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衣服上沾了玉录玳的眼泪,秀珠也不好穿着这一身去恪靖那里。
“福晋,德妃娘娘特意差人给您送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奴婢伺候您去换洗。”
秀珠刚出门,玉录玳的宫女迎了上来,笑着将秀珠送进了隔壁的偏殿。
联想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秀珠心里明白,公主所里有德妃的人,且位置不低。
“劳烦额娘惦念。”
秀珠笑笑,让春斐候在门口,自己随着宫女进去换上新的衣服。
“福晋客气,最近这些时日,公主情绪不好,茶饭不思,娘娘为此多有忧虑,亏的今日福晋过来一遭,不然,公主恐怕不会好的这般快。”
领路的宫女没有顾忌的将德妃的意思透露给秀珠,也不怕秀珠告密。
“额娘的心思我都明白,十二妹自来心思细腻,如今这一哭,后面的日子也能更顺心些。”
秀珠当然不会告密,这又影响不到她,她笼络玉录玳又不是干坏事,说不得德妃还高兴她出手笼络呢,毕竟父母总会有老去的一天,留下的孩子们若能互相扶持,未来的生活才会更加顺利。
宫女服侍秀珠将新的衣服穿戴妥当,言语间满是对秀珠的感激,像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只有主子好了她们才会好。
“都是一家人,何须这般客气。”
秀珠笑着招了招手,“等十二妹妹醒来再说,五妹那里还需我去添妆,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搭着春斐的手转身拐去了恪靖所在的公主所。
因为添妆的东西已经先一步送了过去,所以秀珠来时两手空空。
“叨扰五妹妹了。
今儿天气好,内务府备下的东西也该拿出来好好晾晒一番。”
秀珠拉着迎出来的恪靖边走边说,“蒙古之地苦寒,一些保暖用的物品更要多带些。”
“四嫂说的是,我已经让她们下去忙活,只是到底东西颇多,时间又紧,着实让人摸不着头绪。”
恪靖的长相比起生母郭贵人更像姨母宜妃,是那种明艳飒爽的御姐,性子爽利,身高体态修长健美,怪不得日后能再蒙古生活的风生水起。
“时间虽紧,但好歹是为了大清出嫁,”秀珠没多说什么,只是点明两句,跟着又打量起已经空了许多的大殿,唔,还真是够利索的。
“四嫂,说来也要多谢你,送来的药材都是顶好的。”
恪靖洒脱一笑,拉着秀珠坐下,“我这一出嫁,也不知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哪怕是之前出嫁的几个姐姐,也都留在了蒙古,顶多就是皇阿玛东巡时见上一面。
“只要活的长长久久,还怕日后回不来?”
秀珠是知道恪靖利害的,那可是日后掌控漠北的实权公主,凭借自己给自己挣来了固伦公主的头衔。
“说的也是,”恪靖点头。
两人之前并不熟悉,恪靖平日多在公主所和翊坤宫,原主前身又是个包子,多在永和宫打转,所以能说的话不多,大部分也都是一些没什么大用的闲话。
言多必失,交浅言深。
秀珠不是非要贴上去图点什么。
“哎呦,是我来的晚了,倒是四嫂到的好早。”
人未进声先到。
秀珠扭头,就看到一马当先走进来的七福晋那拉氏。
跟在七福晋身后的是五福晋他他拉氏,一段时间不见,他他拉氏更加沉默,就连穿着打扮都越发的老气。
“五弟妹和七弟妹来了,快进来坐,我和五妹正念叨你们这两位,好巧,这人就是不禁念叨。”
秀珠笑着伸手招呼两人坐下,一旁的恪靖也是爽利的打着招呼,她们日后虽说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宫里还有额娘,恪靖不能给额娘留下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