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

玻璃门推开时，风铃撞碎满室茶香。

裴尚钦坐在最暗的卡座，白衬衫领口松了两颗，喉结上新鲜的咬痕还在渗血。他指尖转着打火机，蓝焰明明灭灭映着桌面的茶渍——用普洱写下的「LC❤P」已干涸成褐色的疤。

"迟到了二十三分钟。"他碾灭烟头，火星在青瓷茶宠上烫出焦痕，"够你和傅熙在车上做完前戏？"

林茶茶踢掉高跟鞋蜷进沙发，蕾丝袜沿的皮肤还留着傅熙的指痕："这么想要我啊？"她脚尖蹭过他西裤下紧绷的腿肌，"连这家的会员卡号都设成我们初夜日期？"

屏风后传来茶艺师压抑的抽气声。

裴尚钦突然攥住她脚踝拖向自己，茶台青瓷器皿叮当坠地。普洱茶汤浸透她裙摆，在米色布料上洇出地图状的污渍。

"当年在这张茶桌上，"他咬着她耳垂翻出手机相册，"你说会永远做我的茶宠。"

模糊的监控画面里，十八岁的林茶茶跨坐在他腰间，校服裙浸在泼洒的冰岛茶汤里。她指尖蘸着茶渍在他胸口画画，窗外暴雨淹没了所有呜咽。

林茶茶的唇贴上裴尚钦耳垂时，舌尖尝到血腥味——是她半小时前在车上咬破的。

"所以哥哥，我愿意做你的茶、宠。"她跪在青瓷茶台上，旗袍开衩处露出傅熙留下的指痕，"我会让你满意的。"

裴尚钦掐住她后颈按向煮沸的老茶釜，蒸汽烫红她睫毛："满意？像你让傅熙满意那样？"

茶刀挑开盘扣的脆响中，林茶茶突然仰头吻他。这个吻带着铁锈味和普洱茶涩，像把钝刀缓慢剖开旧伤。

檀木茶则重重拍在她腿心时，裴尚钦终于撕碎最后那层教养。

"叫。"他咬着她肩胛骨命令，指尖陷进傅熙留下的淤青，"像三年前在这张茶桌上那样。"

林茶茶在剧痛中蜷起脚趾，茶台冰凉的釉面贴着小腹。她忽然想起十八岁生日夜，裴尚钦就是用这把茶则量取茶叶，指尖沾着茶末喂进她唇间。

现在那双手正掐着她腰肢撞向茶宠架，紫砂蟾蜍的凸眼硌得尾椎生疼。

"呜…裴…"她呜咽着去勾他皮带，却被他用茶巾绑住手腕，"你明明说过…茶宠要温养…"

裴尚钦扯开衬衫露出锁骨刺青，那里新增的「LC-79」还在渗血："温养？"

"学生会的…"

他突然托起她后腰贯穿，"乖点，现在，别说那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林茶茶的惊叫被普洱蒸汽吞没。碎发黏在潮红脸颊，泪水将妆面冲成抽象画——像极了当年泼洒在茶台上的冰岛生普。

"第79天。"他喘着粗气去擦她晕开的眼线，指腹抹出黛青色的痕，"锂电池彻底报废前…"

傅熙的来电震动从她裙袋传来，裴尚钦掐着她脖子按下接听键。

"宝贝，我赢了很多哦。"傅熙的轻笑混着筹码脆响，"今晚赢的钱够买你多少次？"

林茶茶在窒息中弓起背，指甲在裴尚钦结痂的旧疤上抓出血丝："…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