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陈曜生除了上舒辞的课便很少见过舒辞了。
再见舒辞是在十二月的末尾,因为元旦节,舒辞带陈曜生用班费买了彩花,零食汽水,让同学自行组织节目。
关系好似跟一开始一样,陈曜生也在其他班听到舒辞的谈资。
年纪轻轻就当了老师长得还漂亮怎么不让别人羡慕呢?
陈曜生把元旦晚会申请上去,路过办公室门口往舒辞的位置上去看。得,又没在。
转头往教室的方向去,碰见肖晨宇从天台上下来。
“赢了多少钱?”陈曜生点了一根烟靠在窗边盯着校门口。校门口的银杏树是很多年前栽的,现在高大的树冠上还分布着零散的几片叶子。
肖晨宇就这陈曜生的火也刁了一根烟,“四五万吧,不堵一把?”
“不堵,不缺钱。”陈曜生对赌博没有多大的兴趣,无聊的时候可以上去看看。
“没结束,上去看看?”
“走。”陈曜生把吸得剩个烟头扔进垃圾桶,抬脚往楼梯口走。
天台的呼喊声被铁门阻隔在内,一帮子大老爷们围着一块凸出的地方呐喊着。
陈曜生跟肖晨宇过去,认识的都自觉让出一条道。
中间两个光着膀子的少年在对打,另一边摆放着一张桌子,总是跟在肖晨宇身后的那几个在那边记录着。
“今天晚上元旦晚会?”肖晨宇坐在天台上吐着烟圈。
入冬的夜总是黑的快一点,快要淹没的夕阳照射着它最后的一点光辉,少年的思绪飞的很远,寄托在一个不可能的人的身上。
“嗯,你们今天晚上可以继续赌。”陈曜生兴致不高,低声地应了一句。
肖晨宇的兴致也不算高,“九日那小子脚踏两条船,把制造工程系的一个妹子渣了。”
陈曜生对那个妹子有印象,剪到胸上的短发,圆脸梨形身材,小小的个子好像叫什么时佳。
“那不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得手了?”
肖晨宇有点烦躁微信里时佳很平淡地不在意。“昂,不得手他会停止?”
“也是,说来那女孩也是傻。”陈曜生是知道九日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肖晨宇点头回应,思绪还停留在时佳微信上最后一句:我知道了,不过你也是帮凶啊。
烟头一根一根地往地下坠落,看得出抽烟的少年内心的烦躁。
“他以后总会遇到让他后悔的,你要是在意就去追,第一次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我下去了,你们继续。”陈曜生拍了拍肖晨宇的肩,便独自一人离开喧哗的天台。
晚上七点多,晚自习一开始陈曜生便指挥着王回轩他们搬桌子。
四十几张桌子围着中间的空地摆成一个长方形。
晚会开始,暖色夹杂着彩灯照亮包围着的那块空地。
陈曜生以为今天晚上舒辞不会来了,没想到接近八点的时候舒辞来了,悄悄地坐在讲台上看向下面的小小舞台给现在四十多人带来的欢声笑语。
脱离了小舞台的陈曜生搬个小板凳坐在舒辞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