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很快岔开了这个话题,萧烨不想落宋夫人面子,也不曾多问,只是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好男儿志在四方,正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好男儿还是该先修身再齐家。”
这话说的有几分水平,既不明着说他学识浅薄暂时不该成家,也不暗戳戳地说一句本王赏识宋三小姐要他知难而退,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白挽看了一眼萧烨,正好和他的视线碰上。
白挽连忙作出几分怯懦,低下了头。
上官月不欲与他相争,闻言也只是回了一句“上官月谨记太子殿下教诲。”
好不容易跟着太子殿下逛完前院,他终于要走了,说什么政务缠身,他要早些回宫,还说什么不舍,却不知道白挽巴不得他赶紧走。
正默念着“退!退!退!”的时候,谁知太子殿下突然又回头看她,白挽还在疑惑,那厮已经开口。
“下个月是本王侧妃的生辰,宋夫人和宋小姐一同来吧。”
宋夫人脸色微变,正要拒绝,太子已经微微正色,“怎么?宋夫人不愿?”语气中带着三分威压,又微微收敛了,“也算是曾经连着亲,哪怕婉莹不在,本王依旧敬您如初。”
这要再拒绝就是不知好歹了,宋夫人只能拉着白挽行礼谢恩。
目送着太子的车架离去,白挽心情沉重,也没了再去后院赏景的心情了,她已经无语了,那天已经刻意避开了,谁知道在这儿又能碰上太子?
这真是巧合他妈来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
而且这个太子为什么阴魂不散啊?非要邀请她们去东宫,明明前太子妃就是东宫那些女人们的心头恨,如今宋夫人又带着白挽去,这在东宫那些女人眼里就别有几分深意了。
可是白挽明明不想跟他有所交集啊,但谁让人家是太子,咱们惹不起。
这回白挽才是深深感到无奈,这就是封建社会,皇权至上的社会,高一级就已经高了一座大山,人家是太子,那就……
正当宋夫人和白挽都有些蔫蔫的时候,上官月眸色变了变,他柔声说道:“太子侧妃过生辰,百官都会来贺喜,要是不去反倒惹人注意,届时在下也会一同前去。”
轻飘飘的几句话使宋夫人和白挽微微宽心,几人留在寺庙用了斋饭才启程回去,上官月将两人护送回去,在门口拜别了两人。
回到府里,宋夫人拉着宋太傅把今天遇到太子的事说了一遍,还告诉了他太子要邀请她们下个月赴宴,宋太傅沉吟片刻,还是出言安抚她们,说的竟是和上官月差不多的说辞。
这叫宋夫人对上官月平添了几分好感。
太子已经三番两次示好,宋太傅心里也多了几分思量,他让下人们退下,屋里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宋太傅的神色多了几分郑重。
宋太傅:“容儿,你如今也不小了,家里什么事儿也不该瞒你,你如今跟爹交个底,你觉得上官月怎么样?”
竟然问的这么直接,宋夫人微嗔地看向宋太傅,“当着孩子的面,问的那样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