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法庭阳光稀薄，像被雨水洗过的玻璃。夏曦曦穿着素色西装，指尖在证人席上轻叩，发出与画室调色刀相似的节奏。监控录像里的王铭正往肖战信封里塞威胁信，领带夹上的"φ"符号在镜头里一闪而过，像条终于被捕获的毒蛇。
"被告声称这是艺术创作的必要控制，"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情绪，"但真正的艺术，从来不是囚禁蝴蝶的标本夹。"陪审团席传来低低的议论，王一博望着她后颈新染的薄荷绿发尾，想起迪拜酒店露台她说"有些雨要自己淋"的模样。此刻的她，像株在废墟里扎根的仙人掌，终于绽放出属于自己的花。
肖战的母亲肖雨被搀扶着走进法庭时，身上穿着印有樱花图案的病号服。她对着被告席露出微笑，那弧度与肖战画笔下的温柔如出一辙。法警递来的日记本里，夹着林晚秋最后一封未寄出的信，邮戳日期正是王一博七岁生日——那个本该成为命运转折点的晴天。
"宣判前，我想说说我的儿子。"肖雨的声音轻却坚定，"他从小就喜欢在暴雨天画画，说雨水能洗去纸上的杂质。其实我知道，他是在寻找...与自己相似的破碎。"她望向肖战，男人眼底闪过痛楚，却在王一博悄悄握住他手时，化作漫天星子。
王铭被判终身监禁的那天，城市下了今年第一场雪。肖战和王一博站在精神病院的花园里，看肖雨在护士陪伴下堆雪人。老人把黑绳手链系在雪人手腕上，转头对他们笑："该给你们的翅膀，终于长出来了。"
"暴雨沙滩"公共艺术装置揭幕时，碎玻璃拼成的海浪在阳光下流转七彩。每片玻璃内侧都刻着极小的名字：林晚秋、肖雨、所有被"完美计划"伤害的人。王一博摸着自己那片玻璃，上面刻着"WYB+ZX"的交缠字母，像两条终于挣脱枷锁的鱼。
"害怕别人的目光吗？"肖战的风衣被风吹起，露出内搭的白衬衫，领口依然敞着，露出锁骨的钛白斑点。王一博转身时，雪花落在他睫毛上，像极了七年前便利店的霜花："比起害怕，我更怕再也不能这样看着你。"
圣诞夜的画室燃着壁炉，肖战正在画新系列《破茧Ⅱ》。画布上的双生子不再被暴雨囚禁，他们的翅膀穿透画框，羽毛上的"φ"符号裂成无数碎片，每片都折射着不同的彩虹。王一博靠在他肩头，指尖蘸着钛白，在画布角落点出第100颗星星——那是三年前未完成的约定。
"知道为什么选择建筑系吗？"少年的声音混着松木香，"因为想亲手为你搭建一个，永远不会塌的避雨所。"肖战的画笔突然折断，他转身吻住那片还沾着颜料的指尖，尝到雪水与橘子糖的混合味道——是记忆里最温暖的暴雨。
夏曦曦的明信片从南极寄来，照片里的极光像极了他们的玻璃海浪。她在背面写道："我终于明白，爱不是争夺太阳，而是成为自己的恒星。"王一博笑着把卡片夹进速写本，最新那页画着三个身影：他和肖战在中间，夏曦曦站在不远处的山巅，各自望着不同的星空。
除夕的钟声里，肖战收到母亲寄来的包裹。褪色的银戒内侧刻着新的字："φ=1.618，而你是我的∞。"他望着在厨房煮汤圆的王一博，少年围裙上沾着面粉，正对着沸腾的水汽发呆。窗外烟花炸开，映得两人交叠的影子像对真正的双生子，在时光的画布上，画出超越所有公式的未来。
精神病院的监控记录下那个瞬间：肖雨和林晚秋的画像被挂在同一面墙上，她们的目光越过二十年光阴，落在两个拥抱的少年身上。雪花落在画框上，渐渐堆成翅膀的形状，仿佛下一秒，就能带着所有的遗憾，飞向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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