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殿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翼缈州什么时候轮到夜神做主了!”穗禾语气冰冷带着怒意,扫视他们一眼,强大的气场致使侍卫们不由自主地卑躬屈膝,噤若寒蝉。
推开门,哪有什么润玉的影子,阁楼上是那熟悉又油腻的身影和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陌生白衣公子。
“润玉兄刚离开。”彦佑笑得一脸无害:“润玉兄当真孝顺,一听到他母妃出事,就着急地跑了。”
“出事?”穗禾心咯噔一下,猛然想起锦觅还在翼缈州,那个惯会招惹是非的锦觅,可不能在翼渺洲出了什么岔子。
正想着,一只小雀着急地落到穗禾手上,只见它扑了两三下,又叽叽喳喳叫了几声,穗禾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接着身形一晃,便飞出了大殿。
原来锦觅听闻蛇山深处有很多不常见的野果,便想多采些来品尝,蛇山不能用灵力,恰好旭凤在,索性撒撒娇三言两语哄得旭凤化作真身带她上山,只可惜野果还没找到,倒是先找到了穷奇。
“小姑娘真懂事,每次都给我带下酒菜!”穷奇舔舔嘴,讥讽道:“这次来献祭的好朋友是什么口味的呀?”
“大胆妖兽,翼缈洲岂容你放肆!”穷奇的嘲讽,让旭凤瞬间丧失了理智,他举起剑直接冲向穷奇,骂道:“受死吧!”
蛇山的禁制,封锁了二人的灵力,他们只得采用最原始的方法,近身肉搏!奈何他俩拳脚功夫势均力敌,斗了半天,却也无人能占上风。
锦觅看的着急,擅自拿起小匕首,就往凶兽身上剌,一滩绿血淋下的瞬间,周边草木皆凋零溃败。
“哈哈哈,老子血有毒!看你怎么能!”穷奇想起了这茬,顿时兴奋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捏着瘟针往旭凤身上刺,逼得旭凤节节败退。忽然一道白光划过天际,应龙御风而来,一个摆尾狠狠地撞在穷奇柔软的肚皮上。
穷奇“砰”的一声撞进巨石中,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龇牙咧嘴朝龙凤大吼:“靠!仗着自己人多?”他恶狠狠的目光中浮出一丝忌惮,也暗暗盘算起如何逃脱:“好汉不吃眼前亏!爷爷不陪你们玩了!”转身冲向锦觅,顺手挟持了这个弱不禁风的小“蜉蝣”。
这可是他从凡间两脚兽那里学来的,虽然无耻,但是好用!
润玉、旭凤见此情形,果然不再出手,只是也不敢后退,二人僵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穷奇劫持着锦觅一路逃到蛇山脚下,眼看就要逃离到禁制外,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穗禾,不但救了锦觅,还将他封到了御魔鼎中。他愤怒的瞪了穗禾一眼,冷笑道:“小孔雀,让你多事,给爷等着吧!”
回天界的路上,锦觅一直叽叽喳喳地向穗禾夸赞着旭凤润玉的真身:“我这白捡的大儿子尾巴可粗壮了,你是没看见,他当时一个扫尾,直接把穷奇锤石头缝里了……孔雀公主,我真羡慕你,能每天看见他的龙尾,应该很幸福吧!”
穗禾身形一僵,抬眸看了眼润玉,目光微闪,一抹寒芒在眼底划过,握着穗羽扇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穗禾福薄,未曾有机会欣赏那般流光溢彩的尾巴。”
说什么不能在外人面前化形,扣扣搜搜的,连根尾巴毛都舍不得让她看一眼,生怕她扒了他鳞,却在锦觅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化形,难道锦觅没剜过他鳞?
越想越气,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锦觅的瞳孔微微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