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驮“但因果便也因此而生。”
韦驮话锋一转：
韦驮“三千年前，天帝请赤帝之火来天界，却被奉火的天官失手打落在天河，引发大火。两岸花草精灵均死于那场大火之中，帝君可还记得？”
柏麟“记得。”
柏麟点头：
柏麟“起火那日，我也曾来过此地。”
韦驮“是啊，”
韦驮转身，笑意舒展在面上，
韦驮“那日帝君来天河，见到精灵浴火，遍地哀嚎。心中生出不忍，做了个结界护住了还未被波及的花草，让他们得以全身而退……昙华，就在其中。”
在已经模糊的记忆中，柏麟依稀记得自己是曾出手救过这些花草精灵，只是无论他怎么想，脑海中也没有半分昙华的影子。
韦驮“她从天火中逃出来，跟着剩下的精灵被分配到天界各个宫室当差。那时她失去了许多好友，又没能如意分到中天神殿，终日摆出一副哀伤忧愁的样子。直到，在金灵圣母的寿宴上再次遇见帝君。”
韦驮蹲下身，掬起一捧沉沙，看着它们在指缝间一点点流逝：
韦驮“那时帝君问了她，无牵无挂，为何面生忧愁。她说她喜欢一个人，却高攀不起，故而忧愁。帝君只是一笑便离开了。自此后两千年，她不断修炼，升迁，直至千年前坐上了花神的位置。”
柏麟“她说的是……我？”
柏麟似乎终有所悟：
柏麟“她因为我，等了八千年？”
韦驮“也不尽然。”
韦驮摇头：
韦驮“这八千年她也并非枯等，能做到花神，以己之力庇佑苍生，她也算是得偿所愿。”
韦驮迈步向天河更远处走去：
韦驮“得偿所愿，自然满心欢喜。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到中天面见帝君，就收到了帝君和南天帝姬结亲的消息。美梦破碎，她自然痛不欲生。便又回到天河，化回真身闭关清修。”
韦驮“那时正逢天界与修罗族开战，她无意中发现有一支修罗的精锐之师想要偷偷渡过天河，给天界出其不意的一击。因此，她以身为祭，在天河两岸筑出牢不可破的结界，将修罗大军阻在天界之外。而她修为散尽陨落凡间幽谷，心伤也因此而来。”
韦驮合目颔首，念了句佛：
韦驮“也是在此时，我与她才结识。”
韦驮“那时她只剩下昙花真身，满目愁容，我也向她问出了和当年帝君一样的话。”
韦驮轻轻笑着：
韦驮“她却说自己无牵无挂，才满目哀伤。我便将她带去了佛国，希望她能在佛法中大彻大悟。可似乎……没什么效果。所以，佛祖才会让她下界去历一场因果劫。这次她再回到佛国，却已将八千年前同帝君的种种全部忘记，记忆中同帝君有关之事，也通通变成了我。”
一直平静的眼神终于散出半分怜悯：
韦驮“佛祖能观她的前尘因果，将此事告诸于我。也不知，这样于她，究竟算不算解脱？”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