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倒是深情,可是别人不领情,你又何必?”
“你相信敬文不是那样的人,可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才做到文神这个位置的?”
“敬文一直都将你当做自己上位的踏脚石。你算是在为他铺路了。”
用蓝御卿的话说,那叫舔狗。
乔安长霖也不掩着了,换回本相:“是我识人不清。我承认,可是……”
蓝御卿将他的话打断了:“可能是你还没认识到,你应该对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情谊了。所以才会容纳得下他对你的放纵。”
“既然敬文不在这,我也该走了。告辞。”
乔安长霖三两步上前拦住她:“你是回仙京还是要……”
蓝御卿有些不耐烦:“玄阳真君胆子倒挺大,有你这样敢跟你说话的吗?”
“告诉你也无妨,总之,我下凡可不是白下来的。最好别让我逮住你的敬文。”
蓝御卿推开乔安长霖撑起油纸伞冒着风雪而去。
留下他一个人在那处山洞里,黑暗中乔安长霖喃喃道:“最好别让我逮住你的敬文……我的?”
“我……”乔安长霖脸色大变,跟一路疾步跟着蓝御卿:“姻缘神,站住,请把话说清楚。”
蓝御卿回眸,冷冷道:“有事吗?”
“请你复述刚刚你说的话!”
蓝御卿不再理他,甩了他匆匆离去。
留乔安长霖在原地疯了:“最好别让我逮住你的敬文……我的……”
他怎么没发觉到?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喜欢敬文?!
安静了一会儿,乔安长霖有点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自己能百般包容敬文,就算敬文对自己做了在过分的事自己也不会把一丁点放在心上,这不就是……
可敬文和自己都是男人啊!怎么可能?
不过在怎么不相信连别人都看出来了。而且看出来那个人还是姻缘神……
乔安长霖奔出了这片乱林,冲进雪地,让自己冷静了会儿。
可他越想冷静,却越是心烦意乱。
仔细想想蓝御卿刚刚说的话,他本是不想承认的却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让自己清醒的那个人却要去害自己喜欢的人,他能容忍得了吗?
他不能。
他要追上敬文,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保护他。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想到这,乔安长霖不敢再原地呆着,冲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得到,蓝御卿会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
不管风雪有多大,他必须要去。
等他赶到时,却不曾想,蓝御卿动手居然会变得那么快。
他燃起掌心焰,只见那洞口处洒了一大摊暗红色的血。因为天气比较冷,又是雪天,那些暗红色的血已经结成了冰。
乔安长霖进了那处洞口里面,更是狼狈不堪。
法术打斗过的痕迹,破碎的乱石,断裂的红线,以及满身都是血的敬文。
蓝御卿已经走了,只剩下敬文。
敬文被他抱起,乔安长霖探了一番他的呼吸,呼吸清浅,庆幸的是蓝御卿并没有要他的命。
乔安长霖就搂着他,也没有说话。
此时,敬文感觉到了有人将他搂着,微微的睁开眼,等看清来人之后,猛的推开了他:“你搂着我做什么?恶不恶心?滚!”
乔安长霖没有想到敬文的反应居然会那么大,向后退了一步,有眼泪在眼眶里湿润了:“敬文我……不管如何,我今天必须要跟你说清楚了……其实我……”
而敬文没有等他说完,爬起来指着他道:“我不想听,别过来恶心我!”
乔安长霖神色看似很平静,心里却是掀起来万层波澜:“她告诉你了?”
“不然呢?乔安长霖,请你别出现在我面前,我恶心。”
“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最好给我有自知之明!”
“滚啊!还不快滚?!”
说着他捂着胸口,趴在地上呕吐不止。
吐出来的是血。
乔安长霖再次上前,再次被他喝退:“滚!我不想在看到你这幅样子,真的是恶心死我了……就算我死了,也不要听你说什么心悦我!”
乔安长霖不再过去,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晌,乔安长霖才率先开口道:“对不起,前不会再来找你了。只不过,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不答应。”
敬文脸色很难看。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答应。”
敬文再次肯定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请你快速离开。”
“你真的如此恨我吗?我都没有恨过你。”乔安长霖沉声道:“就算我明知道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东西,我依旧没有恨过。”
“既然你那么恨我,那么讨厌我,那,我尊重你。我走。”
“不过也请你务必答应我。好好照顾你自己,不要再得罪人了。”
敬文眼睛有点发红,启开干涩的唇:“要你管?没有你恶心我,我烧高香谢天谢地……哈哈哈哈……”
敬文似乎失去理智。乔安长霖不忍在看到他这幅落魄的样子。忍痛转身离开。脑海里却是回想起他们还没有飞升时的那段日子。
如果没有飞升,该多好啊……
敬文见他走了,心中不知怎的又突然后悔,懊悔道:“我为什么要赶他走?我明明就可以利用他替我报仇啊……恶心就恶心了些,我……”
他朝着乔安长霖离开的方向瘫坐在地,心中也同样升起一个疑问:“我为什么希望他留下来……?”
蓝御卿手上,脸上,衣服上全都是血。
那些血已经凝成了冰。
伸手将这些血弹下,血和雪混合着一起簌簌掉落。
此时,已经天明,雪也停了。只剩寒风独自在狂笑。
太阳渐渐的从乌云中破出,微微弱弱的光撒在她脸上,撒在这天地间。
既然敬文当初没能要她的命,她也打算放他一马,让他苟延残喘。
这些年,她的手上不知沾染上了多少人的血,无辜的,死有余辜的……
原来,自己是恶人啊……
走在街道上,人也逐渐多了起来,算了算日子,今天可是二十四节气里的大雪。
那么大雪要吃什么才好。
正纠结着她被人叫住了:“蓝……御卿。”
第一个字是喊出来的,最后两个字是压低声音说的。
蓝御卿都听清了,寻声看去,只见一人穿着橙色的斗篷手里拿着个白色的包袱正笑对着她招手。
她身边还站了个男子,那男子也是一脸笑容,也在对着她招手。
蓝御卿走过去,抱着手在胸前阴阳怪气道:“喊那么大声,怕谁不知道姻缘神下凡了似的。”
黎鹭将手中的包袱丢给魏倬道:“这不是见了你太激动了嘛。”
“你们怎么也下来了?”
魏倬道:“我们下来看雪啊,仙京不下雪,我们就下来咯。”
黎鹭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还有一件事,我们下来买菜!”
“这么闲,神官又不需要吃东西。小心乱吃让你生不如死。”
魏倬道:“我们和他们修的不一样!可吃。”
“今天可是冬至……”
“是大雪。”黎鹭纠正道:“所以我想起我们没飞升那会儿我们国家就有习俗,大雪必须要吃的东西,我昨天盘点了一会儿,就带着这个儿愣子下来买东西了!”
魏倬脸上笑笑,不满道:“你说谁是二楞子?”
“说你!别跟我说话,我赢了。那么——你和我们一起去吗?顺便来我殿中喝一杯什么的。”
蓝御卿脸上挂着笑容:“好啊,那去买什么呢?”
黎鹭撇下魏倬的手,拉着蓝御卿的手道:“我们那里到了大雪时节说法就是必须要吃那种比较丰盛的就像什么鸽子汤,莲藕排骨汤,还有什么……桂花酿。对桂花酿,魏倬,前进我们不是一起去凡间偷了点桂花酿酒吗?今日就可以取出来了。”
闻言,吃了一脸醋的魏倬神色有些慌张,支支吾吾道:“哦……有吗?我这么不记得了……?”
黎鹭还没有意识到:“就埋在我殿后面的那颗葡萄树下的,待会儿回去把它挖出来吧。”
魏倬只是胡乱的点点头道:“嗯嗯想看你们聊得那么开心,我想起我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说完就想溜走。
黎鹭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拉着蓝御卿的手一路闲聊着来到菜市场。
半个时辰后,她们走出了菜市场,该买的都买了,只是还缺了一种食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蓝御卿,我记得神武殿后殿似乎有莲藕。”
黎鹭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笑意。
蓝御卿知道,黎鹭让自己冒险了,果断拒绝。“不行,你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啊!很恐怖的那里。”
可谁知黎鹭拉着她的双手,在她面前撒娇:“哎呀,你去嘛,你去嘛!”
蓝御卿不明白,为什么还有女孩子对这她撒娇?她活了八百年都还没有对过谁撒娇。惹得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好好好,喊我一声姐姐我就去。”
蓝御卿还留了个心眼。
毕竟黎鹭比她大个十几年,肯定不会喊的。
可谁又知道,黎鹭却毫不犹疑的开口了:“姐姐,御卿姐姐~”
闻言,蓝御卿的鸡皮疙瘩起得更多了,最终妥协“好吧,可我只知道神武殿后院有莲花,藕的话我就不清楚了,帮你去看看。”
“可我只要神武殿里面的藕,其他的我不要!”
蓝御卿很无奈:“好好好,我去就是了,只是那桂花酿,多给我几口就是。”
黎鹭点点头:“当然,我把魏倬的那一份也给你!”
上天庭,神武殿。
蓝御卿偷偷上了仙京,轻车熟路的留进神武殿后殿。
神武殿后殿有一座长廊。长廊周围都是水,而长廊就是搭建在水中央的。
水里面莲花和叶都长在一簇簇,刚好这里就有一簇。
水里还时不时有锦鲤游过。
蓝御卿四下看看无人。又脱了斗篷,外套又一次观察了一遍,还是无人,就放心大胆的钻进栏杆底下,伸手去扯那莲叶的根茎。
蓝御卿挽起袖子手伸进水中。水中的锦鲤似乎受了惊吓,都纷纷躲开,不知藏哪儿去了。
本来还想着捉几条来做下酒菜的,跑了也不太好抓。
莲藕不会跑,就长那里,一手捞起那莲叶,下面,就连这是沾染了淤泥的藕。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将花和叶都折了,放回原处归位。洗净了那沾染了淤泥的藕。
那藕洗干净之后雪白可爱,不巧的是只有一节。
蓝御卿再四处看看,周围依旧是没有动静,准备挖第二节。
等手再次伸进水中时却听见有人道:“你这是做什么。”
可惜蓝御卿没有在意,回答道:“挖藕。”
正说着,第二节藕被挖出来,洗干净之后那一池水荡漾起的波澜也静静平复。蓝御卿放好之后又想着在挖一节说不定这神武殿的藕就是与众不同。这样想时,却见那一池的水中倒映着一个人影。
看仔细时,那影子负着手,似乎在专注的盯着自己挖藕。
蓝御卿栽回头开时,不知君吾何时站了过来,一直盯着自己干坏事。
蓝御卿默默转过头,又猛的回头,想确认一下自己是眼花了。可君吾始终不给她机会,再次道:“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是有什么目的。”
蓝御卿花容失色,大喊了一声,就要重心不稳掉进水中时君吾却抓住了她的肩,将她一把掀开腾空而起。蓝御卿从来都没有用这个角度去感受过腾空而起的感觉。尖叫一声,最后落进了君吾怀中。
她的那颗心也在那么几秒的时间跟着停了了。随后就开始狂跳不止。
她手中还拿着一节洁白无瑕的藕。
和君吾正好对上了眼。蓝御卿一时不知所措:“这这这……不是没人吗?你怎么来了?”
君吾道:“神武殿本来就是我的住所,你问我怎么会来这?应该是我再问你。”
哦,对哦。
“我……”蓝御卿扭头盯着手中的那节藕,语言不清道:“不是……帝君,您听我解释,我……不是我……我不是……我,错了错了,我真的错了,不应该不经过你的同意,拿那的东西的……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放我下去……”
可她怎么解释,君吾始终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蓝御卿手里抓着那节藕瑟瑟发抖。
突然间连藕都拿不稳了,掉在了地上。藕断裂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感觉自己的心又一次跟着停了。
君吾抱着她在手里掂了掂:“御卿似乎和之前变了不少。”
啊?变了吗?变重了难道?蓝御卿心里这么想着,就被君吾抱走了。
等回过神时,已经进了他的寝宫,将蓝御卿扔在了塌上。
蓝御卿心感不妙,一骨碌的爬起来,钻进塌上的角落里。后来想想不太对,又怕出去,可君吾已经坐到了塌边,已经拦住她了。
蓝御卿又默默的滚回角落。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心里不知骂了黎鹭多少遍。
“你,你要做什么。”明知故问吗?
蓝御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神移开。
无论如何,君吾回答什么,今天又栽他手上了。
君吾微微将身体扭过来,偏向蓝御卿,突然伸将身体附进去,将蓝御卿扯过去。
蓝御卿再次花容失色。
蓝御卿这次又在下面,君吾将她压得严严实实,不让她有反抗的空间。
蓝御卿还想在说点什么,缺被君吾抱着头,唇抵在她的唇上,一点点的亲吻着。
蓝御卿突然伸手将他推开,君吾便却将又将她的两只手禁锢住:“你推开我试试。”蓝御卿脸上挂着笑容,但是都已经僵了,心里抹了一把汗。
君吾这次的语气很不好,蓝御卿怂了,没有说话。
两人唇齿相依,彼此缠绵。
床帘散落,遮住了里边的暧昧与旖旎的景色。
寝殿外,风吹叶声簌簌,遮盖住了殿内的人声。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蓝御卿已经很累了,昏睡在君吾怀中。
等她醒过来之后又是夕阳西下时,余晖撒进来,蓝御卿却是一脸恹恹无力的样子。
“醒了?”
君吾依旧是搂着她,一只手在她脸上掐了掐。
这个动作却让蓝御卿很卖力的钻进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口处一语不发。
这一次她醒过来有人陪着自己了。
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是到太阳落山的那段时间醒来,总会有无尽的落寞在等着她。
这一次,终于不再是她一个人。
终于,她开口了:“你可真是……不知疲倦……”
君吾将她扶起,手里拿着她的衣物,蓝御卿扶着酸痛的腰坐好一把抢过衣物,穿好扶腰起身,气鼓鼓道:“不理你了……”
穿好鞋子突然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挖藕的,又退回去,坐在塌边道:“那个藕……我能拿走嘛?”
蓝御卿心里却是想:“便宜你了,被你欺负拿你几根藕怎么了?不给就是小气鬼!”
“既然你那么想要,我已经派人送你姻缘殿中了。”
闻言,蓝御卿大喜。
她还以为,君吾不会给她,那么她就真的吃亏了。
喜出望外的跑出神武殿,也忘了疼。
只是头发有些凌乱。
可到了自己的姻缘殿里面却傻了眼:姻缘殿前,有一堆白净的莲藕堆在地上,而自己殿里面的小神官们骂骂咧咧,忙忙碌碌的将这些莲藕都堆上了膳房。
蓝御卿扶额,心里道:“这回可真他妈的值……”
不过,他不会把自己神武殿里面的藕都拔光了吧?!
蓝御卿不在思考,取了几节藕去了黎鹭的殿中,一见到她就逮着她骂骂咧咧。
黎鹭只不过是一脸得意,接过藕,扔给魏倬将蓝御卿请到后院中闲聊。
“我今天不是说了嘛,前几年不是和魏倬摘的桂花酿了桂花酿,还埋在那颗葡萄树,你看……”
黎鹭往那个方向指去,只见那颗拥有着差不多一千高龄的葡萄树下有一片土似乎刚刚挖起来,又填上去的。
话没说完,黎鹭跑过去,盯着那团土看了半天才缓过来:“有人挖了我的酒?”
却见一旁还有一把铁锹,也沾染着新鲜的泥土。
作案人刚刚才跑的。而且还没跑多远,如果黎鹭没猜错的话,作案人还在这院子里面。
黎鹭顿时间火冒三丈:“那个二愣子偷了老娘的酒?”
蓝御卿似乎从来没有见过黎鹭发这么大的脾气。又看见了不远处魏倬躲在草丛里面对着自己打招呼,让她不要说出来自己在这边。蓝御卿点点头,扶着腰走过去安慰她道:“还没挖呢,要不再挖挖看,说不定就在下面。”
可黎鹭将那土挖开之后,里面的确是藏着一坛酒,只不过……好像是新埋下去的。
黎鹭打开酒坛,里面一股浓香扑面而来。等酒被拿上来之后黎鹭脸色变得也更难看了:“被调换了。”
话音很平静,但蓝御卿感觉黎鹭随时都要爆发。
默默的移到后面去。
果然,一下秒黎鹭将那坛子摔在地上,里面的酒撒在那堆新泥中。
“哪个二愣子偷的?给老子滚出来,看老子不把你的皮剥掉!”
话到嘴边时,黎鹭突然意识到了那个“二愣子”是谁了。
“魏倬……皮痒了是吗?”
就要去找他,可是蓝御卿此时就突然使坏:“刚刚我看见药神了,就在那堆草丛里躲着,至于那坛酒……大概也是他喝了,今天听到你要将那坛桂花酿那出来时他突然说有事,是不是就是……”
蓝御卿话没说完,就见黎鹭已经揪着魏倬骂骂咧咧:“好啊你,敢偷我的酒,你有几个胆敢偷我的酒?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二愣子!”
蓝御卿默默的躲开了,心里直道:“她脾气一直都是这么坏吗?不应该啊……”想到这里,她就突然打了个哆嗦,连连摇头:“真恐怖啊这女人。”
随后找了个地方做着,好好的看戏。
不知过了多久,魏倬被黎鹭揍得鼻青脸肿,却也不敢反抗半分,黎鹭也稍微解了点气,继续揪着他招呼着蓝御卿去了前殿。
魏倬不是走着去的,是被黎鹭拖着去的。
蓝御卿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有趣的一面,掩口大笑:“哈哈哈哈,药神也太惨了吧……”
黎鹭啐一口道:“他活该!在这仙京混也不打听打听我黎鹭的脾气。”
“况且还跟了我那么多年?”
……
宴席上,只有蓝御卿和黎鹭以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魏倬。
说实话,这并不像是“宴席”而像是那种小型的聚餐,除了人少之外菜还是挺多的。
魏倬捂着那边被打青的脸靠在椅子上,毫无生气。
黎鹭正帮蓝御卿夹着菜推到她面前:“给,给你尝尝我的手艺,这是我第一次做饭哦~”
蓝御卿接过碗,道了声谢盯着魏倬看了一番:“啧,真可怜这碗要不让着他吧?”
黎鹭却摇摇头道:“不必了,他的脸都已经被我揍成这样,牙齿想必也不太好使,让他喝稀粥吧。”
说着将一个碗扔在魏倬面前道:“稀粥在那边,自己去盛。”
魏倬不敢不动手,颤颤巍巍的扶着去盛粥。
蓝御卿眼睛也一直离不开他,倒有些可怜他了。
盛完粥后,魏倬又是一路扶着墙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坐下,可怜的喝着稀粥看着那满锅的食物在流口水。
不管怎么样,他彻底是和黎鹭第一次做的菜无缘了。
更可怜的是,他现在连一碗稀粥都喝不下。牙疼。放下碗,继续看着黎鹭和蓝御卿在那边大快朵颐,边看边流着口水。
可能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坛桂花酿上吧。
毕竟他是去年的这个时候,顺走的。本想着再买一坛放在地下糊弄过去的,可是那日喝得实在是高兴,忘了。。。直到今天黎鹭提起来的时候才想起来。
口中称自己还有事溜了找了大半天买了坛进来填着,不曾想刚刚完工来不及那铁锹走就被撞见了才会躲在草丛里。
他本来以为这里一定会万无一失的,可谁又知根本就瞒不过黎鹭。
这样想来,自己的确是活该了。
半个时辰后,蓝御卿和黎鹭都吃得很满足。
蓝御卿想伸个懒腰,正想发挥着却突然间听到了:“咔嚓”一声瘫在椅子上不起来了。
黎鹭放下筷子,扶起她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魏倬,死魏倬,快来帮她看看怎么回事?”
魏倬不敢违抗,忍着疼几乎是爬着过去的。只见蓝御卿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就是太,腰太疼了。”
魏倬一脸震惊:“你腰疼还没事?是不是扭到了?”
蓝御卿疯狂解释道:“不是扭到了,是因为,因为……”这让蓝御卿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来?她是因为和君吾……所以才……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此时黎鹭也想起是怎么回事了道:“我知道了,这个是不碍事,休息几天就好了……真是,去神武殿偷了几节藕,辛苦你了。”
这何止是辛苦啊?那根本就是要命啊!蓝御卿想哭。但是总不能在这里哭,只能忍着由黎鹭扶回府上。
可由于蓝御卿的姻缘殿离这里实在太远了,就打算另外寻一个神官的殿中暂且先休息一番。
巧得是,她们刚好就走到了花神的殿中。
黎鹭喜出望外。
码字总打瞌睡那个🚗那段被退回来了,你们自己想吧,我也懒得写了~
码字总打瞌睡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吗?我再也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