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听见，还是有瞧见？想必以老王妃您这般德高望众之人，必然是不会轻易听信人的一面之词的，您说是吗？老王妃。”
汝阳王妃听到明兰的话，在来之前他心中的确是一直都憋着一口怒气，气势汹汹的赶到程家来。
在大堂上的时候，明兰的话就已经让汝阳王妃心中有了异样，如今明兰又说她不要听信人的一面之词，细细想来，她的确是听了淳于氏的话之后就赶了过来。
淳于氏察觉到了局势对她不利，连忙开口道：“妾身敢以性命发誓。”
“陛下，若臣女也敢用性命发誓，说城阳侯夫人有谋害凌将军之心，老王妃是否也会秉持正义？狠狠地责罚她？”
汝阳王妃虽然心中有松动，可是在此刻依旧还是不愿意下台，“你起誓有什么用？你素来行事不端，还是城阳侯夫人起誓更真些。”
“老王妃，此言差差矣，少商同城阳侯夫人这等自己张罗婚事的人可比不得。听闻城阳侯夫人吃霍家的用霍家的，寄居霍夫人身旁多年，最后扭头就坐上了霍夫人的位置。而且，老王妃一直说少商行为粗鄙行事不端，恕少商愚钝，真不知老王妃从何听闻……”
“妾虽出生低贱，可也由不得程少商这般诋毁侮辱。陛下若不发话，妾身只有一死了之。”
被淳于氏打断了自己的话，明兰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淳于氏，“夫人口中的诋毁侮辱，是指少商将你做的事说了一遍吗？且夫人壮烈不甘受辱，真是令小女子赞叹佩服。城阳侯夫人，若是十几年前也有如此之壮举，霍夫人也就不会愤而绝婚，今日种种，怕是会有另外一副光景。”
“子晟，你这心腹可真是个机灵鬼，”越姮一脸欣慰的看着明兰，“这话都说到我心坎上了。这年头，只是将一个人所做之事说出来，居然就成了诋毁侮辱，可见这做事的人，也是知道自己做的是令人不齿之事。”
凌不疑笑着回复道：“越妃说得是。”
“越妃，霍君华是什么人，你当初恨她跟什么似的，你现在又帮她说这样的话，你分明是有意和老身过不去！”
“我跟霍君华的恩怨是一回事，可她从未对不起凌家，对凌益更是情深义重从头到脚的帮扶。可凌益呢，妻儿生死不知，未满一年便跟这淳于氏不清不楚，他对得起霍家吗？！当初他们母子流离失所，霍君华把裘裹在了子晟身上，省下的口粮也给子晟吃，那时凌益身在何处？哼，他正在张罗着迎娶继妻。待霍君华寻回来时已瘦得就剩下皮包骨头了，连我都差点认不出她。是，她是品行不堪，但是她也不失是位好母亲。她从未对不起子晟，你那子晟更不能对不起她去讨好淳于氏，就是陛下发话也不行！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了，今后，淳于氏，非诏不得入宫。我看见这种人，就觉得心酸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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