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韦家的日子也渐入佳境。
大概是因为出生时的传闻,家中的人对我格外的悉心照料。
闲时,也照着寻常大家闺秀的样子,开始学习起琴棋书画来。
有了在现代时的那些功底,学这些东西倒是比平常人快了许多,竟吓走了父亲请来教我的几位先生。
只有刺绣,仍是毫无长进。
世事大抵也是公平的,以前的我最善于的就是十字绣,而现在,我的绣品却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教我刺绣的小蕊咬碎了银牙,瞪着我一双被针刺得红肿的手,叹气:“小姐这么个冰雪聪明的人,怎么就这女孩子家一学就会的东西尽是一窍不通?看来这人啊,当真是不可能十全十美。”
闲来无事,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练字,选了淡香暗纹的小纸来练温婉柔和的描金小楷。交到父亲的书房,作为每日的功课。
却另选了四次见方的大纸,随心所欲。用左手练习行草来。
大概是以前看了太多的小说,觉得主人公有不同的笔迹发会方便些。
再则,本来就不大喜欢寻常富家小姐姐的那些端正的字体,反而更倾向于自由书放的行草,记得以前的中文老师经常讲字随人心,看了一个人的字迹,就好比看到了一个人的心,现在想来,果然很有道理。
缠了父亲好久,终于请来了长安城有名的琴师和舞娘教我。
清俊的琴师季衡和妩媚的舞娘如月,都是出自现下最红的季月坊。
不同于平常风月场的俗媚,两个人站在一起倒更像是敦煌壁画中的飞天,飘逸灵动。
我大喜,见了第一面就缠这几季衡叫仙人师傅,却抬了眼叫如月妖精师娘。一句话就说的眼前的两个师傅满脸通红,妖精如月眯起纤细动人的眼睛娇羞地瞪着我。
却被我一句“抗议无效”打击的不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