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璇玑？！”玲珑和敏言最先反应过来扑上去：“你……你醒了？”
褚璇玑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完全在状况之外。听见玲珑颤抖着问话，忙冲她点头：
璇玑“玲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这样看着我？哦，昊辰师兄，这不是苏念姐姐的渡生如意吗？怎么会在我的手中……”
她伸出手将紧握的渡生如意亮出来，只是尚未问完，那如意就像突然有了灵性似的从她手中飞出到半空之中。接着，剧烈抖动起来。原本透明的器身随着抖动竟渐渐出现了殷红的血色，没用多久，整柄渡生如意都变成了好似鲜血浸染过的血玉之色。
昊辰在这一刻，突然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他用尽全身修为，尝试着将其恢复如初，却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
“这……这是怎么回事？”在场的仙门众人都被今夜这一连串变故搞蒙了，再加上渡生如意出现这样的异常，每一个人的神经都被崩得紧紧的，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但这样紧张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玉碎声响，渡生如意现出一道裂缝，有金光自裂缝中溢出。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算起来，也不过眨眼的功夫，这件来自佛国的无上法器就这样在所有人眼前四散裂开，化作齑粉。
无边的静默之中，昊辰感觉到自己脑中“嗡”的一声。他知道渡生如意和苏念之间紧密相连，也知道渡生如意的崩散意味着什么。
法器消散，不仅意味着主人灵力耗尽，也宣告着主人生命的终结。
少阳秘境经此一战大半遭毀，褚磊来不及去查看损毁情况，急急忙忙地命人四处查找琉璃盏的下落。而昊辰则看着满地渡生如意的碎屑出神，脑子里来来回回只剩下一个念头。
苏念死了。
这个念头一生，他猛地抬起头。不对，倘若苏念是和元朗同归于尽，连尸身都在秘境之中化为虚无，那么璇玑又是谁复活的？渡生如意又为何在璇玑复活后才碎裂开来？
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苏念没有死在秘境之中。她杀了元朗后跑了出来，复活了璇玑。而她真正死亡的时间，也是在那之后。
所以，她的尸身……应该还在。
想明白这一点，昊辰像是突然活过来似的，从议事堂快步跑出去，疯一般寻找苏念的尸身。先是停放璇玑的后院，再是她经常去的几处，都寻不见半点踪迹。
几片晶莹的雪花落在昊辰肩头，随后整个少阳纷纷扬扬下起大雪来。按理说现在这个时节，离下雪还有好几个月，可偏偏这场雪不但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掌门……咱们差不多将整个少阳都翻过来了……”雍怀冷得浑身哆嗦，却也不敢表现出过多的不适，小心翼翼看着昊辰开口：“会不会……苏念死前，离开了少阳？”
“对啊。”慕山也凑了过来：“无支祁不是看见她骑着烛龙吗？会不会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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