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直郡王胤褆频频上书要求皇上处置太子胤礽。
此种没有眼力见儿的行为,不仅其它皇子费解,就连一直支持直郡王的大臣都不知说什么好。
尤其直郡王仿佛着了魔,在朝堂之上就敢直接说要替皇上动手结果了这个不剔不孝的太子。
结果自然是太子还活的好好的,他自己反而被结果了进去。
四月,诚郡王胤祉直接当朝接发直郡王与喇嘛合谋魇镇太子一事,说是太子之所以会频频让皇上忧心,完全是直郡王魇镇的效果。
反正众人信不信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就是直郡王被圈禁。
大阿哥彻底被康熙踢出了夺嫡舞台,这剩下的皇子中,八阿哥一脉越发耀眼。
“今年的天,比之去岁还要热上几分。”
四贝勒府邸,秀珠坐在院里的椅子上,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大太阳,无语的摇了摇头。
门外,从小厨房端着解暑汤饮过来的春斐笑着来到秀珠身边,“福晋,这是弘晖阿哥特意交代小厨房为您做的。
您快尝尝,这可是咱们阿哥的一片孝心。”
秀珠接过春斐手中的汤饮,一边搅着一边询问弘晖的近况。
“弘晖阿哥最近忙的很,虽说上书房那里不需阿哥日常点卯,但贝勒爷那边多有器重弘晖阿哥。”
说起弘晖,春斐的话那真是滔滔不绝,要不是秀珠知道这人是自己身边伺候的,她都要怀疑弘晖给灌了什么迷魂汤。
“弘晖年岁渐大,能跟在他阿玛身边学习接人待物也是他的本事,”起码在这方面胤禛无可指摘。
“说到底还是咱们弘晖阿哥聪明,”春斐一脸喜滋滋,逗的秀珠眉开眼笑。
将手中的汤饮喝完,秀珠将空的瓷碗递给对方,“别忘了给府邸下人都送碗绿豆汤。”
“是,奴婢明白。”
……
“阿玛,最近皇玛法对立新太子一事格外上心,不知阿玛如何做想?”
前院书房,弘晖坐在胤祥和胤禛身边,说着有关前朝之事。
对于像弘晖这样的孩子随意插手朝政之事,胤禛并不惊讶,相反,他很看重弘晖,嫡子聪慧,对他来说就是后继有人。
胤禛没有说话,反而是一旁的胤祥,“听侄儿的意思,这里有炸?”
弘晖眨了眨眼,“侄儿可没这般说,就是觉得,最近八叔他们跳的太高。
说到底,太子二伯与皇玛法的关系最为亲厚,皇玛法再生气,等到气消,也会原谅二伯的。”
“可是这次太子做的太过,”胤祥有些不看好,目光看向一旁的胤禛,“四哥,你觉得,太子还有希望?”
胤禛思索起这其中的因果关系,半晌,胤禛回答,“太子有没有希望,一切都要看皇阿玛。”
皇上想要给太子希望,太子就能出来,若皇上对太子判了死刑,太子只能被废圈禁。
“皇玛法与太子二伯的关系非同一般,”那可是从小养到大的亲儿子,和胤禛等人完全不同,换句话说,太子从小的待遇,那是他们捆一块都比不上的。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胤禛拍板,“对新立太子一事,我们不掺合。”
“那最后投谁?”胤祥追问。
“八叔,”弘晖嘿嘿一笑,“大伯被八叔坑的这般狠,身边的大臣更是被八叔挖的一个不剩,怎么着也要给大伯报仇吧,”亲大伯呢。
胤祥一脸爽朗的指着弘晖,“你小子,”
“那就听晖儿的,”胤禛浅笑,觉得这些兄弟们,不坑老八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