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刚刚还在回想今晚的事,看着白挽能够在这些场面迎刃有余,还能讨得奶奶欢心,他不由得想,也许对方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结果这时白挽就把项链恭恭敬敬地递了回来。
齐砚顿时一愣,“怎么?项链不好?”
白挽摇了摇头,“不是的,是我经过花厅的时候,正巧听到了这条项链的来历,我没想到这条项链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它对你来说意义非比寻常,所以我不应该收下。”
说着还褪下手上的玉镯子,一起递了过去。
齐砚低头看向白挽递来的东西,那双手洁白如玉,让人忍不住想触碰一下。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齐砚皱了皱眉,他向来以自己的自制力为傲,也从来不会为那些庸脂俗粉迷了眼。
他不是不近女色之辈,只不过他一直分得清楚主次,绝不会玩物丧志,这一点上他第一次有些不赞同好友赵景霆的做法,为了捧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四处树敌。
越是站在高处越应该谨慎,须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虽然赵景霆对那些人不以为然,觉得他们不过是些小喽啰,绝没有反抗他的勇气,但是,卧薪尝胆的现实案例齐砚也没少看。
不是没想过要提醒好友,只是看他跟那女人乐在其中,听不进劝的样子,齐砚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齐砚有时会忍不住想,为什么一向自持冷静的赵景霆会因为袁乐乐而着迷,他实在是没看出来袁乐乐有多么大的魅力,虽然脸蛋还说得过去一点儿,但在他看来也仅此而已。
而且就袁乐乐之前几次跟他接触来看,对方实在是谈不上聪明,毫不过分地来说是有些幼稚和愚蠢,齐砚想起那次袁乐乐硬要撮合自己和她的一个女朋友。
既不懂得进退得当,也不懂得点到为止,非要搞得他尴尬不已还不自知。
如果要娶那样的女人回家,齐砚一想就觉得头疼,在他看来,结婚的对象一定要识时务、有分寸,能帮他孝敬长辈,不能一天到晚就知道耍小性子,他可没有那么多功夫陪对方过家家。
想到这儿,齐砚探头看了一眼白挽。
本来他对这些事情并不着急的,但想到奶奶的身体,再想到眼前的女孩这几次给他带来的惊喜,他突然就有了几分好奇。
这么想着,齐砚接下女孩的话,“镯子不是我送给的,你要还也应该还给本人。”
白挽愣了愣,本人?还给他不就相当于还给他的奶奶吗?他这是……
“至于这条项链……我一向没有送人东西再收回来的习惯。”
看着白挽有些错愕的表情,齐砚感觉心情还不错。
手里价值连城的宝贝此时有点儿像烫手的山芋,白挽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时有些为难。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到了家门口,白挽下车的时候,齐砚甚至还对她勾了勾唇,祝她好梦。结果就是白挽一整晚都没睡好,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齐砚这么做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