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笑起来：
苏念“我有渡生如意在，暂时还死不了。”
她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挣扎着坐起身
苏念“你……你先别走。”
昊辰“你……”
昊辰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见她运转功力，周身灵力化作一缕金光停在胸口。不多时，金光散去，渡生如意已经稳稳地握在了她的手里。
苏念“既然已经做了妖，这样的圣物就不该再跟着我了。”
取出渡生如意后，她立时变得分外虚弱：
苏念“托付给你吧，你现在也能驱使得了它。”
说着，她拉过昊辰的手将渡生如意塞了过去。随后像是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苏念“如此，我也再无牵挂了。”
她这是……预备着从容赴死了？昊辰看着手中还带着她体温的渡生如意，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方才还想着如何救她，不过片刻，她竟已准备赴死了。
苏念“昊辰。”
苏念突然开口唤他
苏念“若我说杀璇玑不是我的本意，你信我吗？”
昊辰抬眼瞧她，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片刻，还是轻轻点头：
昊辰“信。”
苏念似是听到了什么值得欢喜的事情，眼睛里都有了亮光。她忽然微微勾起唇角
苏念“那……我希望，后面的事，你也能信我。”
昊辰“什么意思？”
昊辰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明白她了。
苏念不再说话，只是又默默地缩回了干草堆中
苏念“你走吧，这两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再来了。”
她这一番话说得不清不楚，昊辰心里的无名怒火瞬间腾起：
昊辰“好……既然你已打算的这么好了，我也无需来做你的拖累。”
话音一落，人便扬长而去。苏念坐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默默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后来的日子里，昊辰变得异常忙碌。先是稳定仙门的军心，又是忙着稳固秘境结界。他现在有了渡生如意，灵力增长极快，补个结界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始终不明白苏念跟他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何意味，但他总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他在人界已有二十余年，这具肉身的状况也一日不如一日。他想着，也许此间事了，他就该回归天界了。璇玑虽死，但只要她没有想起当年之事，没有触碰到琉璃盏，那他这个计划倒也算不上失败。
失掉一个战神，他还可以再造一个出来。但苏念……一想起她来，昊辰的心里便莫名烦躁。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私心。
苏念不能死，亦或是，他不想让苏念死。他突然后悔当年为了渡生如意而设计将她拉进这摊浑水当中，现在渡生如意在手，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样的沉郁情绪持续了没有两天，地牢里便传来了消息：苏念在劳中用术法坏了自己的五窍。
昊辰心里“咚”的一下，坏了五窍，也就意味着苏念的双目双耳，还有咽喉都被她尽数毁去。所有人都惊异于她的举动，猜想这是不是妖族新耍的什么手段。只有昊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暗暗想着她该有多疼。
但他记住了苏念最后的那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不要去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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