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丧气地垂下手
苏念“那你说说吧，查的如何？”
苏远庆“说来也奇怪，之前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苏远庆两指托着下巴极力思索
苏远庆“就是你回来的那几日，这两县突然上报出了几十条人命的大案。被害人都被活生生掏去了心肝，跟……跟宫里那些被献祭的人一样。”
苏念浑身一悚，下意识回头看昊辰
苏念“是妖？”
昊辰微微点头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昊辰“而且很有可能，还是天墟堂的那群妖。”
他看着苏念半晌，欲言又止。苏念明白这是他想到了什么，却不方便说出来。只将自己住的小院的地址给了苏远庆，让他等到冀晗昭回来时及时与自己联系，随后同昊辰趁着夜色出了宫。
苏念“有什么话你就明说吧。”
走在夜晚略显空旷的宫街上，有凉风不时卷过街面上的零散落叶。苏念畏寒，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昊辰怀里去，连说话都哆哆嗦嗦的。
昊辰看她这样子，冷得直打颤。遂无奈一笑，抬头去找避风的地方。
那高大的阙楼就是在这时撞进他眼中的。两人用了化形诀御剑上去，躲过值班的守卫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昊辰将苏念带到了一个避风的夹角处
昊辰“好些了吗？”
没有冷风打在身上，苏念一下便不抖了。看着昊辰，她脑中突然闪出婚前在旭阳峰，她好像说要带昊辰看大昭的月亮来着……可今夜起风，天际漆黑一片，哪里有月亮可看？
苏念有些扫兴地垂下头
苏念“我倒是没事，只是不能给你看月亮了。”
昊辰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她耷拉下去的小脑袋
昊辰“傻念念，我在这里，月亮何时再看都行。”
他忽然沉声问道
昊辰“太子说那命案发生在咱们到京城那两日，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苏念“哪里奇怪？”
苏念很快便将注意力从月亮上转移开。昊辰微皱起了眉头
昊辰“咱们设计抓小妖问话的时候，灭了多少未开智的妖？”
苏念“嗯……”
苏念在心里粗略盘算了一下
苏念“几十个吧。”
昊辰“这就对了。”
昊辰的面色很快严肃起来
昊辰“时间和数量都对得上。”
苏念立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
苏念“你是说……天哪！”
她以手掩口，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昊辰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沉重
昊辰“只怕，那些人的死和我们有关。”
从皇宫里回家的一路上，苏念都处于失神状态。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大抵如是。等到昊辰替她打好洗漱用的水时，她才如同回魂一般直勾勾地看着昊辰
苏念“若我没有心慈手软留那些妖物半分元神，是不是就不会出这一场人命大案？”
昊辰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坏事了，忙出言安抚她
昊辰“留它们元神是为了勾出天墟堂的后手，并非是你心慈手软。”
昊辰走到她面前，握住苏念颤抖不止的手蹲下身来
昊辰“念念，既然知道妖性皆恶，起兵夺权之时，你必不能手下留情，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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