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开始于结束之后,不知过了多久,七娘终是有些体力不支,身子已是绵软无力,靠在尚且灼热的男子身上,“很晚了,二郎睡吧,明日还得早起呢”,小娘子声音还有些娇喘。“无妨,明日休沐”夫君声音暗哑,似乎情绪还未平复,“七娘可是累了,那便休息吧”。怀里的人轻轻的摇了摇头,紧紧的抱住他,小脸也更加贴住他的脖子,“二郎,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要躲着我?”想到夫君之前的异样,开口仍是有些委屈。百里二郎听着小娘子的嗫嚅,紧张的眨了眨眼,喉间动了动,怕小娘子再流泪,连忙把她朝自己又拉近了些,吻了吻她凌乱的额头,“并非有意躲着七娘,只是怕难以自控”,经过今晚的事,他已然明白夫妻之间本该坦诚相待,不该有所隐瞒,“阿爷突然离世,本该谨守三年孝期,不可为官、婚娶、生子,前两则已然被我所破,可生子之事却是万万不可,否则便会连累七娘与我一起遭受牢狱之灾,绝不能让此事发生,所以,只能躲着七娘”,百里二郎一番话坦然诚恳,他虽对那些无端礼法不以为然,但却不愿七娘遭受任何伤害和骂名。“那为何二郎今夜又…”七娘终是明白夫君所想,但今夜他又如此,让她仍是有些疑惑。“今夜,今夜,我…”二郎清了清嗓子,“躲着七娘本意是想保护你,可刚刚看到你那样误会和伤心,不是我所想要的。况且,经过这几日,我发现,发现自己,已然有些,有些离不开七娘了”。
难得听到夫君如此直白的真情流露,七娘自是无比开心,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二郎,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原以为你是厌恶我了所以不肯与我亲近,竟没想到你担心的是,是生孩子的事”,虽已是多次肌肤相亲,可提到此事七娘仍是有些害羞,“既是此事,二郎毋需担心。我,我,我有一事一直未与你说”。“何事?”男子低沉开口。“我若说了,二郎可不许生气”,这事本不好开口所以一直未找到机会与他明说,今天也是时候了,“其实,二郎不用担心怀孕之事。还记得郡主生辰那日,我们同去东宫贺寿吗?嗯,叔父走后你追了出去,后来焕相单独唤我,说补送成亲之礼。这礼物是,是,是避子药。她说我们年轻,三年太长了,所以,所以…每次你走后我都,悄悄的吃了”真是越说心越虚。“避子药?”百里二郎对医术也有所了解,知道此药伤身,这小娘子竟然在悄悄的吃这个药,作为夫君的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二郎不用担心,焕相说了,她赠我的是由宫中太医专门为后宫嫔妃及豪门贵族的女子精心调制,也有多味珍贵药材中和其药性,所以不会伤及身体,却能避免有孕”,知道夫君为何担心,七娘急忙解释道,她也是多方打听之后才敢吃的,“日后也不会影响受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