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的枪支贴在她柔软的小腹上,付清越不适地皱眉,仰头和他两唇相贴。
对峙的双方似乎都对这件事没什么经验,只是单纯的肌肤接触,这样的动作显然不能缓解体内的空虚。
严浩翔不知从哪拿来的布盖住地面,她后背挨着布的瞬间他滚烫的身体就附上来,脑袋埋在她的锁骨之上小狗似的蹭了蹭。
声音的颗粒感很重,同时耳廓的震感异常强烈。
严浩翔“付清越,”
严浩翔“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在提醒她。
即便是现在脸上潮红一片,薄弱的理智在欲望的围攻下脆弱不堪,他仍然坚持着最后的底线。
付清越眼下只能看出严浩翔的大致轮廓,看到他通红的耳朵和承载着复杂情绪的瞳眸。
她垂下眼皮,把严浩翔的脑袋重新压回脖颈处,手掌抚上他的后脑勺。
吻在他的耳朵上。
龙舌兰气息猛然完全包裹住她的全身,男人一只手干脆地握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密密麻麻的温热向衬衣内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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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咽声被他悉数吞进肚子里,手陌生地解开身上的束缚,在这样的环境里寻求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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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话本,从我做起。
这场可以称之为上将单方面的碾压,在迷蒙中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
房顶温润的光亮使付清越有些恍惚不明,身体的不适已经褪去。她拉住被子的一角,胡乱掩在脸颊上,脑子晕乎乎的。
…也不知道她的标本还在不在。
毕竟张真源这人面无表情的时候,是会吓哭小孩的那种凶巴巴样儿。
吱呀一声,粗糙的门板挪动的声音格外引人注目。付清越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穿着紧身衣裤的严邈邈正鬼鬼祟祟地进入房间。
她亮亮的眼睛和付清越对上,下一秒就要起水雾似的,顾不得门关没关严就步履急促地走至她的床边。
严邈邈“你醒啦,姐姐。”
付清越接住小小软软的身体,揉了揉她蓬松的头发。
嗓音细听还是有些哑。
付清越“这才多久没见,这么想我的吗。”
严邈邈“超级超级!”
严邈邈“我偷偷提前下课过来的,我哥不让我见你。”
严邈邈“他是个大坏蛋。”
从当事人的亲属中听见有关他的话,付清越莫名耳根一热。她的掌心停留在严邈邈圆滚滚的脑袋上面,严邈邈仰着头,脸蹭着她手心的软肉。
付清越“嗯,他是大坏蛋。”
于是乎,严浩翔成为了她们的头号公敌。而不知情的某位上将,还在和第一次课就安排不合理的张老师博弈。
墨色马丁靴在门槛处顿住,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
男人垂眸,碗面升腾的朦胧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他食指和中指曲了曲,在门板上节奏规律地敲了三次。
付清越“你好,是谁?”
刘耀文“…我。”
得到应允刘耀文才端着这碗粥迎面进来,他头发凌乱却好看,漆黑的瞳孔在发现付清越的那瞬间就牢牢捕捉住。
看到她平安地坐在床上,刘耀文才放下心来。
床头柜上的粥要放凉些才不那么难以下咽,刘耀文本来是准备送完这个就离开的,脚刚踏出去就被付清越叫住了。
他眼下的疲态明显,付清越不由得握紧了被子。
付清越“是不是住在这里不习惯,所以没休息好?”
刘耀文“不是,一切都好。”
刘耀文“你昨天…和上将一起回来的时候,浑身都包裹得很严实。”
刘耀文“是受伤了吗。”
刘耀文站在光的对立面,模糊得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付清越此刻却能准确地将记忆里押尾的杀伐果断与之对比,心里咯噔一下。
温水煮青蛙的相处模式里,她习惯于刘耀文的转变,就连他本人应该未察觉到。
可是这样的刘耀文,是他自己设想中的样子吗。
💫
是的,军训完的小黑蛋回来了。