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帝这样的举动,原本还因为范闲检举自己而一脸惊愕的李承泽,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惶恐。
李承乾全程都关注着庆帝的反应,在庆帝净手的时候,李承乾连忙也站了起来。
“陛下息怒,以儿臣对二哥的了解,他不可能行此等事啊。这这……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这样的话,看似是在给李承泽开脱,可是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和直接说这件事就是李承泽做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和李承泽一直以来都因为庆帝而不对付,加上自己立的人设,这话,是十分有必要说出来的。
自己若是表现的太过反常,反而会让庆帝起了疑心。
李承泽暗自狠狠地看了一眼李承乾,而后诚惶诚恐的说道:“陛下,臣领罪。臣与姑姑从没做过愧对庆国的事情,可小范大人如此人物,若没实证,怎会妄言。臣或许是做错了什么事,让小范大人有了误会。 小范大人,小范大人……”
庆帝对于这兄弟二人的反应并未流露出过多的表情,而是将话头丢给了范闲。
“范闲,你公然举证长公主和二皇子,可有人证物证?”
此刻的范闲,不知道是因为那板子打得太重,还是情绪太过激动,一双眼睛连带着眼位都泛着红,“沈重就是人证。”
也是因为如此,庆帝的目光才终于看向了范闲,“人证呢?”
在庆帝看过来的时候,范闲整个身子都绷紧了一瞬,开口道:“人虽然死了,但做过的事总能查得出来。”
“人死了,没有任何凭证,你敢指责二皇子,你是什么人?”
庆帝的这最后一句“你是什么人”的语气,让在坐的人心都提了起来。
李承泽跪在一旁,低垂着头听着在场几人的心声,比起表面上和庆帝的对峙,这几人此刻心声,可是有意思的多。
范闲:【承泽肯定会夸赞我的演技,等这边结束后,自己就去王府卖惨去。】
李承乾:【刚刚二哥跪的那一下听的我心疼,等结束了拿着药膏去王府看二哥。】
李承平:【这几个人的演技可真好,不像是自己,只关心二哥的膝盖疼不疼。】
李承儒:【这情况,等一下该自己出场了。】
而此刻处于风暴中心的范闲,停顿了一瞬后开口道:“臣是鉴查院提司,有执法仗剑,扫除奸佞之责。”
这大义凛然的话一处,庆帝直接笑出了声,“再说一遍。”
“臣是鉴查院提司,有执法仗剑,扫除奸佞之责。”
说完这话,范闲从自己的坏话中掏出自己的提司腰牌。
庆帝敲了敲桌子,一旁的侯公公得到示意后,直接走过去将范闲手里提司腰牌拿走放到了庆帝的手中。
结果侯公公递过来的提司腰牌,庆帝打量了一番手中的提司腰牌,而后做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的动作,直接把腰牌扔进身后的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