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衍也有些沉默。
他当然听出了窦掌柜的言外之意。
这是逼着他，让他想好该站哪对！
掌柜的意思是要想世界和平安稳，最好的方法就是没有战争，或将战争最小化，也就是将平衡的天平打破。
十二宗是因为被逐个击破才导致覆灭，要真打起来黯肯定打不过团结一致的十二宗，但现在不一样了，黯收复了一部分异猫，本就有了与十二宗抗衡的能力。
瑾衍的加入只不过是锦上添花。
但瑾衍如果加入十二宗则不同，窦掌柜有八成的把握，黯绝对不会伤害瑾衍。而且瑾衍以异猫的身份加入十二宗，有一定几率可以动摇敌方军心，瑾衍待异猫一向是不错的。
瑾衍看着窦掌柜，掌柜也在看着他，似乎是在期待他的选择。
瑾衍的嘴动了动，忽然，白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白糖瑾衍哥，你在哪？哦，我看到你了！
瑾衍转头，白糖迈着欢快的步子，却满脸担心，不过找到人后这份担心又变换成幽怨。
白糖我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你丢下我自己来里面了。
瑾衍不再说话，强撑起自己的笑容，而后把剪纸拍回窦掌柜手里。
瑾衍这恐怕还是不太适合，我自己挑一张吧。
瑾衍扫了一眼桌上写着各种寓意的纸，犹豫了一会，拿走最远处那张一脸神性的肚兜小孩拿着莲花的剪纸。
付完钱后，他对着白糖说。
瑾衍走吧，去别处看看。
窦掌柜目送他们离去，看着瑾衍的身影被人群淹没，又垂眸拨弄桌上的纸张。
只见对应的剪纸下写着它的名字，以及图案的象征。
——《莲花生人》 纯洁，重生。
他忍不住轻笑，似乎想到了什么。
窦掌柜怪不得他们都说你不一般，的确很聪慧。
————
另一边，瑾衍收起自己跟掌柜博弈的小心思，看向白糖的时候多了一份考量。
窦掌柜的话点醒了他，猫土故事的结局需要的是和平和幸福，是像大多故事书那样的好结局，虽然这好结局算不上完美，甚至是偏向开放式。
但足够比恶势力掌控世界的结局好多了。
而白糖，原故事的主角，瑾衍就这样放任他、改变他的命运，让他做一届平凡的人，这样是否算是剥夺别人的人生。
瑾衍的眉头不自觉皱起，又把这可笑的想法压下心底
瑾衍（os：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白糖不加入任何势力是最好的。）
白糖似乎是觉察到了瑾衍的目光，他转过头，不解道。
白糖瑾衍哥，有什么事吗？
瑾衍摇摇头，撇开视线。
前方道路依旧很堵，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人挤着人，要快些走只能侧身往前挪。
瑾衍刚想问白糖要不要再向前走，两股熟悉的气息就飘荡在不远处。
其中一股气息不算浓，而且还稍许陌生，像是有很久没见了。而另一股气息瑾衍熟悉到不要再熟悉。
瑾衍小黑……
瑾衍立马看向刚碰巧路过的窦掌柜，走得有点远，具体已经看不清了，但瑾衍确信，小黑一定在那。
瑾衍走。
他拉过白糖，毫不犹豫往人群里蹿。
瑾衍此地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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