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结拜时喝的茶吗?」她染血的指尖抚过他眉骨,「你爹的骨灰,我亲手掺进普洱里。」
裴尚钦瞳孔骤缩。记忆闪回十八岁雨夜:
- 她捧来青花盏时袖口沾着殡仪馆的檀香
- 茶汤里悬浮的灰白颗粒被自己当作雪片银毫
- 交杯时她舌尖卷走他唇边的「茶渍」,咽下时喉间发出幼猫般的呜咽
「这些年你夜夜胃痛,」她突然发力将刀顶深半寸,「不是因为我下药——」
玻璃窗外炸开引擎轰鸣,傅熙的改装车撞碎月光。林茶茶在裴尚钦僵直的瞬间旋身,带血的刀尖挑开神龛暗格。
发霉的监控录像带瀑布般倾泻,1998年的画面在尘埃中跳动:
- 裴父将林母按在茶篓旁,龙井嫩芽混着血沫粘在雪白胸脯
发霉的监控录像带瀑布般倾泻,1998年的画面在尘埃中跳动:裴父将林母按在茶篓旁,龙井嫩芽混着血沫粘在雪白胸脯。林茶茶声线发颤,刀锋在裴尚钦喉结处划出细痕:“你以为是茶在蚀骨?其实是我把当年的茶渣,一点点磨进你三餐里。”
傅熙踹碎落地窗的刹那,林茶茶手腕一翻,录像带的金属扣深深嵌入裴尚钦肩头。鲜血溅上神龛的普洱饼,她突然低笑出声:“知道为什么留着这盘录像吗?因为你每次胃痛时,和你爹挣扎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
录像带里传来林母压抑的哭声,裴尚钦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总在深夜洗茶,茶水里混着奇怪的铁锈味。林茶茶指尖抚过录像带的日期,刀背重重磕在他胸骨上:“你七岁那年,我母亲就是在这个日子,被你爹推进了茶窖。”
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傅熙举着枪冲进来时,林茶茶已将匕首没入自己腹部。她踉跄着撞向神龛,普洱饼碎裂的瞬间,泛黄的诊断书飘落——上面赫然写着裴父晚期胃癌的确诊日期:1998年11月15日。
灰尘在录像带的投影中飞舞,林茶茶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兽。裴尚钦望着画面里父亲狰狞的脸,胃里突然翻涌起熟悉的灼烧感。她贴近他耳畔,血珠滴进他衣领:“这些年我每晚都在等,等你像你爹一样,在痛苦中向我求饶。”
傅熙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林茶茶猛地扯断录像带,金属碎片划过两人掌心。神龛的烛火突然熄灭,黑暗中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笑意:“现在你终于知道,我们喝的从来不是茶,是两个家庭的血。”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裴尚钦剧烈喘息,脑海中林母的惨状和林茶茶这些年的模样不断交织。傅熙打开战术手电,强光下林茶茶腹部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正汩汩往外涌。
“林茶茶!”裴尚钦突然挣脱束缚,扑过去按住她的伤口,声音发颤,“为什么不早说!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林茶茶惨然一笑,带着血污的手抚上他的脸:“一起面对?你爹毁了我的家,我用十年让他儿子生不如死……可到最后,我竟分不清恨你,还是……”话未说完,她的手无力垂下。
急救车的鸣笛划破夜空,裴尚钦紧紧抱着林茶茶,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喃喃道:“等你好起来,我们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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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完结,接下来该写世界二啦,预收情节:我怀孕了但是我失忆了,潜意识我很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