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是为何?”雯婷不懂,心说哪怕胎息不稳,不还是有太医安胎,再说已经过了一个月,影响都没了吧。
“放在你们身上,自然没什么问题。”婉蓉解释,“但吕格格,她的膝盖红肿难道不需要抹药膏?要知道王爷宠幸,可不允许有一丝瑕疵不美,到时败坏了王爷兴致,可是大罪。”
尤其是那个时候,胤禛对吕盈风带了些补偿心思,去碧桐书院勤了一些。
雯婷倒吸一口冷气,“活血化瘀的药膏中含有大量的红花。”
“红花对胎儿有碍,”雯雅插嘴,“吕格格这胎,恐怕问题不小,”尤其是不过一个多月就传了出来。
“等过两日,府邸请安,先看看吕格格的状态,”婉蓉开口,“若是不对,咱们可要躲得远远的,不然,”很容易说不清的。
雯雅、雯婷纷纷点头,“奴婢明白。”
婉蓉警惕,浣纱居的下人也跟着小心,可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婉蓉所想。
宓秀居里,年世兰发着脾气,颂芝想凑上去又不敢。
“为什么别人能怀就我怀不上?”
想着喝了这么多年汤药的年世兰,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
颂芝看着心疼,赶紧小心安抚,“主子,吕格格不过是运气好,能不能保得住还不一定,您千万不能和她见识。”
“哼,她倒是能怀,”年世兰冷笑,“上次流产还是年节,眼下这才半年又怀上了,小心保不住。”
“肯定保不住,”颂芝不由分说的诅咒吕盈风,“瞧那吕格格的刻薄模样,子嗣可不愿投胎到她的肚子里。”
“你说得对,”年世兰看着颂芝,眼神充满恶意,“她保不住,福晋那个老女人,可是恶心的很。”
颂芝:………
虽然但是,她更怕自家主子想不开要动手啊,那可是王爷的子嗣。
又过了两天,来到请安日。
顶着大太阳,婉蓉带着雯雅出了门。
路上碰到赵雨莹主仆,见了她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婉蓉:……
不是,之前不还是见了面打招呼,怎么眼下用完就跑?
“雯雅,我很吓人?”
雯雅摇头,“主子国色天香,是赵格格有眼无珠。”
婉蓉倒是不觉得,只是有些好奇,“赵格格最近很安分?”
“嗯,听说不怎么出门,哪怕是福晋处,都不怎么去了。”雯雅如实回复。
“都不去了?”婉蓉想了想,又提醒雯雅一句,“让雯婷多注意一些,兴许这人,和咱们玩灯下黑呢。”
什么是灯下黑,就是趁着众人都关注吕格格有孕这件事,隐瞒自己怀孕。
赵雨莹会做吗?
当然会。
当初赵雨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流产,不就是没有隐瞒住被福晋发现动手除掉了吗?
“主子,您是说”雯雅没有说完,但主仆两人一对视,就又明白过来。
“主子放心,奴婢明白。”
……
主院大堂。
婉蓉坐下,看向对面分外安静的吕盈风。
说起来,自从被婉蓉怼过,吕盈风着实安静不少,但婉蓉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怨,只是眼下,将恨藏在了眼底,看来是进步了?
倒是年世兰,看着吕盈风的眼神,充满了那种隐藏不住的恶意。
乌雅颜如倒是一如既往,只是目光多了些可惜与怜悯。
看来吕盈风这胎肯定是保不住了。
乌拉那拉宜修也是这么想的。
张太医是德妃的人,宜修也是德妃的侄女,所以这位太医不仅乌雅颜如能用,宜修自然也能用。
在乌雅颜如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乌拉那拉宜修就已经从张太医那里知晓,有关吕盈风这胎只能保半个月的消息。
乌拉那拉宜修心里打着和乌雅颜如同样的主意,用吕盈风这一胎,去算计人。
至于是谁,那必然是年世兰了。
不得不说,年世兰手中握着的一半管家权是宜修的死穴。
哪怕宜修也想对付婉蓉,但比之年世兰,婉蓉也需要排在后面。
没办法,管家权太重要,乌拉那拉宜修不会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