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御卿似乎只睡了两三个时辰就被人扯起来了,还一脸的懵懵懂懂。
“怎么了怎么了?”
“还不起来吗?今天是您和帝君大婚的日子!”
蓝御卿摸摸床边,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茫然道:“啊?这么快?天还黑……”
不等她说完,小神官就已经将她扯起来,扶到一边去梳妆打扮。
以前那个利落整洁的蓝御卿即将要被小神官们打扮成花枝招展的模样。
蓝御卿虽然没有清醒,但是这样想着倒也有些好笑:“我自己来吧。”
亓元手里端着什么东西放在蓝御卿床边道:“哪有让您自己来动手的?”
御楠:“大人只不过是不想你来罢了。”
蓝御卿闻道了一股子火药味,有些清醒了:“别,别掐架,你们……一块来?我不嫌弃我不嫌弃。”
亓元将那床上的东西又拿过去道:“大人,我先给您更衣。”
御楠将手中的东西一扔道:“大人,我来!”
蓝御卿:“这好像……不太合适?”
顿了顿又道:“虽然你现在是女相,可你毕竟是男身。”
御楠傻了眼:“这……”好像也是嚯。她都快忘了。
蓝御卿拿过亓元手上的东西问:“这是衣服是嘛?我自己也可以穿的,有手就行。”
“大人,只不过是其中一件,我知道您不喜欢让别人进您的寝殿,可今天是个例外,但是只有我和御楠大人进来了,其他人都在您殿外侯着,所以……”
蓝御卿推开门将半个头伸出去又默默的避了回来:“他们排得那么长,是来进货的吗?”
“啊?不是大人,我先替您沐浴更衣,等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替我更衣还行,洗澡这个我真的是自己来好了!”经过一番说辞,亓元只是帮自己准备还沐浴该用的东西就出去了。蓝御卿就这样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时不时玩弄这浴桶里的花瓣,不经感叹:“这花要熟了……”等穿了个中衣跑出来之后亓元才给她穿那婚服。
那婚服自然是和凡间不同。凡间的婚服是红色或粉色的,可仙京,你穿一袭红色,说不定会与之不相符合。
繁琐且华丽的衣物披在身上,光是穿衣都花了半个时辰。
遮挡子事是挺累的。
梳妆打扮啥的又花了半个时辰,蓝御卿眼里只是充满了疲倦。
不过忍忍,很快就能到头睡大觉了。
蓝御卿顶着一头沉重出门,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直到与君吾成了礼才缓过神来。
神官们在下面喝酒起哄,蓝御卿先入了神武殿倒头就睡也不管外面发生的事。
神武殿外,众神官已经开了席。
黎鹭喝醉了,模模糊糊的搂着魏倬说改天也将他给娶了。时不时还出言调戏他。
魏倬也不闹,任由着她调戏。
灵文似乎也喝了些酒,半撑着个脸,裴茗拿着酒杯走过去还想让她再喝一杯,却看见了一脸凝重的花神。
此时裴茗也被酒精的作用下失了些理智。
拍了拍灵文绕过她走到花神身边坐下道:“这位大人,喝一杯?”说着就将酒递到了她面前。
既然裴茗都递酒到自己面前了,她不可能不会给他面子,只是冷声道:“多谢。”
灵文道:“老裴。”
裴茗回过头轻轻笑着道:“杰卿,怎么了?”
白夜笙已经没有那个心情在听他们说些什么,只是将那杯就一饮而尽。酒杯放在桌上,力度却大了些,神官都往这边看。又默默的回过头:“花神那眼神太恐怖了!”
裴茗显然也是往那边看又差点被吓了一跳。但是越这样看,越发觉得花神好看了。有一种高岭之花的美。裴茗表示温顺,小家碧玉或者是波涛汹涌的女子看多了,偶尔看个神情比较冷淡的换换口味也不错。
灵文则通灵提醒:“慎言。”
裴茗回答道:“杰卿放心。”
裴茗又对白夜笙道:“这位大人,酒量似乎很好,能否陪裴某一醉方休?”
白夜笙没有回答,只是将酒倒了一杯,推给裴茗。裴茗接过,醉眼朦胧的看着白夜笙欲发好看了。只是她没有说话,好像似乎很难搞定。
不过好在自己寻花问柳多年,这点小事岂能难道她?
裴茗在她身边坐下,又喝了一杯,花神似乎也被酒精刺激得没了些理智。
酒是一杯杯的灌,理智也开始逐渐模糊,最后,裴茗不经意间想伸手去搂白夜笙的腰,白夜笙就如同知道他会这么做一半起身避开:“将军请自重。”
这让裴茗在情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很没面子。不过想来现在那女子和自己还不是很熟,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陪笑道:“裴某敬你一杯,为刚刚的不是赔罪。”
拿着酒壶,又倒了一杯。而白夜笙就不能不接了。况且如果不接的话那真的是很容易将这位给得罪。
“不知这位大人是……”
“花神殿,白夜笙。”
“原来如此,我叫裴茗,明光殿。”
“裴将军,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后会有期。”
裴茗有些茫然了:自己长得也不赖,为什么那白夜笙不肯赏自己的脸?
不过依花神的性子他这的确是能理解。要是再温柔点就再好不过了。
回去之后,灵文就问道:“她怎么走了?还有你不能搞定的女子?”
裴茗又拍拍她的肩道:“的确不太好骗,不过,杰卿,你就看看就没有我裴茗搞不定的女人。”
灵文只是笑笑:“这次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天也有些晚了,这片地方也是一片狼藉,神官们打道回府,小神官们收拾残局。
蓝御卿则是仰在床上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忽然听见声响,才缓缓醒过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繁琐的衣物,以及扶正自己的发饰。
要不是她头发多,根本就经不起这些发饰的折腾。
她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等待良人归。
蓝御卿盖着盖头 看不到他什么时候来,只是用耳朵辩声。
心里却是倒计时数着君吾何时会来:“十,九,八,七……”
数到七秒后,脚步声也逐渐变得清晰,一双白靴映入眼帘。
蓝御卿一只手紧抓着裙摆,也不知要做什么,只是依稀感觉到了紧张和压迫感。
蓝御卿低着头,看着那双白靴离自己越来越近。突然,她只感觉头上一亮。
盖头被掀开,蓝御卿抬头就对上了他而前的冕旒以及冕旒下那张生得好看的脸。那双眼犹如寒潭之雪所化,极黑也极为澄澈。
蓝御卿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一步。
想起之前的那场欢愉。老脸也经不住的一红。
“帝君。”
君吾坐在她身旁,一只手牵住了她的双手。一片温暖落在她手背上,蓝御卿下意识的想要松开,可君吾却不给她机会,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你很冷吗?”
君吾居然问她这个。蓝御卿连忙摇摇头,又点点头。
“天……没黑。”蓝御卿胆怯道。
“快了。”
“喝完合卺酒,就休息吧。”
听到这句话,蓝御卿就松了口气。
“嗯,好。”
接过酒两人合卺酒共同饮下,礼遂成。
还有一礼尚未完成。
君吾将床边的纱幔放下,蓝御卿手拽着衣裙也越发的紧了。
“嗯,那个……”蓝御卿一直不知道如何去说,只是红着脸。
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唯独这里她竟然脸会红。
君吾伸手过去要解开她的口子,蓝御卿将身体下意识一缩,等她发觉了连忙解释道:“不是,帝君,这事情,我自己来就行我自己来……”
心里却是:“啊啊啊,要羞死了要!那位好心人帮我挖个洞让我钻进去吧!”
“没事,我来。”
啊啊啊啊啊!蓝御卿心慌的厉害。
除去她的外套 君吾便附身将她压下,蓝御卿只能将身体挪进去一些道:“那个啥……我……”
“你是不是很怕我?”
君吾开口了,可蓝御卿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问自己。
蓝御卿以前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有过这种感觉,而此时这种感觉也欲发的强烈了。如今被君吾一语点醒,她才恍然大悟:“是。可我不知道,我什么会这样……”
“要不我们先进去一点?”
蓝御卿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床边的那个角落。君吾起开身,那压迫感也跟着消失,蓝御卿才脱了鞋,钻进角落里。缩成一团。这样一看还以为是一枚雪白的丸子。
君吾也过去了,只是离蓝御卿近些,笑道:“御卿这是不打算为夫君除衣了?”
“啊?哦哦。”
蓝御卿笨手笨脚的将两手放在他的腰间,用手去扯他的腰带。腰带似乎系得紧了些蓝御卿却怎么也扯不下来。渐渐的松了手,一脸木讷的看着君吾等待着他发话。
蓝御卿闭上眼,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听见上放轻笑一声,将自己的玉带扯开,
“哦……这样啊……”
刚刚蓝御卿扯的是他的腰带,而那玉带则是围在腰带上面,当然扯不下来了。
蓝御卿道:“我不会……”
君吾一手禁锢住她的手腕,揉声道:“我教你……”
“其实……我觉得我好像会……”
不等她说完,君吾已经将身体压下,一手把蓝御卿的脑袋给她垫着将她严严实实的压在身下。
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蓝御卿唇上,随即,又加重了这个吻。
两人唇齿相依缠绵,蓝御卿几乎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脸也更红了。
他将手松开了,换成搂着蓝御卿腰的姿势,继续欺压着。也不自觉的将蓝御卿的衣物除去。
当蓝御卿的最后一层中衣被他脱去时,她眼里充满了迷离,恍惚间才看到,自己已经把帝君的衣物揉得不成样子。
一片大好风光在帝君眼前展露无疑,他的目光如炬,落在蓝御卿的每一寸地方,一寸也不会放过。
他们此时还隔了些距离,君吾却将她紧紧搂住,蓝御卿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呼吸也有些急促。
芙蓉帐暖度春宵。
风也轻,水也柔。月光升腾在漫漫黑夜之中,风声轻轻呜咽,水声也动听。
旖旎风光,怎抵这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