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传球传球。”前方运球的男生闻言侧眼撇了一眼乔淤,后看向他的的肚腹,收回视线果断向篮板下跑去。
乔毅:“???!”
“江湖救急啊兄弟们,谁卷子做啦?借鉴下。”
“天地可鉴,我徐某人就算一天不吃饭,也绝对不可能做她朱缓一张卷子。”
“老徐,你说的啊!待会找到能抄的卷子你别抢。”
“余昔来了!”
“老徐!?你干嘛?滚下去,离余昔远点。”沈渡阳边说边把刚冲到教室门口的徐业杰往后排拉去。
“刚才是谁说就算一天不吃饭,也绝对不可能做一张卷子的?还是真男人不?是就下去。”
“真男人得学会向社会妥协,姓沈的你赶紧放开我,顶多20分钟阿缓就来了,再不抄你我都得完。”
“啧,行,这次放过你了。”
余昔看着自己的书包里的试卷被洗劫一空,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看着围着自己试卷抄的众人,满腔笑意地开口。
“咝~这,终于领悟到你们昔哥的风采了?”
“闭嘴小昔,别打扰哥哥们征战沙场。”沈渡阳抽空回了句。
“你的魅力也就那样,主要是你这中等偏上的分数卷吸引人。不在前阵,也不属于后排,阿梅绝对看不出问题来。不像班长,那是只能瞻仰的存在。”挤不进战场内围的徐业杰欠揍地说着。
今天是高一第二学期开学的第四周,因为父母的要求且家里的经济条件好,余九遇就没办内宿申请,某些成绩中等偏下且玩得好的同学就在教室里蹲着他——的试卷。
余昔认命般拿着书包回座位上趴着。手机却拿在桌子底下翻看着《诛星云途》的游戏详情。
想用奶妈上总榜前十,她表姝这是有多少年的脑血栓啊,有人带都不一定上得了。可谁让她给的那么多,呸!口误,谁让她是他的亲表妹呢,表妹当然是用来疼的。
“哟,怎么十几个人都猫在一块?防老师啊!挺热的吧,都去歇会?”余昔听到教室门口传来的声音,手一顿,后快速地把手机息屏塞书包里,一顿操作行云流水。
反观徐业杰就没那么幸运了。身处战线最外围的他张口就来。
“对啊,不过没事,不热。同学,你没做的话也来抄几题吧,反正阿缓她老人家眼瞎,也看不出我们的深谋远划。”徐业杰已经放弃挤身前线,正在后方探头张望。
顿了顿,他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声音有点熟悉,眼角撇见余昔捂着眼睛,满脸写着不忍直视。身处最外围且最危险的他转过僵硬的身子,然后看见一个中年女人依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教辅资料。
徐业杰努力撑起一个微笑:“呃哈哈哈…今天什么日子啊,老师你来的挺早的啊,比平时早了十多分钟,那个…我这是…在劝他们迷途知返,对,迷途知返,得自己思考,懂得不能只靠别人不靠自己,奋发图强、努力向上,对,努力学习…哈哈哈。”
徐业杰发觉身边气温忽然降底,转头一看,哦,是早就放下了笔的十几口人。
“老徐,继续说啊,咱听着呢。”刚冲在最前线之一的苏衡孙微笑着说。
小杰心里苦,但小杰不敢说。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是大佬们带我勇攀高锋。”
“不是我说,虽然你刚才那波进球了,但我明显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嫌弃,你怎么能这样啊!没有腹肌又不是我的错。你这样对你的同学真的好吗?”
“嗯。”
刚拐过楼梯,两人就看到他们班教室门口蹲着一排排人头。
余昔作为整场战役的“东风”也被罚了出来。蹲着的这段时间正低头看地面,地上的灯光被一片黑影挡住了,余昔抬头一看。
走廊上的灯光照在男生的发顶上,成一种温柔的褐色,如果抛去那张漠然的脸,那简直就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啊,虽然现在对学校里那群女生来说已经是了……
跟他对视了片刻,江淮南终于别开眼,说道:“让让,谢谢。”余昔反应过来,向一旁走去。
“老师好。”
“嗯,淮南来了呀。”
“哎,你刚刚居然会跟他说谢谢,我以为你会像上星期在门口拦着你的那个女生那样直接说‘让开,别挡道’。”江淮南侧眸看了他一眼。乔毅忙不迭向教室后排跑去。
门外余昔看着江淮高瘦的背影,想起上学期的那些尴尬事,跟因为怕被十多人教育的徐业杰蹲角落去了。
“哎,小昔!你怎么也来了,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来安慰我的,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就你对我最好,呜呜呜,我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好兄弟,值了。”
“滚,别贫,老子不想理你。”
“呜呜呜~小昔你竟然也——呜呜呜。”徐业杰捂着脸装哭。
“小昔也什么?我只知道小昔现在想杀人。”沈渡阳在一旁凉凉地说。
徐业杰侧头看了眼余昔黑着的脸,连滚带爬冲向另一个角落。
余昔无语,他其实没有黑脸,他只是想东西的时候习惯垂下眼帘,只不过灯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样子有点冷,看上去在生气。
上学期刚开学,余昔就跟江淮南发生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至于吗?是有人在后面撞了一下,老子又不是故意的,你又不亏,亏的是老子,长得这样一张脸,前女友说不定都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还不听解释!扭头就走。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余昔在心里抱怨道,这次是真的黑脸了。
徐业杰收回视线,努力往回头缩,“余昔脸怎么更黑了,完了,除了那十几人,又多了一个追杀自己的了。”
小杰错了,小杰想看见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