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承泽蹲在墓碑的顶上,眼里都是百无聊赖。不是说这人死了之后都会转世投胎的吗?那为何如今没有那传说中的黑白无常来接自己去黄泉道,去喝那忘记这一世记忆的孟婆汤。
难道是如今时机未到?那自己就再等等便是,若是重来一世的话,他想要潇潇洒洒的度过一生。
可是,在墓碑旁等了不知道多久,李承泽没有等到来接他的黑白无常,倒是瞧见了来看他的范闲和范若若。
许久未见范闲,李承泽感觉范闲的眼中多了一丝疲态。这么久未见,想来从神庙回来的那一位,应该没有少折磨他。
李承泽蹲在墓碑上方,看着下面的范闲摆放着那些祭品吗,其中一盘紫色的葡萄一下子就抓住了李承泽的眼球,只是对于这葡萄,他如今也只是瞧着,却再也吃不到。
原来,这些祭品摆的最多,死去的人,也是收不到的。
李承泽看着范闲站在自己的墓前直直的看着,就一快破石头而已,李承泽不懂得有什么好看的。
范闲一直这样沉默着,沉默到李承泽以为范闲到了最后会就这样沉默的离开。
但是,一直沉默的范闲突然开了口,“我不是很喜欢你,因为我知道你和我是一类人,正如你临死前那夜说过的一样,我们看彼此都不顺眼。”
李承泽从墓碑上飘到范闲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范闲,这小子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所他不喜欢他?!
范闲看着眼前的墓碑,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来,像是他刚刚说给李承泽的话,李承泽给予的回应。
李承泽看着范闲,虽然知道范闲看的不过是他身后的石碑,但是如今他站在这里,这些话,就像是范闲当着他的面说的话一样。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看穿了你脸上那层羞羞地笑容,知道了那你的虚伪。”范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当然,你看到我脸上那抹微羞地笑容,也知道了我的虚伪……不过,你证实不了这点,你只是下意识的猜测。”
“因为我比你隐藏地更深,我的笑容比你更真。论起演戏,这个世界上谁也比不过我,因为我从生下来的第一天开始,就在演戏。”
范闲看着眼前的新碑,看着那墓碑上的字,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微羞地笑容?要伪装成一个小婴儿,当然就要学习婴儿是怎样笑地。这已经成为了我的天然本性,我只会微微羞着笑……羞死人了。”
原本低下头的范闲说道这里的时候,再一次抬起头,“承泽啊,我将来不用羞羞笑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在范闲抬起头来的时候,李承泽感觉就在和范闲的视线对上,那一刻,他甚至都恍惚间以为范闲瞧见了他,恍惚间以为范闲这话是同他面对面说的。
可是李承泽很清楚,范闲不可能瞧见他。
李承泽更加没有想到,一向称呼他为二殿下的范闲,会开口叫他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