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治病？
妇人是。
妇人接过十一的话茬肯定道。
妇人我家老四感染风寒，这几日起不来床，小七是想着捞两条鱼给他四哥熬汤喝，补补身体。
说到这儿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妇人你也看到我家这个条件，看病抓药的钱都不太出的起，只能靠自己熬。
说到家里拮据的条件，妇人深深叹了口气。
妇人小七这事儿，真是多谢二位恩人了，如果不是你们，小七一旦出事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越说越激动，眼里似乎泛着泪花，起身就要给两人跪下。
金光瑶大娘，我们这应该的。
金光瑶离得近，连忙扶住她摇摇下坠的身子。
感谢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临走妇人让十一出门捡点柴火晚上烧，顺道送一送蓝瑛和金光瑶。
蓝瑛大娘，这些钱你留下。
蓝瑛从袖口掏出一贯铜钱。
妇人不不不，这钱我不能要。
妇人连忙拒绝。
金光瑶无论如何，先把郎中瞧了，把药抓上不是？
金光瑶在旁边搭腔，说出来的理由倒是教妇人无法拒绝。
妇人有姑苏蓝氏这样的门派在，真的是我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一大幸事。
妇人双目含泪，送两个人到院子门口。
回去的路上，十一拿着根枯树枝晃来晃去，哼着一段不成调的小曲儿，似乎是当地的童谣。
金光瑶十一呀，刚刚在你家里，怎么没有见到你其他的哥哥姐姐啊。
方才妇人说的全是感谢名门正派的话，蓝瑛也客套的可以，一来二去的官腔害的他连重点都没有问到。十一说自己在家里排行老十一，那就说明上边有十个哥哥姐姐。
有个卧床不起的老四，这是小七和小十一，那如此算来还有八个人。刚刚的院子规模并不大，八个活生生的人就算再安静也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卖花女十一我家里穷嘛……他们要出去做工的。
金光瑶你大哥哥今年多大了？
卖花女十一他都二十四啦。
十一嘟囔着，小脸皱成一团。
卖花女十一挺大的年纪，就因为没钱，一直才没有娶妻。
金光瑶那他在哪里做工啊？
卖花女十一大哥在镇上的酒馆给人家当杂役，一个月包吃可以剩下很多口粮，也能赚些银子补贴家用。
十一用枯木枝在地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卖花女十一其实要不是因为钱，四哥应该也不会病的这么重了吧。
金光瑶因为钱？
金光瑶反问。
蓝瑛你母亲刚刚不是说他只是偶感风寒吗？
卖花女十一她一直都和别人这么说。
十一低着头，说话的尾音已经能听得出发颤。
卖花女十一可是那天她和四哥在屋里说话，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
十一再抬起头，满脸泪水。
卖花女十一四哥说他快撑不住了，要死了，要死了！
她用手胡乱抹把眼泪。
卖花女十一如果不是因为钱，四哥也不会去天女庙给人家帮工。今天四哥说想喝鱼汤，七哥为了抓鱼熬汤喝，也差点出危险，都是因为穷……都是因为钱……
十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金光瑶好啦，不哭。
金光瑶蹲下身拍拍十一的后背替她顺气。
金光瑶你相信阿若哥哥的话，无论如何，困难都是会过去的，过去了就是雨过天晴，还会有彩虹看呢。
卖花女十一真的吗？
十一红着眼睛，将信将疑。
金光瑶真的。
金光瑶点头。
金光瑶哥哥小时候过的其实也不好，但现在你看我，不是也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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