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堂。
清璃作为一条母单龙，完全没有约会的经验，而高贵的赵芹虽然经常被介绍约会，但作为一个有身份的人，完全没给过人好脸色。
这一次行程在两个人的经验之外。
清璃露出标准的营业微笑，下巴微抬，身体微倾，双手交握放在红木桌子上。
“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别客气。”
赵芹没对她反客为主的姿态说什么，坦然拿过菜单。李渔可能是对女孩子的食量不抱吃席的希望，其他的队伍都是固定菜品，到他们就大方地表示报销。
于是很快就后悔了。
李渔：“……大小姐就算了，季清璃不是女明星吗？”他有些恍惚地问身后的摄影。
为什么不控制一下饮食啊！
“李渔看起来很崩溃。”清璃说。
赵芹用餐刀把烤鸡片成片，没有分给旁的太多精力，“谁管他。”
“还是要管一下的，下次不请客了怎么办？”清璃不客气地试吃。
“……”赵芹认真的思考一下，“算了，性价比不高。”
“对你是这样没错，但是考虑考虑我啊，我已经几个星期没有工作了！”清璃提醒道。
赵芹皱起眉头，有点想不通：“可是昨天你绯闻还在热搜上，不像是没钱的样子。”
清璃：……
“这是可以说的吗赵老师。”
*
本来两人的约会还有下一步计划，但是一不小心吃撑了，走起来胃里翻江倒海，两人只能无奈坐在原位边消食边时不时塞一些小零食。一个下午连摄影师都跟着吃了许多。
清璃放空灵魂望天，手揉着肚子，忽然垂死病中惊坐起，“完了，小田今天说要做大餐！”
她悲伤地用力按下肚子，“废物，这就不行了，怎么对得起小田。”
赵芹也感受到了同等的悲伤，和清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两位老师，这是？”划水消食的摄影师看着两人，无奈也跟着站起来。
“出去走走，散散胃。”
两位跟拍摄影师绝望对视。
晚上他们吃不了田曦冉的手艺，现在却要跟着散胃。
只有摄影师受伤的世界出现了。
*
吹着江风，喧嚣的人群似乎都吹远了，心灵也安静下来。
倾诉的欲望前所未有的旺盛。
前世死时的寂寥，感情的辜负在赵芹身周缠绕了太久，重生之后虽然看似什么都有了，但前世的记忆压在身上，实际上还是什么都没有。
谁也不知道，谁也不会发现她已经濒临崩溃，谁也救不了。
但今天忽然觉得不过如此了。
世界上的东西都有其主，感情、财富。但江上清风山间明月，
总会有自己可以毫无顾忌取用的东西。
包括……
赵芹不怀好意地看向身边这个碰瓷十八线，
“去喝酒吗？”
*
“操他妈的狗男女！老娘不玩了！
我他妈尽心尽力还没他妈的钓一个男人有用！”
清璃：……
好容易和节目组斗智斗勇回了别墅，饭没吃就被赵芹拉着喝酒，结果赵芹还不如刚刚成年的龙能喝，才几分钟就开始破口大骂。
田曦冉被声音引过来，“她这是……？”
清璃叹了口气，“喝醉了，有故事。”
田曦冉：……
“啊。”她有些局促，“需要我帮忙吗？”
清璃摇了摇头，
田曦冉准备回别墅，清璃又叫住了她。
“……”
“有吃的吗？我好饿。”清璃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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