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空无这话，润玉倒是并不意外。荼姚从来都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样的事情，荼姚会做出来，并不意外。
不过，现在润玉都不在意，只要空无好好的，他就一切都好。
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可以让他忽略掉所有的不平。
二人回到润玉的寝殿时，空无给润玉倒了一杯热茶，“先喝杯茶吧。”
从回来之后，润玉的目光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只要灼热的视线，空无着实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你被天后当着我的面杀害的时候，你可知我有多崩溃。你就那样，活生生的在我眼前……”
“那只是一场障眼法，殿下你……”
“所以今日大婚，我要杀她。”
空无抓住润玉的手，让润玉直视自己的目光，“玉儿，那只是一场障眼法，我现在好好的在这里。你如此做，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后果？”
润玉反握住空无的手，“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我才会疯！”
被润玉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被润玉说这样的话，空无突然忆起前世自己曾经对锦觅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他那样卑微的祈求却并未得到那人的回眸，那人会来找自己的时候，只有在旭凤那里受伤之后才会回来找他。
没有想到，如今，也可以有人，这样爱自己。
“都是我的错，玉儿，对不起。”
若是自己不离开，就不会给荼姚可乘之机。就不会让润玉如此伤心，若是自己没有及时得到消息，润玉的计划怕是已经开展。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你说真的？”
“嗯！”
两个人相似一笑，彼此拥抱在一起。
“我爱你。”
“我也爱你。”
空无靠在润玉的肩头，虽然脸上此刻带着笑，可是却还是会忍不住去想，自己能够接受是同一个人，那润玉呢。
没事，只要自己能够将这秘密隐瞒一辈子，就永远都不需要去考虑这个问题。
虽然对不起润玉，可是现在空无不想要再让润玉不开心。
经历了这样的大起大落，他不能再继续让润玉去承受这些。这些事情，他一个人去承受就好。
润玉松开抱着空无的手，笑着看眼前的空无，如今两个人将心事说开之后，润玉感觉自己甚至有着一种漂浮在云端的不真实感。
润玉笑着说道：“既然如今我们在一起了，那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待？”
空无脸上的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僵在了脸上。自己刚刚打算隐瞒润玉这件事，结果润玉开口就是坦诚相见。
润玉因为低头拿自己放在胸口的龙鳞，因为错过了空无的神色变化。
“你送我的龙鳞，我发现这色泽和形状都同我的极为相似。若不是因为瞧见荼姚使用的是琉璃净火，我不会相信你会这样死去。告诉我，你是谁？”
自己在人间的时候送给容齐龙鳞，本意是为了保护容齐不受伤害。可是龙鳞只能抵御外来的攻击，容齐的身体是被活活的耗死的。
离开人间的时候，空无完全将这件事给忘在了脑后。
见空无不言，润玉开口道：“你不说，那我来说。因为你是父帝的同谁的私生子吗？”
“我不是，那龙鳞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宝物。”
“空无，我看起来，有那么好骗吗？”
空无当然知道润玉不好骗，所以才会想办法去隐瞒。
“玉儿，夜已经深了。”
“我是夜神，向来就是在夜间活动。”
“现在的确是个活动的好时机，”空无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润玉原本就是想要知道空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是没有想到空无会突然开始脱衣服。
看着空无的动作，润玉咽了口唾沫，“你不要想着转移话题。”
“如此良辰，难道玉儿不打算活动活动？”
润玉听了空无的话，感觉自己脸的温度都上升了几分。
可是在看到空无露出来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龙尾的时候，润玉愣住了，“你为何会有和我一样的龙尾？”
空无原本想要转移润玉的注意力，可是却忘记了自己情动时会露出尾巴来这一点，被润玉这样看着。原本打算要一直瞒着润玉，可是现在却发现，若是一直隐瞒下去，以润玉的聪慧，总是会有发现真相的那一天。
相比让润玉深陷其中之后才发现，倒不如在一开始，自己就告诉润玉真相。
空无收起自己的尾巴，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就是你，我们是同一个人。无论你作何反应，我都接受。我自己放纵的感情，我自食其果。”
润玉想过很多种空无的真实身份，可是却独独没有将事情想到这一点上。
看着眼前这一张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脸，润玉开口道：“所以，你如今的样子，是因为用了幻术，对吗？”
“嗯。”
“那你可以变回来，让我看看吗？”
空无听了这句话，撤去了自己的法术，这还是自己回来之后，第一次在人前露出自己本来的样貌。而这个人，还是润玉。
润玉在看到眼前这一张和自己一般无二的脸的时候，眼中都是不可置信。他觉得空无是在骗他，可是又觉得空无没有必要骗他。
“我，先走了。”
“你等等！”
润玉叫住空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空无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润玉，“此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讲完的。简单来说，我因为救锦觅而死，回到了现在，重生了。”
“锦觅？她有何特别之处，值得你付出自己的性命？”
“我也想不通。”
“你不会现在还爱着她吧？”
空无听着润玉的话，“玉儿，你的重点是不是偏了，我们讨论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你只管回答我，爱还是不爱？”
“不爱，我心中的人，是你。你，接受吗?”
润玉垂下眼眸，因为情绪的激动，就连眼尾都泛着红。
“我也想逃避，这事太过荒唐。可是，无论是在凡间还是在天界，你不在的时候，我心如死灰，如今好不容易失而复得，我实在是不舍。”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