
“人鱼已经比万年前少了太多。”
“哦，可持续发展。”清璃忽然想起来自己以前和塞壬打架的时候见过这玩意。
——
谢天谢地，一放假就拖延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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