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件衣服,本来齐砚没想计较,但是他看出了指使这个人的人,那就要杀鸡儆猴,齐砚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要是那滚烫的汤水泼在白挽身上,那她得有多疼?
最可恨的是,他瞧着那人刚刚还刻意往白挽脸上泼,这是何居心不必他再多说。
看着白挽有些害怕地看向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就瞅得他心疼,这一桌都是人精,到底是谁指使大家心里明镜似的。
这件衣服,不过是借机敲打敲打袁乐乐,一件衣服齐砚可以不计较,但是他有底气这件衣服绝对比袁乐乐开的价要高。
果不其然,在一旁的经理告诉了他价钱后,那人脸都白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周围的人带了下去。
剩下那顿饭吃的很平静,齐砚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白挽也重新挂上那抹笑。
袁乐乐松了口气,以为齐砚真的不在意,亦或是并不确定是自己做的,不过是想帮白挽出口气,好在那个人聪明,没有说出自己,不然还不好收拾。
想着想着袁乐乐就又想起刚刚那个场景,都怪那个人反应太快,不然那汤水泼上去,要是能借机毁了白挽那张脸就好了,还趁人不注意瞪了那人一眼。
但赵景霆知道,对方这回是真的卖了自己一个很大的人情,就这不轻不重的几句话,赵景霆明白,对方不是不想计较,而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选择隐忍。
再看向一旁的袁乐乐,赵景霆顿时有些头疼,要只是随便一个小喽啰,他不介意袁乐乐做什么,哪怕让他去当那把刀他都不在乎,可她偏偏要去跟齐砚对着干,实在是自己太宠她了,倒让她有点儿无法无天了。
相反,再看看一旁安静坐着的白挽,赵景霆不得不感叹,这个不起眼的女人在这件事上倒是处理得极为不错,看得出有几分聪明了。
看了一眼白挽喝茶的时候,手臂上露出的那只玉镯子,赵景霆眼睛缩了缩,要是他没看错,那是跟齐家老太太手上的那只极为相似的,竟然能那么快得到齐家老太太的认可,想来是有几分本事的。
察觉到他的目光,白挽也大大方方地看过来,朝他点头一笑,赵景霆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离开的时候,赵景霆特意跟齐砚单独说了几句话,当时袁乐乐就站在白挽身旁,笑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她压低了声音,以只有自己和白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今天算你走运,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这张假脸撕烂。”
白挽微微一笑,并没有看向袁乐乐,只是直视前方,淡淡开口:“那就拭目以待吧。”
正好这时前面两人也说完了,笑着挽着各自的伴儿离开。
“她刚刚跟你说什么了?”齐砚好似不经意地问出口。
白挽却笑了,“你难道背后还长眼睛了?你怎么知道她跟我说话了?”
齐砚笑了笑,“看她那副巴不得吞了你的眼神就知道了,她肯定是跟你说了什么,但是不知道你说了什么让她那么吃瘪。”
白挽扬了扬脖子,“那可没有,被你说的好像我是什么牙尖嘴利的人物了?我可没说什么。”
齐砚摸了摸白挽的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